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栗抿了下嘴唇，心有点发堵。
第 5 章
第5章
临近9点，谢宁章愿还没有回来，夏落栗给他们发了消息没回复。谢竹青解释说因为保密要求，他们手机要统一保存不能随身带，所以很难及时看到。
夏落栗有些烦躁：“月月还没洗澡呢。”5岁的女孩，已经不能让哥哥帮忙了，但下午在外面玩了那么久又不能不洗。
谢竹青发消息给顾薇说明情况，表明今晚在这边睡：“没关系，她可以自己洗。”
“她？”夏落栗吃惊：“她才5岁。”
“嗯。”谢竹青替谢月白准备东西，“洗头还需要别人帮忙，简单的身体擦洗没问题，现在是冬天，头发不脏可以隔天洗。”
“已经很厉害了。”夏落栗表情有些恍惚。他5岁的时候能干什么？捏鸭子玩具？把水唬到他妈脸上帮她卸妆？
谢月白进去后，谢竹青靠站在浴室门侧等她出来。这个距离，里面的人一叫他马上能听到，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发现，不过谢月白显然很有经验，隔着门都能听到她欢快的歌声。
夏落栗咬紧后槽牙，心里不是滋味，一个5岁的小女孩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这般熟练地独立洗澡。
他挣扎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爸妈经常不在家？独自吃饭，独自洗澡，独自睡觉？
“习惯了。”谢竹青看着手机阅读软件，“我家和你家不一样。科研工作不比其他职业，一个项目要经过很长时间才有进展，中途还不能停，加班是常态。”
“那你……”那你小时候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夏落栗问不出口，他和谢竹青刚认识没多久，这两天才开始熟悉，交情还没到问这种问题的程度。
谢月白很快就出来了，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挂着几滴水珠，谢竹青又带着她去刷牙。
看着这一幕，夏落栗觉得心越发堵了。
哄睡了谢月白后，谢竹青轻轻合上房间门，转身就看到夏落栗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盯着他：“怎么？不是叫你先去洗澡吗？”
对着那张平静的脸，夏落栗气不打一来处，偏偏又不敢问！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可发，最后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一眼，起身回房间拿衣服洗澡去了，留下谢竹青一脸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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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夏落栗打开房门，谢竹青和谢月白正在吃早饭。谢宁和章愿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早。”谢竹青正在剥鸡蛋，抬头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他挑了下眉，“熬夜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嗯……”夏落栗迈着虚浮的步伐走向厕所。昨晚气得手机都没心思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想着谢竹青和谢月白的事情，不知道几点才睡着，也忘了关掉闹钟，结果早上被生生吵醒了。
好不容易洗把脸清醒一点，拉开椅子准备吃早饭，夏落栗拿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边嚼边看着厨房里正在洗碗的两人。好吧，是谢竹青在洗碗，谢月白在旁边玩泡泡玩得不亦乐乎。
夏落栗面无表情地咽下，又端起一旁的牛奶。他忽然觉得，昨晚为他们生气睡不着完全是自找苦吃。他们肯定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要有怨言早就发作了，自己在旁边瞎操什么心。
牛奶一口闷，咚的一声把瓶子放下，已经两天没睡好的他终于忍不住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夏落栗觉得他来谢家根本就是来历劫修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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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确定谢宁章愿什么时候回来，谢竹青不放心只留下两人自己离开，和夏落栗商量过后，最终决定三人一同前往夏家。
夏落栗正在家庭群里发消息：“我妈说带上月月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如果今晚伯伯婶婶还不回家，就在那边过夜。”
“方便吗？”谢竹青有些意外。
“有什么不方便的？”夏落栗莫名其妙，“你看我妈那样，看不出来她很喜欢小孩子吗？”
“是吗？”谢竹青若有所思，很快发现了盲点，“那为什么只生你一个？”喜欢小孩的话不是应该多生几个吗？
“因为我小时候太皮了，我妈说所以宁愿不生也不要再多一个像我这样的，她还想多活几年。”
“……”居然毫不意外。
瞧着谢竹青表情变得越来越微妙，夏落栗不服气：“干嘛，那时我年龄小不懂事，你看我现在多贴心？后来是因为我妈年纪大了，就是想再生我爸也不答应。”
顶着暗含威胁的眼神，谢竹青聪明地附和：“你说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