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陌生人游荡的村庄逗留
十月中旬的时候,他们有了本学期的第一个霍格莫德日。
在城堡里待了一个多月让所有人都觉得有点厌倦了。
而这就是霍格莫德日存在的意义。
这天早上外面刮着大风,雨夹雪在狂风的裹挟下爆裂地打在城堡的玻璃窗上。
一天开始于这样的坏天气,总让人的心情也变得不那么明朗起来。
维达尔从城堡里出来的时候,把他的毛皮斗篷裹得更严实。
他把围巾往上盖住鼻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看着我干什么?你就不冷吗?”维达尔莫名其妙地睨了德拉科一样。
因为德拉科正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
“你来的地方比这里冷得多。”
“但那不代表我感受不到冷,别犯傻好吗?”
“你好意思自己裹得那么严实吗?”
德拉科张开双手给维达尔展示了一下他没有穿毛皮斗篷,袍子里只穿了件厚毛衣的样子。
维达尔挑剔地上下扫了他一眼:“拜托,又不是我求你穿这么少的。”
有好几个月没有到霍格莫德来,维达尔首先去了蜂蜜公爵补充库存。
这里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维达尔在吵闹的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尽可能快地把他喜欢的糖果装起来。
德拉科干脆去找蜂蜜公爵的老板拿两盒现在卖得最好的爆款糖果。
事实证明虽然他爸爸的影响力已经远不及当年,但是金加隆在哪里都是行得通的。
只要厚脸皮,或者干脆不要脸,人们甚至能出两倍,或者干脆三倍的价格来要求别人服从自己的意愿。
他们和布雷斯约在三把扫帚见面。
潘西和阿莫斯照旧去帕笛芙夫人茶馆,而阿斯托利亚根本没来。
所以现在三把扫帚只有布雷斯一个人。
当德拉科和维达尔来到这里的时候,布雷斯正拿着一杯黄油啤酒懒洋洋地倚靠在一根柱子边上。
看到他们走进来,布雷斯朝这个方向举了一下酒杯,然后喝干剩下的啤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看着他们向这边走过来。
“你们错过了一场好戏,刚才波特和格兰杰在这里吵起来了。”布雷斯说,“他们才走没多久。”
德拉科假笑了一下坐下来:“那我还挺幸运,如果再早一点来,我说不定就得面对波特那张臭脸。”
布雷斯不置可否,耸了耸肩。
维达尔按照习惯要了一杯黄油啤酒,德拉科则点了更适合他口味的蜂蜜酒。
酒馆里空间有限,人又多,所以这里的温度会比外面高许多。
而坐在室内穿着毛皮斗篷,行动都会变得更加笨拙。
所以维达尔前脚刚迈进来,就把他那厚厚的斗篷脱下来了。
当他和德拉科一起坐下的时候,身边没有位置给他放衣服,于是他干脆直接胡乱塞给德拉科。
德拉科看了眼身上忽然多出来的毛绒绒的斗篷,下意识摸了摸问:“这是什么意思?”
维达尔点了杯黄油啤酒,瞟了他一眼:“你刚刚不是还抱怨我没给你带衣服吗?这不就是了?”
德拉科几乎要气笑了:“所以我应该感谢你是不是?”
维达尔把刚刚放在他面前的黄油啤酒喝了三分之一,然后把杯子放回桌上说:“不用太感激,这是我应该做的。”
德拉科把厚厚的斗篷盖回维达尔脑袋上:“你不是怕冷吗?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维达尔嘟囔两句,右手拽了一下斗篷,稍微理了一下,让它老老实实盖在自己腿上。
“所以你们两个都不想知道格兰杰和波特在吵什么吗?”布雷斯一只手横在桌面上,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转着他的空杯子说。
“我在等着听呢。”维达尔看向他。
布雷斯扶着桌面支起来坐正:“你们有听说过魔法界有什么‘王子’吗?”
德拉科一脸匪夷所思:“你在开什么玩笑?”
布雷斯微笑:“所以那是一个绰号。有一个来路不明的‘王子’在帮助波特。但是格兰杰觉得波特太过信任这个人了。”
维达尔凑过来问:“但是他们是怎么见面的?‘王子’肯定不是学校里的人吧?”
布雷斯说:“谁知道呢?不过这倒可以解释波特突飞猛进的魔药成绩了。有没有觉得高兴一点了,德拉科?”
他朝德拉科眨了眨眼。
德拉科狠狠地呛了一下,咳嗽了好久。
缓过来以后他恶狠狠地说:“我为什么会觉得高兴?”
布雷斯理所当然笑了笑:“你不是很不满那个‘波特天才论’吗?”
德拉科反应过来:“哦,是啊。”
维达尔忽然说:“我倒是知道一个有可能是这个‘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