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喝醉了。告诉我,喝醉的人一般都会做什么?”
德拉科愣住,迟疑地看向布雷斯,试探着问:“你是说……?”
布雷斯点点头。
德拉科痛苦地抱住脑袋坐在床边:“哦——梅林,希望我没做什么傻事。”
布雷斯比划着手指说:“你可能做了。”
德拉科抬头看他。
“昨晚你是被维达尔和潘西两个人扛回来的。据维达尔所说,他一个人扶着你下了五层楼。这还不是最坏的。”
“还不是?”
布雷斯一副遗憾的样子——德拉科发现他的眼中流露着幸灾乐祸:“你好像和他说了一些秘密。比如你之前计划了三个月在圣诞节那天和他表白,但是假装是他先主动的事。”
德拉科自暴自弃地往后一躺:“还有什么更糟的都说出来吧。”
布雷斯假装想了一下:“好像没有了——哦,维达尔帮你争取了一个晚上的巡逻任务,潘西觉得你欠她一个晚上。”
德拉科轻声说:“那还好,可以接受。我就怕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布雷斯好奇了:“比如?”
“那不关你的事,现在别和我说话了。”德拉科抬起手臂盖住眼睛。
比如安德烈亚告诉他的,关于他想在假期开始的时候带维达尔去那个他正在住的村子的原因。
汤姆·霍尔和他的夺魂咒
克里斯托弗最近听说了一些让他感到非常不安的消息。来自一些总是神神叨叨,不肯和正常人交流的奇怪巫师。
严格来说,那是让他规避已久的问题。
是有一点荒谬,但是却传得有头有尾的故事。
一些人说,那个据说已经消失在北欧,乃至世界的格欧费茵还剩下一个幸存者,然后他该死地偷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最离谱的是,当克里斯托弗打算去调查的时候发现,这群人说的居然是安德烈亚。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实在是——
他对安德烈亚是知根知底的,他父母的身份是不容置疑的。
雪莉是英国人,和格欧费茵没有任何关系。
而那个该下地狱的布瑞林·莫林,魔法部不久前才重新审判他参与屠杀格欧费茵的案子。
所以莫林也不会是格欧费茵的后人。
这也代表了,安德烈亚是格欧费茵的幸存者的这个说法,完全就是胡扯。
但是克里斯托弗感兴趣的是另一件事。
一个和他有点交情的老朋友给他看了他们内部流传的资料。
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该死的就是安德烈亚。
当时克里斯托弗被邀请去参加一次私人晚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把肺咳出来。
“原谅我的冒犯,巴布罗尔,这个被你们叫做小偷的,是我的儿子。”
克里斯托弗接过那张照片,里面的安德烈亚穿着麻瓜的衣服,正用手按住帽子,往偷拍的方向冷漠地瞥了一眼,然后往前消失在两栋房子的空隙中间。
“你确定吗?”那个坐在克里斯托弗另一边的巫师——巴布罗尔·杜罗萨说,“这个人,我们的孩子追踪他已经很久了,他们亲眼看到了他拿着我们的东西。”
克里斯托弗假笑:“确定,以及肯定。这是我的儿子,不是什么格欧费茵的后人,他身上也没有流着半滴格欧费茵的血。”
巴布罗尔微笑:“但是,克里斯托弗。你首先要弄明白的是,我们要的不是他的血统。”
克里斯托弗抬手打断:“我们……?”
巴布罗尔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他们。他们真正在意的无关血统,这只是一个借口。”
克里斯托弗不带感情地低声笑道:“是啊,想起来了,你们不能对联盟以外的人动手。”他把照片放在桌面上,“所以你是在向我挑衅吗?明目张胆地叫我过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他的手悄悄伸向他的袍子。
“我建议不要拿出你的魔杖,谈判的时候最好不要。”巴布罗尔摸着自己的胡子摇摇头:“我是在帮你,作为一个老朋友。当然,如果你能劝说你儿子把那件东西还回来的话,我们——”他轻轻点头,探身去把照片拿回来。
照片上的安德烈亚往外面瞥了一眼,然后消失在两栋房子的间隙间。
“他们肯定很乐意澄清这个小误会。”
克里斯托弗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看向巴布罗尔,然后露出一个夹带愤怒的微笑:“巴布罗尔——我们应该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友谊了。”
“确实,我早就开始怀疑那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了。”
“是啊,我应该相信克拉西,和你们这类人保持距离。”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你不去拿回占卜石,那么我们——”巴布罗尔状似懊恼地拍拍脑袋,“他们就会追杀他到死,你知道,他现在还是个‘格欧费茵’。另外,有人发现他拿着占卜石出现在苏格兰,霍格沃茨附近,然后去了伯明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