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托弗停在楼梯中间说:“没抱很大希望,只是试试。”
德拉科喘着气说:“所以你准备怎么阻止安德烈亚?他肯定比我们难搞定。”
克里斯托弗确实有点头疼,他说:“安德烈亚,我知道,所以我给了他别的任务。”
“是什么?”德拉科一边问,一边往另一侧,也就是他房间的方向挪动。
“他的关系很广,我们需要更多援助。”克里斯托弗说。
克里斯托弗提高音量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不能攻击我。”
德拉科笑起来:“不是攻击,是自卫。”
“我得提醒你一句,没有我你们也没办法离开这里。”
德拉科愣住:“反幻影移行咒?”
“是啊,原谅我,我实在没办法放维达尔过去。”克里斯托弗说,“所以帮帮忙行吗?我不弄晕你,你在这里照顾他。”
德拉科说:“克里斯托弗,你的心态是不对的,你不能一直保护他。”
“保护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
“因为他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他有自我。”德拉科躲在暗处说,“并且我提醒你一句,你过强的保护欲明显源自拉尔夫对你的过度保护,你知道这是不对的吗?”
克里斯托弗失去耐心了,最后走上二楼举起魔杖。
德拉科举起双手走出来:“我知道了,我不反抗,不用昏睡咒。”
克里斯托弗说:“我改变主意了。”
德拉科低声道:“也好。”
他迅速下蹲,扑到克里斯托弗。
克里斯托弗之前见他自己走出来,以为他已经放弃了,于是降低了警惕。
但他仍然牢牢握着魔杖,打了个滚就站了起来。
这时德拉科已经趁这短短的间隙从他身边跨过,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拿到魔杖就好办多了。
克里斯托弗面对德拉科时总是觉得头疼,他对德拉科完全不够了解。
克里斯托弗想着要不现在直接走了得了,用飞路粉离开,然后让交通司的朋友封掉这里的网路。
“很抱歉,我也不想这么做。”克里斯托弗朝那扇门喊。
德拉科喊回去:“再提醒你一句——仅仅是出于善意——你完全不了解那边的情况,至少没我们了解。你要是想自己去,绝对会死在那边。”
“谢谢你的提醒。”克里斯托弗转身下楼。
德拉科打开门用魔杖指向他:“统统石化!”
克里斯托弗侧身躲开那个咒语,这下他们两个是面对面了。
“也谢谢你提醒我年轻人喜欢耍诈。”克里斯托弗点点头,喊了一声,“拉里,把他关起来,等维达尔醒来再放出来。”
空气中一声爆裂响声,拉里出现在德拉科身边,踮脚抓住德拉科的手臂把它拉下来,德拉科握着魔杖的手臂被拉偏。
“你至于吗?”德拉科朝他喊,“这是家族遗传吗?完全病态的控制欲。”
克里斯托弗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站到德拉科面前,揪起他的领子说:“你想激怒我?”
“我给予维达尔所有自主权,只要不涉及安全问题我完全放任他自由生长。”克里斯托弗用魔杖戳着德拉科的肩膀狠狠地说,“不然你觉得我会让他和你继续来往?你看看自己的手臂,在这里没人欢迎你。”
德拉科的肩膀被灼烧出一块焦黑,他用力推开克里斯托弗说:“我已经受够了,你没有权利把我关在这里。”
克里斯托弗冷笑着整理了一下衣服道:“随便你,谁在乎?反正维达尔不能离开瑞典。”
克里斯托弗下楼到壁炉前,从壁炉上抓了一把飞路粉,然后转过身,冷冷地和二楼的德拉科对视,消失在这栋老房子里。
德拉科用力攥着二楼的护栏,死死盯住克里斯托弗消失的地方。
拉里还拉着他的袖子,德拉科偏头看了他一眼。
“不用关着我,我就待在这里不出去。”
德拉科回了二楼的房间,静静坐了大概半小时,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拿起魔杖到楼下的客厅去。
维达尔在沙发上睡着了,德拉科就站在沙发的背面,垂眼看他的睡颜。
维达尔今年十二月就成年了,相比于德拉科第一次见他时,他的五官完全长开了。
德拉科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在维达尔左边眉毛中间长着一颗小小的痣,不凑近完全注意不到。
他有卧蚕,只是不明显,如果熬夜过狠就容易被人看作黑眼圈的一部分。
他的头发干净利落地断在耳上,带着一点卷,他从不会刻意管理发型,总是放任它们肆意生长。
维达尔的唇角微微上扬,相比于前几年总是嘲讽地扯出微笑来说,显得更具有亲和力。
然而他并不是那种对人亲切的类型。和阿莫斯很相似,对那些没有兴趣结交的人,他很明白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能让自己不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