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后那些跟着他们进去的巫师面面相觑,在他们两个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前纷纷站了起来,也跟着出去。
老汤姆的酒吧里的客人一下子走了将近一半,剩下的都是每天都会来喝几杯,雷打不动的老客人。
有一个大胡子巫师朝汤姆举了一下酒杯大喊:“为了破釜酒吧!”
“为了破釜酒吧!”
“还有老掉牙的汤姆!”
剩下那些喝得烂醉的巫师们也稀稀落落地跟着举起酒杯,有的人手抖拿不稳杯子,酒液就洒满桌子。
汤姆只能骂骂咧咧地给这群连魔杖都抽不出来的老酒鬼收拾残局:“我可去你的吧!别给我惹祸。”
“他们是什么人?”甩掉那些跟踪者以后,维达尔把帽子放下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声问,“看明白了吗?”
安德烈亚说:“都有可能,不排除是没有黑魔标记的食死徒。”
前几天,就在维达尔被安德烈亚逮住的第二天,他们就发现有一群巫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不近不远地缀在身后,像一群该死的苍蝇。
上次维达尔有这种感觉还是被之前找安德烈亚麻烦的那批巫师跟到学校来。
但这次有一点不一样的就是,他们不像是来抢劫,或者找麻烦的。
有一次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和维达尔正面撞上,还非常有礼貌地道歉,顺便闲聊了几句。
等回到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以后,维达尔抱怨道:“这两年我总感觉自己不是在被跟踪,就是在被跟踪的路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有这种气质?”
维达尔这才反应过来安德烈亚还记着刚刚汤姆讽刺他的那句话。
他匪夷所思地瞪了安德烈亚一眼:“什么气质?你是觉得他们跟踪我是为了把我绑过去学黑魔法吗?”
维达尔用魔杖尖用力戳了两下安德烈亚的后背:“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我所有这类经历都跟你有关。”
安德烈亚笑了一下,坐下来对他招招手:“过来,正好我跟你讲个事。”
“什么事?”维达尔狐疑地说,“要还是废话我就去睡觉了。”
安德烈亚摇摇头:“你绝对感兴趣的事。”他吟吟地笑着,坐在一个矮桌边上倾身说,“马尔福的事。”
“和我有什么关系?”德拉科努力克制住自己想抽出魔杖给布雷斯来一下的念头,粗暴地把他推开,“我劝你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布雷斯翻了个白眼,坐回他的位置:“信不信由你,你到底来不来?”
德拉科根本没兴趣搭理他,专心磨他的毒牙粉末。
“我听说那个最近和你关系还不错的汤姆也要来,你们两个到底在盘算什么?”布雷斯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把德拉科刚磨出来的粉末倒进沸腾的坩埚。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德拉科说,“那个汤姆——”他说起这个人就来气,“那个该死的汤姆,他最好祈祷别被我抓到什么把柄。”
布雷斯嗅到秘密的味道,又一次凑过来说:“不然你就——”
德拉科用搅拌勺的握把敲了一下布雷斯的额头:“不然我就把这锅魔药偷偷倒进多管闲事的人的早餐里。”
魔药课下课以后,德拉科看了眼课表,急匆匆抛下布雷斯去赶下一节课。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和维达尔联系上了。
主要是那本日记本好巧不巧被斯内普教授发现了。
就在该死的黑魔法防御课上,日记本摊在德拉科的课本下面。
斯内普教授几乎像是踩着羽毛一样,无声无息就站在了他身后。
直到现在德拉科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想起来都一身汗。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写的东西,乱七八糟,大概是问维达尔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已经到了哪里,有没有离开瑞典。
斯内普教授一伸手就利落地把他正在写的日记本抽出来。
德拉科下意识握紧羽毛笔压住日记本,蘸着墨水的羽毛笔在纸页上画出一道跨页的痕迹。
镶着绿宝石的羽毛笔被他用力一捏,差点抓秃。
斯内普教授冷冷地翻了几页,然后把日记本合起来狠狠打了一下德拉科的脑袋,然后说:“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我等下还有课——”
“有课?我看你也没心思上课,最好多吃几个禁闭收收心。”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不会给下节课上课的教授打招呼,最好是让他们觉得德拉科是自己逃课。
德拉科深吸了口气,然后看着斯内普教授拿着他的日记本从他面前走过去。
斯内普教授的手背在后面,日记本一晃一晃的就像是在引诱他。
他还会时不时用那本没收来的本子去打其他学生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