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想到那天对宝贝的膝盖强做了什么,也不自然地扭开了脸:“宝宝,我等你。”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漫长,但阮乔不是一个每天自怨自艾的人,在机会到来之前他还是会过好自己的生活。
既然秦濯准备好了画室,他为何不用。
阮乔对秦濯没有好脸色,但他也知道自苦无用,把秦濯惹怒更没用,两人陷入一种诡异而平衡的状态。
只要秦濯不强他。
现在的秦濯好像还能忍住,但阮乔隐隐有种感觉,山雨好像快来了。
这期间秦濯学了一些新的儿歌睡前唱给阮乔听,有时候也会讲冷笑话,虽然阮乔大多时候都是厌弃挑刺,但总是有反应的。
秦濯感觉他们的关系在缓和,只要他对宝贝再好一点,他就可以结束只能应着抱宝贝一整晚还被警告不许硌他的生活了。
出去就是一次机会。
阮乔在山上待了一周,无论如何也该见见正常的人类社会了。
他提出要出去看看,没想到秦濯答应得很爽快。
只是在他的脚踝戴上一条玫瑰金的足链。
咔哒一声,金属合扣的声音让阮乔抖了一下。
他不相信这只是一条简单的装饰。
“这是什么?”
“是我想你的证明。”
“这是定位器?”
阮乔生气地用手去扯,被秦濯拦住:“宝宝,不要碰它。”
认真的眼神让阮乔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还读出另一层意思:“它会伤害我?”
秦濯沉默了片刻:“你不离开我,它怎么舍得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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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麻烦大家看一眼这章的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秦总,刺激不
阮乔不敢再去暴力扯脚链,尽管它看上去轻巧漂亮得毫无威胁。
讽刺的是,玫瑰金链条上的装饰是一朵朵风铃草。
——秦濯带他去俆澜的画展时,他和俆澜合作的那副飞鸟和鱼。
秦濯当时不懂他画的飞鸟为什么衔着一棵风铃草。
阮乔说因为风铃草寄相思。
现在秦濯说为他戴上脚链是因为要告诉他想念他。
阮乔虽然心中抗拒,却没有再贸然去动。
变态都可怕,懂高科技的变态更可怕。
阮乔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微凉金属片贴在脚踝的感觉:“秦濯,你做这些到底想干什么?让我难受你很开心吗?”
秦濯牵着阮乔的手和他对视,从柔顺的发间拨下一颗蒲公英的细绒,温声说:“宝宝,没有人比我更想你开心。”
“你见哪个犯人会开心?”阮乔面含嘲讽,“倒也不对,毕竟犯人还有集体放风的时候。”
“别说气话了,我这不就带你下山吗,你想去哪?”秦濯问。
阮乔一言不发地上了直升机,秦濯和驾驶员交代一句后也在他身边落座。
据阮乔这几天观察,山上并不只有他和秦濯两人,还有厨师保洁花匠很多人,只不过他们住在海拔略低的山侧,没有秦濯的吩咐不会上来。
如果陆然和喻肆真的有机会能找到他……
阮乔尝试过很多种和外界联系的方法,秦濯并没有限制他上网,只是用脚想也知道他发给他们的消息全部会被拦截。
阮乔甚至尝试在陆然爱逛的体育论坛上发灌水帖,但不管是藏头的文字游戏,还是他们这个年龄才懂的外星文,甚至摩斯密码,全部被秦濯的程序拦下。
“宝宝,你不需要在这类事上消耗脑容量的。”
秦濯那时怜爱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以他单核的CPU智商即使运行到爆炸,也比不过人家256核的大脑轻轻一转。
阮乔郁闷地看向窗外。
“你想去哪。”秦濯拨弄着他的手指。
“有区别吗?”阮乔没好气说,然后就被秦濯强行抱到了腿上,“安全乘机!”
“驾驶员技术很好。
”秦濯硬是把人圈在怀里,两人默默角力良久,可小兔子就算毛都炸起来也比不过大尾巴狼。
等阮乔终于放弃挣扎后,秦濯摸摸气得惨白的小脸叹息一声:“快一周了,我的宝宝脾气怎么这么倔。”
他好声劝导:“阮阮,你不要总对我怀着敌对的心态,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清幽秀丽的创作环境吗,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试着去接受,就会发现眼下的生活也很好。”
阮乔笑出声:“你把一只鸟关笼子里,还告诉他只要习惯蹦蹦跳跳忘记了会飞,每天都有吃有喝的也很幸福,是不是?”
秦濯眼神略有怅然:“你知道我想的从来不是关着你。”
是,你想让我重新爱上你,可那怎么可能呢?
两人谁都说服不了谁,飞机最后降落在沿海一个大城市,从航行时间看,阮乔推断自己之前应该是在国内西南的某个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