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过去以后,凯利德别扭地摸了摸鼻子说:“我记得马尔福是七年级。”
维达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啊,怎么了?”
古特尔说:“你们斯莱特林是跨年级分配寝室的吗?”
维达尔愣了一下,随即脸涨得通红。
“我是说——”
“所以你们现在住在一起是吗?阿莫斯回来不会有意见吗?”凯利德干巴巴地说。
维达尔小声说:“我没动他的东西,他回来可以直接住。”
凯利德和古特尔又沉默了。
“马尔福打地铺?”古特尔笑道。
维达尔发现自己越说越乱,干脆说:“不是,我们睡一起。挺正常吧?床那么大,翻几个身都不一定摔得下去。”
凯利德缓缓点头:“好吧……你说的都对。”
巴布林教授这次没提醒他们了,而是直接把维达尔叫起来回答问题。
“弗罗斯特,你来翻译一下课本上的第三段。”
维达尔慌慌张张站起来,垫脚看了眼前排同学书翻开的页面,迅速打开课本拿起来,假装咳了两声拖延时间,数到第三段开始读起来。
他翻译了关于北欧的分水咒原理的部分,然后在巴布林教授的指示下坐了下去。
古特尔幸灾乐祸地笑起来:“遭报应——”
“唐格顿,你来翻译下一段。”巴布林教授严肃地盯着他说。
古特尔尴尬地笑了一下,拿过维达尔的书开始翻译起来。
有了他们两个作为榜样,这节课剩下的时间里凯利德几乎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下了课以后维达尔在去礼堂的路上和德拉科汇合,并告诉了他自己说漏嘴的事。
德拉科说:“有什么关系?只要别人教授知道我换寝,就不是什么大事。”
他笑着说:“其实他们是羡慕吧?五年级都没谈过恋爱。”
维达尔在他后面说:“你跟他们半斤八两,你不也是五年级的时候跟我表白的吗?”
“我还以为我们那是互相表白。”
维达尔笑起来:“你这么觉得吗?我说实话吧,其实我二年级的时候就知道你喜欢我了。”
德拉科猛地停住,维达尔直接撞上他的后背。
“你是有什么问题?”维达尔用手肘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背。
“你一直知道?”德拉科的语气变得有些诡秘莫测。
“很难不知道!”维达尔没好气地说,“你就差把那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德拉科说:“那你还对我那个态度?”
维达尔推了他一把,让他继续往前走:“没人规定我就一定得对追求者有好脸色。再说你那时候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我实在看不惯。”
“谁傻乎乎?”德拉科咬着牙揽过维达尔的肩膀,“你说谁傻乎乎?”
维达尔掐着他的手臂朝他叫:“你!你!你傻乎乎的。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看不下去了推了你一把,你到现在都还是单身。”
德拉科把他拉进,用力印了一个吻在他额头上,然后使劲揉乱维达尔的头发。
他们正好下到一楼:“你想得还真多,吃你的饭去。”
他把维达尔推进礼堂的门,在人前两个人就都收敛多了,规规矩矩坐到斯莱特林的长桌边。
布雷斯看他们坐下,说:“怎么了?这么晚。”
维达尔说:“德拉科半路上犯病了。”
“理解。”布雷斯淡定道,“他要是哪天不犯病我都会觉得奇怪。”
德拉科给维达尔把牛奶倒好放在他面前说:“你一天不跟讽刺我我也会觉得奇怪。”
布雷斯翻了个白眼,没再搭理他。
圣诞节倒计时
十二月刚开始的时候苏格兰地区连续下了三天的雨,德拉科把他们两个最厚的几件衣服都翻了出来。
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每年最适合睡觉的时候就是下雪的那些天。
这个时候维达尔总会犯困,寝室的床上和休息室最靠近壁炉的那个单人沙发就是他的地盘。
学习的低潮期也在这个时候,往年维达尔总会浑浑噩噩地在学校里晃悠到圣诞节。假期里没有拉尔夫的监督,他又要无所事事。等明年开学回来,忽然惊觉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但他这个学年有一场重要的考试,所以趁着第一场雪还没有下下来,维达尔要把这三个月以来的笔记都整理起来。
维达尔发现他现在学习没有之前那么有激情了。在阿莫斯走了以后没人监督他写作业,练习魔咒,写论文,他就只学自己喜欢的那部分。
德拉科是一个好室友,但他本人有时候也会遗忘一些东西。
在他当上男学生会主席以后,滥用职权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订造的。
他有各种借口向教授们解释他为什么又没完成论文。在斯内普教授退出教学行列以后,只有麦格教授他不敢这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