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摆什么？”沈肆问。
裴书文看到沈肆吓一跳，心说这人简直阴魂不散，怎么哪里都有他！
但是他惹不起沈肆，笑着说：“没什么，沈老师，我们就随便聊聊。”
论起年龄来，沈肆要比裴书文小，但是论起咖位，裴书文还确实得叫一声老师。说实话，裴书文不是很服气，但他能屈能伸，反正风水轮流转，没准几年后就该沈肆叫他老师了，就像当年的他和祁乐一样。
但沈肆并没有见好就收，又问：“嗯？没什么？我刚听你好像在说祁乐，难道我听错了吗？”
裴书文他身边那人听着话音不对，早都溜走了，心想着裴书文不知道怎么得罪沈肆了，听说这位脾气可不好，赶紧早溜早好了。
裴书文的脸上也挂不住了，但是再怎么挂不住也不能公开和沈肆不对付，低声说：“沈老师，不好意思。”
沈肆冷着脸说：“嗯，的确应该不好意思，有这个功夫八卦没功夫去定妆是吧。”
这简直就是明怼了，声音都不带压低的，
这时候周围已经有一些人了，他们最初是见到沈肆裴书文面对面站着觉得好奇才看过来的，后来又看到裴书文给沈肆道歉，现在又听到沈肆这么说，都很吃惊。
吃惊是因为沈肆入圈这么多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公开的□□，顶多就是说他人比较淡，不要好相处罢了，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怼人。
当然工作人员们更多的是觉得挺解气的，如果不是裴书文非要让自己的化妆师进组的话，不会临时调整时间，增加大家的工作量的。
裴书文尴尬又生气，又连连给沈肆道了歉，沈肆这才罢休，站在一边抽烟，裴书文匆匆溜了。
沈肆回来的时候祁乐的抽筋状况已经缓解了，因为导演还没叫他们拍摄，所以祁乐还在跟郭梦盈聊天，两人还在聊古典舞，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来他的话多了起来，神色也很飞扬。
沈肆给导演比了个手势，导演拿着喇叭喊：“祁乐，沈肆，过来拍两人定妆照。”
祁乐和郭梦盈得聊天被打断了，去跟沈肆拍定妆，沈肆不醉酒的时候表情通常都比较冷淡，哪怕是他在客气的跟别人讲话，也有一种严肃的气场。所以祁乐现在有点不太敢主动跟他搭话。
这么多年过去，沈肆变了很多，跟他记忆里的沈肆很不像，祁乐这些年深刻的学习到了人总是会变的这个简单的道理，所以他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和态度去对待沈肆了。
两人定妆的造型很简单，就是仙君应西山少主之要求，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杀了他，定妆造型其实没有那么刻意的去强调眼神。但祁乐就觉得沈肆表现的还蛮深情，跟原著很符合。
原来沈肆深情的时候是这样的啊。
祁乐心想，他可爱时也很好，深情时也很好，只是难为他对着自己的脸该能表演出如此深情的眼神来，那他也应该好好入戏，回以又爱又恨的表情。
“好好好。”导演乐的嘿嘿笑，“非常好哦，收工！”
祁乐马上收回表情，揉了揉脸，让自己出戏。
两人身边这时候还没有工作人员过来，沈肆飞快地说：“回去等我微信。”
祁乐第一反应是看周围有没有人，仿佛他们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一样。
第九章
还没等他回复，周围的人就哗啦围了上来，主要围的是沈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被拉开了。
宁小澄也过来了，问祁乐：“现在卸妆还是回去卸妆呀？”
祁乐说：“回去吧，你先叫个车。”
他这个咖位是没有专车的，在剧组的时候是被安排了八人商务车，下戏时他们就会一起回去。但今天拍定妆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其他跟他同车的都没有来，他来的时候是打车来的，回去也得打车回去。
正好这时候姜洋过来了，他小跑着过来，对祁乐说：“祁老师，稍等一下。”他压低声音，“坐沈老师车回去。”
宁小澄知道他们大学时认识，这时候也不惊讶，还觉得沈肆这么做很拉好感度。裴书文现在混个四五线的还要踩祁乐一脚，但沈肆这一线大咖却还要顺路载着祁乐回去，瞧瞧人家这格局。
也因此祁乐沾了沈肆的光，获得了优待，在沈肆的休息间里卸了妆，然后四个人一起外出吃了顿晚饭，才一起回的酒店。这么一圈下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沈肆和祁乐关系不错了。
回酒店后四人一起上了电梯，到了6层祁乐和宁小澄先走了，祁乐跟沈肆说了声再见，沈肆嗯了一声，回应的有点淡。
宁小澄有些不理解，沈老师到底是对祁乐热情还是冷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