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奇知道很多秘密。”德拉科心不在焉地说,“克拉西应该有他自己的考量。”
“是啊。”维达尔阴阳怪气道,“我几乎已经料想到克拉西被我爸爸揍的画面了。”
德拉科又说:“嗯——维达尔,我能说句话吗?”
维达尔回头恶声恶气道:“我捂你嘴了吗?”
德拉科微笑了一下:“好吧。我爸爸想见你。”
维达尔脚步一顿,德拉科直接撞上他的背。
“卢修斯?他回来了?”维达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脊背发凉。
德拉科推着他往前走:“前几天回来的。”
“他为什么要见我?”维达尔小声嘀咕。
德拉科说出口令,把他推进休息室。
“你之前不是说,你跟你爸爸说了我们的事吗?我就想——”他忽然不说了。
休息室里不知道为什么异常安静,维达尔扭头看了看休息室里面,潘西和布雷斯都坐在壁炉边看着这边,其他人也都不说话,竖着耳朵听。
维达尔和德拉科心照不宣停止讨论,从一群人面前穿过。
“继续啊,你想什么?”在走到潘西面前时,潘西开口拦住他们,趴在沙发靠背上一脸笑意,调侃道,“干嘛不说了,我们都想听听。”
布雷斯干咳了两声,朝维达尔挤眉弄眼。
德拉科耳朵红得要烧起来了。
潘西和布雷斯两个人都在起哄,更别说休息室里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都给我闭嘴!”德拉科大吼,“你们没别的事做了吗?”
“叫唤什么?”潘西扬起头说,“恼羞成怒了?”
“你少说两句。”德拉科咬着牙低声跟她说。
“怎么了?是你要站在门口说秘密的,我们难道还能捂住耳朵吗?”
维达尔拽了拽德拉科:“你别傻乎乎的,有什么关系,谁不知道似的。”
德拉科回头看向他。
“赶紧走就是了。”
德拉科又朝潘西和布雷斯龇牙,握着维达尔的手腕往楼上寝室走。
上楼的时候阿斯托利亚正好下来,碰见他们打了个招呼。
德拉科头也没回,维达尔抱歉地朝她笑了笑。
阿斯托利亚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潘西往后仰头对她说:“没什么大事,德拉科恼羞成怒了。”
回到维达尔的寝室以后德拉科迅速关上门。他迅速搓了搓脸,耳朵还是红的。
“你脸皮怎么这么薄?”维达尔调侃道。
“这群人真会多管闲事。”德拉科气恼地说。
“你管他们做什么?”维达尔说,“你刚刚要说什么?”
德拉科犹豫片刻然后说:“你不是跟你爸爸说了我们的事吗?我就找机会写信回去提了一嘴。”
“你爸爸就为这个回来?”维达尔背后那股凉意又回来了,总觉得卢修斯要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对着他施一个恶咒。
“差不多吧。”德拉科坐下来,“你知道我爸爸,他把家族和血统看得比什么都重。”
“了解了。”维达尔沉吟道,“他准备什么时候见我?我们现在也出不去。”
德拉科磨蹭了一会儿然后说:“圣诞节吧,他说今年平安夜请你们家来我们庄园。”
“说实话,我不确定可不可行。”维达尔说,“最近我爸爸在考虑重整家族的事,我们可能会和其他亲戚一起过圣诞节。”
“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乌姆里奇风格的命令
今年的万圣夜在星期五,礼堂里教师席上坐着的教授们一个个拉着脸,一言不发。
下面四个学院的学生倒是有一点生气了。虽然气氛比往年都要压抑,但至少这是自从开学以来第一个规模比较大的宴会。
斯内普教授坐在从前邓布利多坐的位置,脸臭得跟前几年参加晚宴时没太大区别,就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事是值得他高兴的一样。
他身边的卡罗兄妹大概是教师席上唯二的两个兴奋得莫名其妙的人。
维达尔看着卡罗兄妹凑在一块说着什么,于是歪头问德拉科:“什么事能让他们这么开心?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阿斯托利亚耳尖,也越过几个人探着脑袋说:“是啊,我今早碰到他们的时候就觉得不大对劲。”
德拉科抬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说了你们又要不高兴。”
他们周围的人都顿住,面面相觑,一下子吃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了。
“你还是别说了。”维达尔赶紧拿了一块焦糖布丁,“在他们破坏我的心情之前我得赶紧多吃一点。”
阿斯托利亚看向德拉科,德拉科耸了耸肩:“不是我故意吊胃口,他为了今晚这个晚宴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怕他等会儿心情不好吃不下,半夜爬起来喊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