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白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有些无奈与疑惑, 陆瑾这记性……以前好像并没有这么严重。
沈星河也很震惊, “你连你二哥生日都忘了?”
“我记得的, 只是一时没想起来。”陆瑾小声反驳。
“这和忘了有什么区别!”沈星河很不满,表情严肃,“平日里忘东忘西也就算了,这么大的事也能忘!”
“我……我错……”
“哎哟,妈的小瑾,这是怎么了?”陆瑾认错的话还没说完,萧竹沁心疼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来。
桌上三人闻声齐齐将目光移了过去,楮墨白忙迎了上去,“妈,您怎么来了?”
陆瑾也紧跟着迎上去,沈星河站起了身。
萧竹沁并非是一个人来的,落后几步还有楮佑明和楮墨诚,两人手里不是提着水果就是提着保温桶。
“妈,爸,大哥。”陆瑾乖巧端正得体地叫人,心里很惶恐。他只是受了个小伤而已,怎么全家人都惊动了。
“怎么下地了呀?”萧竹沁轻轻拉着陆瑾的手,眉头皱得紧紧的,“伤得重不重啊?怎么出门不带保镖啊?快回床上躺着去。”
“妈,伤得不重,你们别担心。看着夸张而已,伤口很小的,不信您看。”陆瑾将受伤的手臂亮出来,指着伤口给萧竹沁看。
楮佑明将水果放好,站在旁边没动,倒是楮墨诚也凑过去看了眼。
确实不重,只是伤口有点长。从手腕到小臂中间,没有伤到筋骨,可以说只是伤到了皮。
萧竹沁狠狠松了口气,楮墨诚也放了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妈妈给你熬了鸡汤,没想到正巧赶上你们吃饭,喝两碗?”萧竹沁示意楮墨诚把鸡汤呈上来,楮墨白上手接过,给陆瑾盛了一碗,然后问萧竹沁,“你们吃过了?”
萧竹沁笑着说吃过了,然后顺带抱怨了句楮墨诚,因为公司事忙耽误了时间,本来早就该过来看陆瑾,生生从白天拖到了晚上。
陆瑾忙表示他没什么大事,让家里操心了,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一家人不说这些。”萧竹沁让陆瑾赶紧趁热喝鸡汤,然后疑惑地看着沈星河,“沈少爷也在?”
陆瑾见状赶紧解释他和沈星河的关系,萧竹沁恍然,“原来是哥哥啊,正好,我这里婚礼地点还是有些摇摆不定,小沈帮我研究研究?”
萧竹沁对沈家的事就算不刻意打听也总会听几耳朵,所以对沈星河印象不错,这会儿得知是陆瑾的亲堂哥,那可就热情了,忙拉着他将婚礼备选地挨个介绍了遍,然后问:“你觉得定哪里好?时间我觉得可以定在十月,秋高气爽的,很合适。”
楮佑明和楮墨诚在旁边见到萧竹沁那热情劲,对视一眼后很有默契地看向陆瑾。
楮墨诚道:“我去趟洗手间。”
楮佑明紧跟着道:“我也去。”
陆瑾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楮墨白示意他快喝汤,一会儿凉了,他回过神,三下五除二就喝了两大碗。
然后,听到萧竹沁激动的一声好字,“那就定三亚,你说得对,咱们亲戚多,出国不方便,小沈啊,还是你聪明。”
“伯母过奖了。”
萧竹沁终于确定了婚礼地点,心里像是落了块大石,高兴得很。她转而看向楮墨白,“儿子,你这部戏拍完就暂时不接了吧,咱家又不缺钱,回头妈把请帖和宾客名单给你,你自己写邀请函,以示诚意。”
“嗯。”楮墨白顺从应下。正好,陆瑾这次伤得蹊跷,他也不放心陆瑾一个人待在剧组,可以过去看着他。
萧竹沁又拉着陆瑾说了会儿话,见三个孩子有她在吃饭也吃得不舒坦,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楮佑明和楮墨诚没有真的去洗手间,在外面走廊等着她,同她一起离开。
经过这一朝,沈星河倒是忘了要训陆瑾,吃过饭后也将餐余垃圾收拾好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陆瑾和楮墨白,陆瑾看了看病床,又看了看楮墨白,“要加陪床吗?”
他没有让楮墨白回酒店去,因为他知道,就算说了楮墨白也不会走,何必多费唇舌。
楮墨白摇了摇头,“阿瑾,咱们是VIP病房。”
这是私人医院,VIP病房赶得上三星酒店的大床房了。
陆瑾摸了摸鼻子,“好吧。”
随后又笑,“你就是想跟我睡嘛,我懂。”
“嗯。”楮墨白承认,他就是想跟陆瑾睡,可以是名词,也可以是动词,但现在显然不能是动词。
给陆瑾打了热水,又在他漱完口后给他洗了脸,夫夫俩就双双躺在了病床上。
陆瑾伤的左手,楮墨白自然睡在他的右边,也不敢搂着他,只能握着他的手,十指紧扣,各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