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戈维奇,他不过是一个做魔杖的老头,唯一值得吹嘘的就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一根魔杖。”索尔斯慢悠悠地说,“相必你也知道那是什么了。”
维达尔“嗯”了一声,没接话。
“布维斯劝格里戈维奇不要太过张扬,大家都知道老魔杖的血腥传承史。”
“格里戈维奇是个蠢货,只能想到表面利益,从不考虑后果。”索尔斯说,“所以他被人抢了。”
维达尔挑眉,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布维斯短命的一生在那之后没多久就结束了。然后是巴尔克,他把这段友谊传下去了,同时也知道了老魔杖被偷的事。”索尔斯假模假样地咳了两声,“这也算是他的长处吧,骗得一个蠢老头子跟他交心。”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索尔斯惊讶地看了维达尔一眼,好像在奇怪他怎么能问出这样傻的问题。
“我?”索尔斯语带嘲讽,“难道没人跟你介绍过吗?我是整个瑞典最有天赋的巫师之一,就算在之后都少有像我这样的天才。我要想知道别人的秘密难道是什么难事吗?”
维达尔点点头,心里想:和安德烈亚一样。
“说到哪了?”索尔斯微微仰头,“格里戈维奇说他到死都记得那个小偷的样子,但却不认识他。你知道他是一个做魔杖的,画画挺不错——要我说他画得比他做的好。”
维达尔心里已经隐隐有一个猜想了。
“他把那个人画下来了。”
“格里戈维奇没有向外透露过老魔杖被盗的事,但他指望身边的朋友能帮忙找一找,所以画了这样一幅画给几个人看过,看完就立马烧了。”
索尔斯停下来,一边低头掰着手指,嘴里还一边念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说:“布维斯死前看过,巴尔克看过——你爷爷也看过。”
“我爷爷?”维达尔急忙问,“你不是说那时候他才几岁吗?”
索尔斯不耐烦地回:“对,就是因为年龄太小了,我把他丢给巴尔克带,巴尔克把他带去和格里戈维奇喝下午茶,他偶然间看到的。”
“你也看过?”维达尔又问。
“当然——”索尔斯卡住,转而说,“算是吧。我搜看了拉尔夫的记忆。”
维达尔顿时无语:“你还奇怪他为什么讨厌你吗?”
“我不奇怪,我在意他干什么。”索尔斯说,“反正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见到格林德沃的。”索尔斯说到这里还低骂了一声,声音低得没让维达尔听清。
“起初我也不认识画上的那个小偷,直到格林德沃找上门来——”
“他怎么会知道要找你?”
索尔斯说:“多简单,格里戈维奇有一个足够蠢的侄孙,看了人家的秘密到处乱讲。”
“你刚才说了没别人知道老魔杖被偷。”
“你猜我说的这个愚蠢的家伙和格林德沃什么关系?”索尔斯又不耐烦了,但他大概是不想太早被关回去,于是没和维达尔翻脸。
“有什么亲缘关系吗?”维达尔装作看不出索尔斯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还不能还手的臭脸,继续问。
“没关系,他单纯是拥护格林德沃的狂热份子,不过没胆量跑到人家面前去。”
维达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总之——不要再问了!总之格林德沃找上门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为什么没有杀掉我爷爷或者巴尔克?”
索尔斯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说:“我把我爸给卖了,我看着格林德沃给巴尔克用遗忘咒,你满意了吗?”
维达尔点点头:“满意了。”
“格林德沃那时候不知道拉尔夫也知道这件事,拉尔夫那时候太小了。”
“那时候。”维达尔重复道。
“对,他后来知道了,就在他被打败的两个月前。”索尔斯加快语速,“但他被邓布利多派的人缠得没办法,没能找过来。”
这段故事就告一段落了。
维达尔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后站起来:“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爷爷身体不好是因为格林德沃。”
索尔斯低头别扭地摸了摸鬓角。
“我听他说过,他曾经被格林德沃盯上。”维达尔看着索尔斯说,“他早年过得一直很不顺。”
“真会吹。”索尔斯短促地笑了两声,“格林德沃哪会把他放在眼里。”
维达尔慢慢点头:“也是。所以老魔杖在格林德沃手上是吗?”
索尔斯说:“不出意外是这样的。但他被邓布利多打败了。”
维达尔接着说:“邓布利多又已经死了,他会把魔杖留给波特吗?”
“请注意,老魔杖的继承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