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是怎么看我的吗?”他说,“人们总是抱怨我不愿意摘下手套和他们握手,不够尊重他们,难道我希望这样吗?”
他慢慢摘下左手的火龙皮手套。
斯威诺克的头发几乎要竖起来了。
那只手上爬满了烧伤和魔咒伤口的疤,凸起的疤痕纵横交错布在手背,手指和手心上。
整只手因为常年带着手套不见光,比皮肤其他地方更白,所以显得这些疤痕更狰狞。
“火龙烧伤,八眼巨蛛的毒液,还有一些极其邪恶黑暗的黑魔法,你看出来了吗?”
克里斯托弗缓缓转动着他的手,那只手在黑夜的月光中就像一个黑魔法道具一样可怖。
“这些伤口是不可逆的,我只能请最高明的医生和魔咒大师把他们聚集在一只手上。”克里斯托弗勉强笑笑。
斯威诺克看着叔叔英俊的脸,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喜欢神奇动物,喜欢巨大的危险的事物。
但在我追随我的爱好和梦想的时候,我同样要忍受这些。
因为这是作为一个驯兽师所要承担的风险。”
他看向斯威诺克,“那你呢?你喜欢飞天扫帚,喜欢魁地奇,追求在天上自由自在的感觉。
但是你能承受经常从扫帚上掉下来的痛苦吗?
你可能会摔断腿,摔成重伤。
当然这些可以用魔法治好,但是你能忍受日复一日的承受这些痛苦吗?”
“这是悖论,叔叔。”斯威诺克低着头说,“这世上有很多人当驯兽师的时候被神奇动物攻击。
他们受伤,毁容甚至残疾。
但是也有很多人坚持做这项工作并且乐在其中。”
他顿了顿:“也有很多人作为球员被从扫帚上撞下来,被鬼飞球击碎骨头,但有更多人日复一日的沉迷于此。”
“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他叹了口气,“爷爷支持我们每一个人的梦想。
他曾经跟我说过,所有后辈里最让他骄傲的就是那个当驯兽师的儿子。
他勇敢且自信,但是他放弃了。”
克里斯托弗沉默很久,最终他把剩下的酒液喝光,重重叹了口气说:“你爸爸那边我会帮你解决。”
斯威诺克站起来,对他轻轻点头:“谢谢您。”
之后假期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维达尔,安德烈亚,斯威诺克和萝拉,他们用脚步丈量岛上的每一寸土地,在雪地里施展他们会的一切魔咒。
因为霍格沃茨关于在校外不能使用魔杖的规定只在麻瓜世界生效,而他们所在的这个小岛绝对找不出半个麻瓜。
如果小岛地底有去世的麻瓜遗骨就另当别论。
他们尽情地交流自己学到的知识。
显然,他们四个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就像斯威诺克和萝拉擅长打魁地奇,安德烈亚擅长熬魔药,维达尔则在魔咒方面有异常的天赋。
所以这场魔咒交流最大的受益人当然是维达尔,他无法学会每一个魔咒,但是很多简单的,不需要那么多魔法基础的魔咒,他几天就掌握了。
岛上并没有那么多能让安德烈亚精神一振的神奇动物或者草药,因为瑞典纬度偏高,很多珍贵的草药在这里根本无法生长。
所以后来安德烈亚干脆就待在屋子里熬他的魔药,用他送给维达尔的那一套水晶坩埚。
“反正你也不用,你不是不喜欢吗?不能浪费了。”
“但这是我的礼物,你这个吝啬鬼。我应该猜到的,你只是为了给自己买一副好的坩埚!”
维达尔用力揪着安德烈亚的绿头发。
“我警告你维达尔,你要是让那些掉下来的头发掉进我的魔药,我一定扒了你的皮。”安德烈亚威胁道。
“你应该知道杂质对一锅魔药是多致命的吧?不知道的话就参照一下你毁掉的那些足以填满一间屋子的魔药。”
所以维达尔不去烦安德烈亚了,他和萝拉一起陪斯威诺克打魁地奇。
萝拉正处于叛逆期,她的头发剪得很短,浅金色的头发齐刷刷的断在耳边。
“维达尔,如果你真的打不好,就别妨碍我。”因为斯威诺克非常厉害,所以维达尔和萝拉一组。
“你也一样!”这话显然是在赌气,因为萝拉是一个非常好的球员,而维达尔这辈子就没参加过正式一点的球赛。
又打了几个回合,他们根本无法突破斯威诺克的防线,萝拉索性把扫帚一扔,用手擦了擦汗,回去喝水了。
维达尔双手撑着膝盖喘气,忽然斯威诺克大喊:“维达尔,那是来找你的吗?”
维达尔抬起他通红且挂满了汗水的脸,看着从远处飞过来的一只猫头鹰,那是他的福金。
他直起身子,伸出一只手,让福金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