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响了几秒后，被对面挂断了。
好家伙，你就是这样对待关心你的人吗？
鹿林换成视频通话拨过去。
喧闹的包厢，贺扬坐在角落，身旁的手机一直闪个没停。
乔旭阳见了，问：“老大，不接吗？”
“不接。”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可是他好像又换成视频通话了。”
贺扬的手一顿，看了手机一眼，鹿念念的头像在屏幕上闪个没停，从语音通话到视频通话，大有不接誓不罢休的态度。
手一滑，贺扬拿起手机，“怎么？”
屏幕上忽然出现贺扬的脸，鹿林兴奋得直叫：“小哥哥，你来啦~么么么么~”
贺扬嫌弃地撇开脸，“打我电话什么事？”
“没什么事呀，就想看看你好不好。”鹿林说。
然后就差点被贺扬挂电话。
“别啊！！”鹿林大叫，“这不是看到你今天把照片给出去，我怕你伤心难过嘛。”
鹿林一张脸凑到屏幕上，“我这么担心你，你不该感到欣慰嘛。”
“你头上顶了个什么东西？”
“噢？”闻言，鹿林摸摸了脑袋，笑道：“是发箍，小鹿发箍，为了你特地戴上的，你看到有没有开心一点？”
“呵，”贺扬冷笑一声，“所以你是来安慰我的？”
“对呀。”鹿林笑着说，“想看看你有没有哭。”
贺扬扯了扯嘴角，然后又听得视频那头的人继续道：
“你会很难过吗？不在你身边，我不知道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但是我想你应该很难过吧。”
鹿林表情一秒变得认真起来，“所以我想，家里还有一些以前的照片，如果你有需要，我明天可以带给你，你可以拿走你喜欢的。”
话毕，通话陷入了一阵沉默。
只剩下鹿林一张脸在屏幕那边上看下瞄的，“小锅锅，小锅锅，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呀？你有没有需要呀？”
“太需要了，”久久，贺扬开口道：“我太难过了。”
他俯身端过一杯酒，拿给鹿林看，“我已经难过到在借酒消愁了。”
一旁的乔旭阳一脸懵逼，你拿我的酒干嘛啊？
“噢小哥哥，心疼你，你不要太难过了，等我明天的照片，保证比睡颜照还好看！”
贺扬笑了，又很快敛下去，换上了勉为其难的笑容，“好。”
鹿林笑眼弯弯地跟他说了声晚安。
挂掉电话后，贺扬把手机扔到一旁，然后转身看着乔旭阳道：“怎么，不就是借用了一下你的酒，至于这个表情？”
乔旭阳生无可恋地摇摇头，不是啊，老大，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我发现——
卧槽，老大你也太会演了吧！
被吓到目瞪口呆惹。
第二天，鹿林带着照片如约而至，他站在贺扬的桌面前，把十几张照片平铺到桌上，“这些，都是经过我精心挑选后，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的。”
贺扬点点头，果然，很懂他。
大约是鹿林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涵盖了，有他穿泳裤站在海里的、吃生日蛋糕的、玩积木的。
这些照片，他每一张都想要。
“能挑几张？”
鹿林比出三个手指头，“不能再多了。”
“给我带了十几张，最后只能挑三张走？鹿念念，你会不会太残忍？”
“这大概就叫爱而不得吧。”鹿林做了个惆怅吸烟的动作。
贺扬啧了一声。
他的手拿过每一张照片，然后率先被抛弃的是鹿林吃蛋糕的照片。
“怎么了这张照片，明明就很可爱好不好！”鹿林拿起照片说。
“比起你哥哥幼年时期吃蛋糕的照片，我更想看他现场吃。”
鹿林：……
“这张不错。”贺扬把穿泳裤的那张照片挑出来，“还可以看到右肩上的痣。”
“可不嘛，”鹿林拿过照片看了下，“上身什么都没穿。”
贺扬笑而不语。
结果被鹿林一语道破天机，“你就是馋他的身子。”
“这张照片好可爱。”贺扬拿起一张婴儿时期的大头照。
“这是我哥一岁的时候拍的。”
“要了。”贺扬欲要收起。
“不可以！”鹿林把照片抢了回来，“这张照片不可以，可珍贵了。”
贺扬：？
“就只是给你欣赏下。”鹿某人腼腆一笑。
贺扬不干了，“鹿念念，你把照片拿过来，只给挑三张就算了，还有的不能挑，你会不会太过分。”
“怎么会呢，就是为了眼馋你啊。”
？？？
贺扬快要窒息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失落道：“这种感觉，像极了昨天被夺走照片时痛心的感觉…”
闻言，鹿林立刻把照片掏出来，看着他心疼的说：“呜呜呜你不要伤心了，照片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