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类想法是从他出生开始,就被身边的人潜移默化地传输的。
恐怕不会因为一个喜欢的人,在一朝一夕之间就能轻易改变。
为避免他们两个的关系又开始恶化,阿莫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德拉科,让他平时注意一下言辞。
阿莫斯在休息室里等了很久,等着在他们两个见面之前堵住德拉科,但是他却迟迟没有回来。
德拉科擦了擦嘴边流出来的血,狼狈地歪在地上。
他恨恨地瞪着正在俯视他的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一只膝盖触地,漫不经心地蹲下来,手里还吊儿郎当地晃着他的榛木魔杖。
他用魔杖戳了戳德拉科的肩膀:“我提醒过你不要招惹我弟弟吧?”
德拉科咳嗽两声对他恶劣地笑起来:“我可没有答应。维达尔不是你的附属品,你这个自私的偏执狂。”
安德烈亚表情不变,魔杖更加用力地戳在德拉科受伤的肩膀上,让他疼得直吸气:“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他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假笑说:“猜猜我听说了什么?你爸爸是食死徒对吧?你觉得凭维达尔对格林德沃的厌恶程度,他会接受一个和他那么像的人的追随者吗?”
在他走后,德拉科缓了很久,才用手撑地站起来,脑子里反复回放刚刚安德烈亚说的那几句话。
他只希望维达尔不要知道这件事,然后因此对他产生反感。
他刚刚和安德烈亚好好打了一架,再次确认安德烈亚精神恐怕不太正常。
他不仅对维达尔有很强的保护欲,而且蔑视一切规则。
德拉科确定安德烈亚没有什么血统方面的坚持,但是他似乎又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就好像他是一个高等生物一样。
德拉科开始对他的好印象,都是源自于和维达尔一起时,安德烈亚所伪装出来的假象。
他想起来之前听爸爸说的,安德烈亚的生父因为一起严重的案件,现在还待在那边的监狱里。
他恐怕遗传了他生父恶劣性格的基因。
德拉科反复确认过的结果就是,要是想和维达尔在一起,就得先解决他这个棘手的哥哥。
德拉科在看着身上沾上的血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于是花了好长时间清理袍子和身上的伤口。
他给自己用了好几个咒语,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时一样。
最后对着盥洗室里的镜子练习了很久表情,才敢回休息室里去。
安德烈亚坐在他和威克多的房间里,裸露着上身。
他的胸口,侧腰和背部都有明显的大块淤青。
他用手轻轻按着腰上的那片淤青,不屑地说:“手段也不赖。”
威克多端着杯子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随意瞥了两眼他的伤口说:“又去和人决斗了?别总是给德姆斯特朗丢脸。”
安德烈亚抬头看着他说:“你难道不应该先关心我的伤得严不严重吗?”
威克多冷笑着说:“你是这么想的吗?安德烈亚,我只希望在明天我们回去之前,你不要因为这个而被霍格沃茨扣下来。”
“你未免太无情了。”
“德姆斯特朗的名声就是被你这类人搞臭的。”威克多叹息着说。
安德烈亚毫不在意地给自己渗血的胳膊敷上白鲜香精。
伤口上冒出绿色的烟,那道窄窄的伤口就在绿烟消失前愈合了:“德姆斯特朗不被欢迎是因为黑魔法,别把一切都扣在我头上。”
“说起来,你这些伤口是谁做的?”威克多好奇地说,“看来他不是你以前遇见的那类饭桶。”
安德烈亚听到这个词就想到波利阿科,忍不住想笑:“是马尔福,他爸爸是食死徒。我敢说他一定偷偷学了很多黑魔法。”
威克多摇摇头:“我要是你,就不会和他决斗。你不会忘了吧?他是维达尔最好的朋友,你不怕维达尔发现吗?”
安德烈亚说:“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相信他不会的。小男孩也要面子是不是?他不会想让喜欢的人知道自己被人按在地上打。”
哥德堡的邀请
在离校晚宴开始之前,城堡里的氛围变得异常微妙。
因为不久之后大家就要各自回家去了,接下来就是长达几个月的暑假时间。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他们从去年九月份开学以来就在等待的假期。
但是对于维达尔来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本学期的最后一天,礼堂里挂满了格兰芬多金色和红色的装饰还有帷幔。
因为哈利波特拿到了三强争霸赛的冠军,所以毫无疑问,学院杯是属于他们的了。
这就表示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会变得异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