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行清泪从他眼里流下来，鹿念念瘪嘴一脸委屈，埋怨的小眼神一直盯着他看。
不会吧？真把人惹哭了？
贺扬慌了，连忙起身拿纸巾给他，“你别哭了。”
“哄不好了！”鹿林放声大哭，拍掉他递过来的纸巾。
“呜呜呜，人家又不是故意逼你学习的，这不是收了姑姑的钱，要给你补课吗。”鹿林泪眼汪汪。
“那我给你双倍，你别给我补课了？”某人不解风情问。
鹿林一怔，转身哭得更大声了，“哇呜！你还侮辱我，我要的是这笔钱吗，我要的是你能好好学习好吧。”
面前的女生哭得一抽一抽的，似乎怎么都哄不好了，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看得贺扬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于是他认命道：“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行啊。”鹿林眼泪一秒收住。
贺扬：“......”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还拍着旁边的空椅道：“来啊，快过来坐下。”
贺扬恨自己怎么又心软了。
“我没带作业回来。”坐下后，贺扬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知道。”鹿林把作业从书包里抽出来，“所以我帮你带了。”
贺扬：“？？？”
他看着一叠试卷还有习题册放到他面前，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我们这个，不是偶遇对不对？”
“对啊。”鹿林扭头看他，唬他：“是我蓄谋已久。”
贺扬怔了。
“哈哈哈哈。”鹿林调皮眨眼，“开玩笑的，只是我来之前有提前了解过情况。”
“不过也真是很巧呢，我看到上面是小哥哥名字的时候，真的感觉很意外。”鹿林眉眼弯弯。
贺扬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女孩子神采飞扬的样子，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挺翘的鼻梁饱满有型，眼睛的光芒像星光般璀璨，嘴角的笑容好像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可以融化世间所有的冰霜。
“你干嘛？”一声不满将贺扬从思绪里拉回来。
“你盯着我看干嘛？”鹿林凑上前，一脸怀疑的表情。
面对自己面前突然放大的脸，贺扬随手拿起一本书挡住，“不是要教我学习吗，还不快点开始。”
“哼。”鹿林娇嗔一声，把书本拿了下来。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你的期末考分数。”鹿林放大手机图片，“很好，每一科都差的很均匀。”
鹿林收起手机，“那我问你，3+1+2的时候，你想选什么？”
“随便。”
鹿林咂咂嘴，他就知道是这个回答。
“你选什么？”
“物理，化学。”鹿林顿了下，“地理和生物选哪个我还没想清楚。”
贺扬接话，“反正对于我来说都一样。”
“所以我们还是先从语数英下手吧。”鹿林把语文试卷挑出来，“我们先来看文言文。”
“不感兴趣。”贺扬挪开目光。
没关系，他自有办法，“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果不其然，贺扬来了兴趣。
“我们来翻译文言文，如果你翻译不出来，我就弹你额头；如果我翻译不出，你就弹我额头。”
贺扬反问，“你会翻译不出来？”
鹿林得意一笑，“不会。”
“这样吧，”贺扬有了主意，“我翻译不出来，你弹我额头；我翻译得出来，我弹你额头。”
鹿林：“？”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就好像之前玩奥马哈一样，有一种坑感。
“来不来啊？念念老师。”贺扬故意拉长尾调，懒洋洋的问。
鹿林心一横，“来！”
“初上皇欲强宗室以镇天下故皇再从三从弟及兄弟之子虽童孺皆为王王者数十人上从容问群臣遍封宗子于天下利乎。”
贺扬：“？？？前面那句被你吃了？”
“拜托，前面那句有什么好翻译的，谁不懂啊。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鹿林催促道，“这句你断句就行，足以证明你读懂了。”
贺扬咬牙切齿，等下就狠狠地弹你额头！
他拿起笔，结合前后文，给句子画上斜杠，“初/上皇欲强宗室以镇天下/故皇再从三从弟及兄弟之子/虽童孺皆为王/王者数十人/上从容问群臣/遍封宗子/于天下利乎/”
画完了，贺扬把笔一扔，“怎么样？对了吗？”
鹿林看了下答案，沉默了。
他居然画对了！天啊！这么长的句子，本以为打头就能唬住他，没想到出师不利！
看到他这副模样，贺扬就知道他赢了。
“来吧，念念老师。”
鹿林认命地把头伸过去，贺扬在上面狠狠地弹了一下。
“啊！”鹿林疼得护住额头，“你这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尝到了甜头，贺扬反催促道：“赶紧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