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维达尔从瑞典出发,借道丹麦去看了安德玛和布莱恩,还有伊尔内,停留两天以后往德国去,只好一路经过意大利,最后停留在奥地利。
他在这里游历了将近一个月,在二月初动身往东去了俄罗斯。
他在俄罗斯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期间他从没有停过和亲人朋友的书信往来。
这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圣芒戈一直在计划建立起其他大洲的多家医院。
德拉科申请到了俄罗斯的外派。
于是他千里迢迢赶来了俄罗斯,但却没能立马和维达尔见面。
在德拉科抵达俄罗斯的第六天,他们约在了一家麻瓜酒馆见面。
维达尔一路走来,见了很多从前没有仔细看的事物,每一个地方的巫师文化都有大大小小的不同。
从进入俄罗斯腹地开始,这里的巫师文化开始成为一个全新的体系。
维达尔不通这里的语言,但是通过和当地巫师的交流很快也学习到了一部分他们传统的魔法。
离开魔杖,许多文化都有自己传承至今的奇妙秘密。
维达尔头发变长了很多,开始像安德烈亚那样在脑后扎起来。
他面部轮廓开始向锋利转变,眼睛见过了很多故事,却变得柔和起来。
德拉科第一眼看到他时,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忍不住用力拥抱住他,几乎要把他揉进骨血。
“怎么了嘛。”维达尔语中带笑,“这才多久啊,就哭哭啼啼的?”
“才没有。”德拉科强硬地说,“我只是——只是有点想你了。”
维达尔脸上笑意漾开:“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想你。”
德拉科松开手臂,又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包含爱意和思念的吻。
这下他们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
“我申请的是流动支援,爸爸给圣芒戈捐了很多钱,包括对外发展的项目。以后我就慢慢跟着你走,只要你到的地方有圣芒戈,我就争取过去。”德拉科深呼吸说,“但是我不会打扰你的旅行,你有空来看看我就好。”
维达尔单手撑在下巴,笑着看德拉科絮絮叨叨地讲他这几个月的事。
一字一句其实都是思念。
“重建也做得差不多了,幸好我当初把爸爸妈妈送出去了,不然现在情况会很棘手。”德拉科说,“爸爸没在魔法部工作了,我们家也算完全脱离政治……”
这晚,他们久违地又睡在了一起。
这也是他们第一个永远不能忘怀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早早离开回去工作。
维达尔光着上身在酒店吃了早餐,写完信,看完报纸,然后出门把信给寄了。
往后的一个星期里,维达尔都去德拉科工作的圣芒戈坐一坐。
他从不告诉德拉科,也不去见他。
圣芒戈在俄罗斯没有什么根基,当地本有的魔法医院多年以来占据着市场,圣芒戈在这里没有很多的生存土壤。
这也导致德拉科的工作忙得离不开身。
他的外派不仅仅是做治疗师那么简单,还需负责当地医院的建设发展。
这些重担就压在他肩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德拉科还这么年轻,第一年参加工作就要承担这么大的压力。
然而这是他自己选择的,外派这样的工作谁都不愿意掺一脚。
今年马尔福又出钱又出力,不了解的还以为圣芒戈是他们家的。
实际这活吃力又不讨好。
三月底维达尔离开俄罗斯往南,游遍西亚,然后落足中国。
这里的巫师体系又和俄罗斯不同。
或者说几乎和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同。
中国古代是远超周边地区的强盛国家,巫师文化一度在世界范围内领先。
近代随着闭关锁国还有战乱没落。
但它仍然是十分迷人的文化。
要学习这里的魔法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维达尔在这里停留了三个月,接触了一些皮毛,终于决定离开。
期间德拉科没能调过来,在俄罗斯的工作把他拖住了。
在这三个月里维达尔时不时想起他。
维达尔最开始拒绝德拉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耽误他工作。
他要离开漂泊两年,而这正是德拉科最黄金的时间段。
他不能要求德拉科放下一切和他走。
但是德拉科找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可以缓解他们的思念。
有了盼头,维达尔就容易心生希望了。
在日本留了一个星期后,在这里的圣芒戈没见到德拉科,他又启程往美国去了。
在美国的第二个月德拉科也跟了过来,但是没过两个星期,维达尔又走了。
慢慢的,维达尔流浪的速度变得快了起来,在南美各国停留了两个多月,又去澳大利亚走了一个半月,转去非洲,经过两个月的旅行后,终于又回到了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