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当他看到实际的画面并不是他想象的时候，不由地愣出声。
怎么两个人是在洗头发啊？！
乔旭阳眼里漫上失望之色。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啊？”贺扬嘴角抽搐。
“噢，没什么，我还以为……”乔旭阳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以为什么？”鹿林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他。
乔旭阳含糊不清地说：“我刚才在外面听到念妹说痛、太用力了、好舒服什么的……我以为……”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最后没有。
贺扬和鹿林秒懂。
行，你不用再说了。
“难怪你这么失望。”鹿林说。
“也没有，就是亿点点啦。”乔旭阳比手势。
“我看你是寡太久。”贺扬白了他一眼，脑子里面想了些什么东西。
他拿下一瓶东西，问鹿林：“这是护发素吗？”
“yes！”鹿林回头看了下，“只需要抹发尾就可以啦。”
贺扬照做，把护发素抹到他发尾，然后又再次揉搓一下。
乔旭阳站在门口，看着自家老大这个娴熟的手法，不由得啧啧称奇，全能型选手啊，老大也太有魅力了。
可惜就是鹿林没了，不然鹿林看到老大这个样子，一定会囔囔着他也要。
“所以你来找我干嘛？”贺扬看着他问。
“不对，我刚才没关门？”鹿林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
乔旭阳眨眨眼，“我想，应该是的？”
“不对，是你没关门。”反应过来的鹿林嗔了贺扬一眼，是你最后进来的。
“怪我，”贺扬很自觉地揽责任，然后再次问乔旭阳，“所以你来干嘛？”
“有点事找你。”乔旭阳的目光无意间扫了下鹿林，示意这个谈话可能需要他们两个单独进行。
鹿林哼了声。
贺扬飞速帮他把护发素洗掉，然后把毛巾裹到他头上，虽然贺扬不会，但他还是象征性的包了一下。
“你还会回来吗？”在他临走前，鹿林可怜兮兮地问。
“不回来你自己吹头发？”
“手不能碰水。”鹿林瘪瘪嘴。
贺扬讪笑，“你等我回来。”
说完，两个就走出去了。鹿林门口探出个小脑袋，看见两人走到走廊尽头去了，什么都听不到。
甚至想看两个人的表情，都看不到。
他们背对着他。
“那个，请问你是鹿念念吗？”身旁，有女声传来。
鹿林收回目光，转头看过去。
鹿林当下怔在了原地。
来者有三个人，两个女生一个男生，此时他们眼睛充满希冀，却是鹿林最不想见到的眼神。
只需要一眼，他就能认出他们，以前初中最要好的同学。
“我是鹿念念，怎么啦？”鹿林问。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李思琳他们都有点高兴，“没什么，我们来只是想问问你，请问你跟鹿林有什么关系吗？”
可能是害怕自己的问题太过冒昧，李思琳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之前在光荣栏前面见到你，觉得跟我们以前的一位同学有点像。”
“正好你姓鹿，他也姓鹿，所以来问问你。”她尬笑，“其实我们也失去他的联系很久了，只是太想他了，所以才会冒昧跑过来。”
心里好像一块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了，鹿林盯着他们，没有说话。
久久，他才说：“噢，那是我哥哥。”
“真的吗？！”好像很激动，三个人瞬间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真的是你哥哥？你就是当年那个超级不喜欢读书的妹妹？”
鹿林微笑，无语，他当年说过的话他们都记得这么清楚吗。
“哦对不起，人都是会变的，”三人组立刻道歉，开心地问：“那你哥哥呢，现在是去少年班了吗？我们好想他啊，他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们呀？”
“过段时间吧，”鹿林认真地说，“他也很想你们。”
三人组都笑出了声音，开心地像个一百斤的孩子。
鹿林吐吐舌头，问：“那个，我是鹿林妹妹的事情，能不能请你们保密啊？”
“毕竟你们知道，我哥哥在学校太红了，我怕会有麻烦。”
“可以呀，没问题。”李思琳爽快应下来，“如果你遇到麻烦或者困难，欢迎来找我们哦。”
“对，没错，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分去25班。”男生王艺晨说。
鹿林腼腆地笑了，在他们临走前，他说：“你们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
欸？三人组似乎一愣，鹿林急忙解释，“我以前在哥哥的手机里看过你们的照片。”
三人组恍然大悟，“听说你跟你哥哥是龙凤胎，那我们看到你，是不是相当于见到鹿林？”
一句话，成功吓得鹿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