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番外(109)

事不承认呢,关心同学不丢人的呀。”阮乔用手指戳戳喻肆,“这个医院我第一次来,人家又不知道我是易过敏肤质,还专门换了防过敏胶布,而且医生包得总是可疼了,还是我们肆肆手巧哈。”

门外,提着打包小馄饨的秦濯面色铁青。

他想告诉宝贝能这样好好照顾他的只有他一个,但是一想到阮阮看见他便皱眉痛苦的样子就只能握紧拳头。

他不舍得让宝贝伤还没好就难受。

“你表情这么严肃干嘛,”阮乔笑笑,“我真没事的呀。”

喻肆:“我看群里说,你摔下去前好像跟季驰发生过冲突。”

“啊,”阮乔应了声,“但不是他推的我。”

现在想想季驰最后叫他别动,应该是不想他摔下去的,赖他自己倒霉吧。

“上次在水房也是他故意找事,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喻肆用脚勾过来一个凳子坐床边,“不想说算了。”

阮乔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说。

有个说法是,伤心的事每说一遍就会平复一遍。

他以前不想告诉陆然,是因为陆然性子太冲,怕他卷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但其实他的绝口不提才是让朋友越来越担心。

阮乔斟酌着开了口。

秦濯静默地站在门外,一墙之隔,听阮乔把曾经给他看过的伤口说给另一个人。

只是在榕城时,他的宝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一只小兽从他身上汲取温度,而现在的少年已经可以平和地去回忆那些不公和欺侮。

秦濯应该欣慰的,但他不知怎地心里却泛上一种难言的酸涩。

“他们都怎么欺负你,”喻肆声音中有一丝克制的心疼,“你过得很辛苦吧。”

阮乔舔舔嘴唇,他其实不是一个喜欢把伤口藏起来自己偷偷舔舐的人,朋友如果愿意知道,他也愿意讲出来。

“最麻烦的是一开始总要搬家,”他低着头,像回忆很遥远的事情,“总有人来家门口放一些可怕的脏东西,有时候还砸玻璃,邻居受不了,没多久我和妈妈就得搬走。”

“不过我在学校还好,他们在学校不敢太乱来,就是传一些谣言罢了。”

喻肆抿着唇,能

攻击一对孤儿寡母的谣言有多粗鄙丑陋,他不忍心去想:“所以其他同学都信了吗?”

“可能吧。”阮乔安慰脸色难看的小伙伴,“其实还好,大多数人没有怎么欺负我,只是疏远。”

秦濯呼吸放得很慢,他靠在冰凉的墙壁,心底漫上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疏远,说起来轻巧,可冷暴力有多可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被孤立无视的感受。

他的宝贝曾遭受这么多,但没有和他说过,他也没有问过。

“还好有陆然一直帮衬,后来上高中之后认识了嘉阳,他人也特别好,愿意跟我接近,其他很多人就不太在明面上欺负我了。”

阮乔说得云淡风轻,喻肆却知道不是:“不在明面上,那背地里呢。”

“背地里啊……”阮乔掰掰手指,垂着睫毛很慢地说,“有时候在卫生间碰上了会给我泼脏水,把我骗到器材室锁起来,周一升旗的时候藏我校服,然后班级就被扣分了,我得写检讨。”

他很轻地笑:“挺幼稚的吧,现在看都不是什么大事,还好。”

清淡的笑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开秦濯的心脏。

他一直都知道阮乔过去因为父亲的案子过得不轻松,可也只是停留在这样一个生硬客观的认知。

他怜爱,他会把小孩儿抱在腿上哄,可他却从没有问过那些伤疤是怎样来的,现在还疼吗。

他高高在上地以为自己经历过可怕的苦楚,其他的人伤再疼也不过如此。

可是所有伤害都会留下痕迹,何况是在宝贝最该被好好保护的十一三岁。

当他一点点用纸巾吸去身上脏水的时候,当他被关在漆黑的小屋求告无人的时候,当他无法解释校服不是自己忘带的时候,他又是怎样的害怕和无助呢。

秦濯心脏麻痹一片。

阮阮总是把天真和热烈留给他,他便觉得一切都过去了。

当阮阮追问他的过去,希望抚平他伤疤的时候,是不是也期待他能问一句他受过怎样的委屈。

可是当时他说了什么。

他冷漠自大地反诘,我追问过你的过去吗?

他轻蔑地说,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小孩子的倾诉欲。

果他能早一点了解宝贝的过去,他就能知道为什么小家伙总是那样不安。

一个居无定所的小可怜要怎么对这个世界有信任,有安全感。

但是阮阮却大胆地把所有的爱和信任都给了他,毫无保留。

可他都做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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