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仍然一无所获。
他猜穆迪来到霍格沃茨有什么目的。
他不像卢平教授那样对所有人都很亲切和蔼,而且明显有一些神经质和偏执的倾向。
目前只知道他在教学方面颇为激进,对某些人非常不友好。
大概是因为在他的傲罗生涯中,抓过太多来自斯莱特林的食死徒。
这个猜想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它还不够成熟,但是他会一直证明下去。
青草、雨水和苔藓
星期天的时候,维达尔从床上醒来,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玻璃窗,有一只傻乎乎的银色小鱼一下一下地啄着他们的窗户。
它大概是想绕过这面玻璃,所以不断地改变位置。
但是很可惜那是徒劳的。
维达尔看了好久,终于意识到这只蠢鱼在做什么。
他掀开被子揉着眼睛站起来,过去用力拍了拍玻璃,那条鱼被吓了一跳,快速游开。
阿莫斯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但是维达尔猜肯定和潘西有关。
他不确定现在应该洗漱然后去礼堂吃早餐,还是继续躺回床上睡个回笼觉。
这时,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维达尔疑惑地走过去开了门。
“你刚醒吗?”德拉科穿着一件做工精致的巫师袍,笔直地站在门口皱着眉上下打量他一番,“昨晚什么时候睡的,熬夜了吗?”
说着他还一边往里面走。
“你管我什么时候睡,我就爱睡懒觉。”维达尔拦住他,“干什么?谁让你进来了。”
德拉科斜了他一眼,抬手轻轻拨开维达尔的肩膀,笑着说:“阿莫斯让我帮他拿个东西,他说走的时候太急忘记了。”
维达尔怀疑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知道你还会帮人拿东西。”
德拉科没再回他,径直往里走,还边打量着他们的寝室。
说实话,平时他确实不会答应。
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他从没进到过这间寝室,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你们居然还有一个星空顶,谁做的?”德拉科仰着头饶有兴趣地问道。
维达尔呆呆地坐在窗边说:“我画的——不是,阿莫斯,这幅是他画的。在我们上天文课之前是我画的,后来他就重新画了幅更标准的。”
德拉科遗憾地轻轻摇头,维达尔当然没有注意到,他只看见德拉科低下头,目光在那些软垫和摆放得乱糟糟的书本上徘徊。
“可真够乱的——这是什么?”他拿起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是泛着珍珠母光泽的液体,“迷情剂?你们居然有这种东西。”
他举起那小小的瓶子对着光仔细看:“品质还很不错。”
“那是阿莫斯的圣诞节礼物,是他哥哥送给他的,我们都用不到,就扔在那了——你不是要帮他拿东西吗?拿完就走好吗,记得带上门。”
维达尔不耐烦地抓了抓他乱成一团的头发,跟在德拉科身后说。
“那么急催我做什么?”
“因为我又想睡觉了。”
德拉科充耳不闻,拔掉瓶塞,轻轻嗅了一下。
那是他最喜欢的味道,是高级木制家具特有的气味,还有修剪过的青草和泥土、雨水杂糅的清香。
“别乱动!”维达尔把玻璃瓶抢过来,盖上瓶塞,抱怨地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最好离开我的地盘,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了。”
德拉科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去找阿莫斯提到的那本忘带的书,假装无意说:“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我怎么感觉你们这儿有股味道。”
维达尔皱眉,鼻翼轻轻翕动:“嗯——苔藓的味道,是不是哪里发霉了?不是吧,我早就猜到了,我们的休息室在地下,又这么潮湿。”
德拉科动作僵住,他无法把自己和苔藓联系在一起,苔藓?这种阴暗潮湿环境下生长的植物,为什么会是苔藓?
“我想起来了,这有点像我家那边森林里的味道。”维达尔又说。
德拉科僵硬地笑了笑,心里的失望像沉甸甸的石头,重重地压在心头。
“我找到了。”德拉科直起腰,手里拿着一本硬壳书,淡淡地说,“你要和我一起出去吗?”
维达尔把迷情剂放回原来那个软垫上:“不了,我宁可待在这里,再睡个回笼觉。”
德拉科点了点头,拿着那本书离开了,走的时候还顺便带上了门。
维达尔听着门“咔擦”一声被关上,还在琢磨自己为什么会在霍格沃茨的地下闻到这种奇怪的气味。
德拉科沉着脸走出去,把那本书带给了和潘西一起坐在一个偏僻楼梯口的阿莫斯。
“怎么了?拉着个脸,谁惹你了。”潘西敏锐地发现他心情不好,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