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白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但还是伸手将他的手握住。陆瑾立马感觉到一股凉意从手心传遍全身,他倒吸一口凉气,缩了缩脖子,“老公,你手好凉哦~”
楮墨白下意识要松开,陆瑾却似乎察觉到了,立马两手并用将他的手包住,然后来回搓着。
“没关系,我暖和。”怪不得这两天都不捏他脸,也不拉他手了。
陆瑾找到了原因,心情豁然开朗。
冬季农活较少,吃过早饭后一行人先做了些零碎的事:比如喂鸡,去菜园子看看有没有杂草要拔除,然后去种了三分地的马铃薯。
“啊,太阳出来了。”快中午时几人收了工,扛着剩下的马铃薯切块和锄头等工具回了家。
“今天中午吃什么?”楮墨白就着陆瑾给他倒的热水洗手,然后捏了捏他的脸问。
陆瑾眼里闪着光,就是这个感觉!久违的脸部肌肉活动。
他看了眼在院子里撒丫子跑的鸡,眼珠子一转,“要不……宰只鸡烧?”
“我觉得可以吃烧烤。”梁栀指了指屋子,“房主有烧烤架,咱们买点材料烤烧烤吧。”
“行,那就中午吃烧鸡,晚上吃烧烤。下午小席带着小盛去买菜和材料,小甄和小梁负责洗、切蔬菜,小楮和小陆晚上烤,我嘛……我负责吃。”季东笛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如是安排。
“好。”六个人齐齐应了,但很快就遇到了难题。
梁栀问:“谁会……杀鸡啊?”
陆瑾看了看楮墨白,见他蹙着眉头,忙道:“我和我老公只会做,不会宰。”
“别看我,我不行。”席延立马向后退了一大步。
盛瑄羽也抿了抿嘴开口,“我也……不会。”
“那……怎么办啊?”梁栀有些沮丧,随后抬头看着甄慧,“去请村里的叔叔婶婶们帮着宰?”
“咳咳……”躺在躺椅上的季东笛突然咳嗽了两声,“孩子们呐,我会啊。”
“啊?”众人惊讶,将目光移了过去,随后惊呼,“真的吗?”
季东笛站起身子,老神在在地整了整衣服,“真的。小甄啊,去烧两壶热水,顺便把菜刀拿出来,再整个大点的盆子。”
他看了眼院子里的四只鸡,“杀鸡嘛,简单。拿把刀,朝那脖子上一抹,再往热水里一滚,毛一拔……”
“前辈,您不要说了。”感觉很血腥呢,甄慧和梁栀立马回避似的跑进了屋子。
季东笛笑,指挥着陆瑾,“小陆呐,吃哪只?逮儿去。”
陆瑾挽着衣袖,声音洪亮地应下,“好勒!”
半个小时后,季东笛将剖好的鸡切块洗干净,用筲箕装着,交给楮墨白,“这鸡虽然不肥,但养了一个多月还不错。”
买的时候就买的成鸡,并非小鸡,所以只要不掉秤就算是好的。
楮墨白接过后去了搭建的简易厨房,陆瑾紧跟着过去,“老公,我来做吧,你烧火好不好?”
楮墨白怕冷,陆瑾想让他烤火,会暖和些。
楮墨白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便应了。他想把陆瑾很好地护着,但也不能忽视他对自己的关心。
陆瑾难得掌厨,心情极好,一不小心就将菜给烧多了,五荤四素两汤。
“陆老师,你是不是不想我们晚上再吃烧烤?”味道太好,梁栀吃得有点多,有点撑,便忍不住调侃抱怨。
陆瑾尴尬笑笑,“呵呵,没有没有,咱们下午多运动运动,消化消化就行了。”
“也行吧。”
众人吃过饭,按照季东笛的安排开始为晚上的‘烧烤大会’做准备。
席延借了村子里居民的小电瓶车,拿着季东笛列的清单载着盛瑄羽去了镇上采购。
甄慧和梁栀去院子里摘菜,然后回到厨房洗干净切好。
季东笛躺回躺椅里继续晒太阳,围堵楮陆夫夫暂时没事干。
于是,为了弥补陆瑾早上没有钓到鱼的遗憾,夫夫俩带着渔具去了河边。
结果在河边吹了近三个小时的风,别说鱼,虾都没看见。
“阿嚏!”最后,楮墨白很光荣地感冒了。
“老公,对不起。”陆瑾熬了姜汤,小媳妇似的端着站在床边,低眉顺眼,满脸歉意。
楮墨白盖着被子靠坐在床头,指了指放在碗里的勺子,“嗯,为表示诚意,阿瑾,你得喂我。”
“哦。”陆瑾乖得很,在床边坐下,一勺一勺喂楮墨白喝了姜汤,又给他拿了感冒药吃。
感冒药有催眠的功效,没一会儿楮墨白就睡着了,以至于晚上烤串的任务全落在陆瑾身上。不过有甄慧和盛瑄羽打下手,他也不累。
大家都很关心楮墨白,但在乡下自己烤串吃毕竟也是第一次,新鲜得很,倒是也玩得尽兴,闹到近凌晨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