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觉得她很不错,想跟她发展下去呢?”他生硬地回答。
“哦——好吧。”阿莫斯呛声说道,他奇怪地看了维达尔几眼,好像是在确定他刚才没有喝过胡话药水。“你喜欢就好。”
德拉科用力清了清嗓子,偷眼看着他大声说:“别管他,阿莫斯。他自己跌了跟头就会明白的,而我们只要等着看笑话就可以了。”
大家都跟着笑起来。
“而且如果她不会跳舞的话,维达尔,你还可以帮帮她。”德拉科对他露出一个假笑,“我记得你们这个学期学了舞步咒对不对?你可以在舞会上给她施一个,我记得是‘塔朗泰拉舞’。”
维达尔倏地站起来,用魔杖快速指向德拉科:“统统石化!”在所有人讶异的目光下,他冷冷地对德拉科说,“如果你一直学不会好好跟我说话,那就这样吧。”
大家都怔住,呆呆地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身影。
在他出去以后,过了一会儿,大家才反应过来。布雷斯憋着笑给德拉科解了咒。
“你不应该跟他说那些。”他委婉地说,“维达尔可不是那种你说些俏皮话就能哄好的人。”
“是啊,德拉科。”潘西在旁边阴阳怪气,“你要是想这样引起他的注意力可就失算了。”
德拉科的眼神锋利得几乎可以杀人,他拍开布雷斯的手,缓慢地说:“用不着你们教我做事。”
德拉科任性和讨人厌的个性他们已经忍受了四年,现在几乎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是维达尔不是,他从进霍格沃茨开始就一直在和德拉科吵架,几乎是半个月就要狠狠地吵一架。
前些时候才好一点了,德拉科最近不知道又开始犯什么病,两个人似乎永远都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说话。
“好吧。我早就明白了。”潘西嗤笑,站起来回寝室里去,“指望你说人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看来跌跟头的好像是你。”
维达尔怒气冲冲地走出休息室,但是不知道他还能去哪。
想到已经很久没看到安德烈亚了,他想着能不能偷偷溜上德姆斯特朗的船。
他在湖边伺机观察,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让人把安德烈亚叫出来。
巧的是,伊萨菲厄泽正好从里面出来。
“伊萨!”维达尔压低声音喊她,“这里!”
伊萨菲厄泽吓了一跳,她看着四下无人,往维达尔所在的地方走过去:“怎么了吗?”
“能不能帮我把安德烈亚叫出来?”
“他最近好像在熬魔药,可能不太方便——”
“拜托了!我想去你们的船上看看,但是不知道你们校长在不在。”
伊萨菲厄泽看着他:“好吧,我去试试,但是他不一定会听我的。”
维达尔目送她回到船上,过了一会儿,两个人身影走出来,维达尔辨别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是克鲁姆和卡卡洛夫。
“真有你的。”他低声喃喃。
克鲁姆在和卡卡洛夫说些什么,然后把他带往魁地奇场地。
卡卡洛夫一直对克鲁姆有求必应,谁让他是给德姆斯特朗带来了大量生源的国际巨星呢?
不一会儿,伊萨菲厄泽又出来了。
她径直往这边过来,带着维达尔偷偷上了船。
她给维达尔披了件他们的毛皮斗篷,看大小估计是安德烈亚的衣服。
但是想起来之前他的斗篷已经在禁林里给费伦泽了,忽然又不是那么确定。
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就和四个月前在魁地奇世界杯住的帐篷一样,都是施了魔法的,里面看起来比平常的船舱更大。
学生们就住在那一排排小房间后面。
安德烈亚和克鲁姆住的是这条走廊最尽头的那一间。
伊萨菲厄泽把他领到门前,轻轻扣了几下门:“安德烈亚!他来了。”
里面传出来一阵玻璃制品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然后只听安德烈亚说:“马上!”
没过多久,安德烈亚打开门,露出他憔悴的脸和枯黄色的头发。
一看就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他对伊萨菲厄泽点点头,然后把维达尔拉进来关上了门。
这不是一个非常整洁的房间,桌上堆满了安德烈亚的魔药和坩埚,还有大大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奇怪的液体,颜色稀奇古怪,有的是流动的,有的是粘稠状的。
看样子克鲁姆的东西占的地方还是更少,鉴于安德烈亚蛮横地把他的坩埚摆在地板正中间,维达尔算是知道为什么克鲁姆总是想在城堡的图书馆,或者魁地奇场地上待着了。
“在家里就算了,在外面你也是这么肆无忌惮吗?”维达尔带着一言难尽的表情说。
“彼此彼此。”安德烈亚根本来不及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