个屁。
阮乔抢过秦濯手机,把收件箱那条记录删掉,明明眼睛还湿着,小脸一派冷峻说:“考察期延长了,秦先生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的秦先生赶紧把人圈怀里,在发顶先讨一个吻,宠溺说:“好,考察到阮阮开心愿意为止。”
“那你注意考察期言行啊!”阮乔扭扭扭把自己从狼爪子下扒拉出来,保持距离问,“刚才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他隐约听到秦濯说出去什么的。
之前秦濯一是要静养眼睛,一是懒得应付,凡是约他出去的全被拒绝,这次倒是答应了。
秦濯迟疑一下,看着阮乔的表情说:“是一些生意上有合作的人。”
阮乔:“哦。”他大概知道了。
都是生意上常来往的,秦濯大碍初愈,不摆一场说不过去。
秦濯语气沉下去:“其实,我后来听人说了,你单独去AK那天,他们说了很难听的话。”
“还行,”那些话可以伤害当时的小孩儿,但早已不被阮乔放在心上,“他们说的也算是……大多数世间门的事实吧。”
秦濯:“我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阮乔:“我知道。”
秦濯还是不放心说:“你如果不想让我去——”
“去啊,”阮乔打断这位婆婆妈妈的霸总,“哪个圈子都有糟心的,难不成你去世外桃源搞人工智能啊。”
水至清则无鱼,只要秦濯自己不跟他们去违法犯罪,正常生意往来上的社交,什么也说明不了。
阮乔嫌弃:“你干嘛笑这么春心荡漾。”
秦濯看着眼前人感慨:“宝宝好爱我。”
“?”阮乔瞪眼,“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才改变这么多吧?”
真自恋。
明明是他自己也在成长。
但秦总两眼一闭非常不讲事实地说:“就是为了我。”
阮乔:“……”
“你要一起去吗?”不是有什么好回忆的地方,秦濯本不想带阮乔去,但阮乔现在知道了,他还是得问一句。
阮乔其
实不感兴趣,但他也早就知道,从他选择面对秦濯的那一刻,就是选择了面对这个圈子,早晚要来这么一回的。
何况现在秦濯还在术后恢复期,他要看着点。
“去吧。”阮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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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阮乔都挂在热点词条上。
无他,实在是需要道歉的人太多了。
秦濯没开玩笑,秦氏律师团不养闲人,连跨国版权官司都能连胜,处理一些只敢躲在屏幕后硬气的案情并不难。
这类案子难的是麻烦,立案和搜寻成本高,很多人耗不起就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秦总在澄清信第一句就说了,所有造谣者和辱骂者必将受到惩罚。
众所周知,秦总说到做到。
成本高?高不过律师团翻倍的年终奖。
搜寻难度大?技术部随便一个员工站出来都要呵呵。
于是,在这种秋风扫落叶的攻势下,当初趁乱捅一刀的键盘侠全部被揪出。
其中罪行最重的是谣言的源头,也就是散播那三张图片的人。
这人竟然还是当年T大新闻部的学生记者,曾经在校园论坛造谣的人也是他,不过当时很快被陆然封了贴。
“你对他有印象吗?”秦濯问。
阮乔摇摇头,完全没印象。
秦濯无奈:“他对你怀恨在心是因为女朋友经常去看你画画,后来跟他分手,他认为你就是罪魁祸首。”
阮乔:“?”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最终,这位离谱哥被判五日拘留,其他人在公开道歉外赔偿一百到五百元不等。
阮乔看着银行卡哗哗的进账苦笑:“好像找到了发家致富的新渠道。”
此后网上很是风清气正了一段,但凡有人瞎开麦,网友就开始玩梗。
「五百警告!」
「律师团iswatchingyou」
这时,总有乐子人嘴欠来一句,所以秦总今天追到小可爱了吗?
答案是,没有。
秦总正在给小可爱打领带。
晚上要去聚餐,阮乔穿的不是正装,是一件雾紫色衬衣,领口很有设计感地垂着两条飘带。
秦濯太知道去的都是什么老色批了,看着这破衣服哪儿都不对劲。
那丝绸面料怎么能那么软?动一动都能看见一拃细腰。
还有那领口怎么回事,连锁骨都包不住。
男人怎么能露锁骨?
不行,换掉,坚决换掉。
在阮乔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下,秦总最终能屈能伸地退了一步,不换就不换吧,我帮你把带子系上挡一挡。
阮乔:“…………”
天擦黑时,两人来到黑曜石一样低调奢华的建筑外。
阮乔抬头看那个熟悉的标志。
五年前那晚,他在这儿被击碎了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