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一瞬,穗安就安慰自己,他没有做什么, 而且范尔德还救了自己,不怕不怕。
想着, 穗安揪着衣角的手指松了松, 抬起眼皮露出真诚清澈的双眼看向对方,“我没做什么。”
“我只是救了一个Omega而已。”穗安实话实说。
乖软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西奥多躺在床上背对他们好似睡着了一般。
范尔德往前走了几步, 直到把少年逼到紧贴椅背, 男人左手撑着桌子,吊儿郎当的弯下腰扫了扫少年漂亮生动的面孔, “Omega?具体说说。”
穗安舔了舔嘴唇, 眨了眨眼睛,睫羽在眼睑下倒影下阴影,一五一十地说了。
范尔德漆黑的眼神盯着少年一张一合的粉嫩嘴唇, 慢慢地听不进少年话里的内容了。
“说, 说完了。”穗安一抬眼就看见范尔德像是要吃了他一样,嘴边的话有点磕巴,舌头打结。
男人盯着穗安的嘴唇,“你身上什么味儿啊?”范尔德右手突地抓住穗安白皙地下巴抬起来, 凑到少年的脸颊旁, 沉重地呼吸声吹拂到少年细腻的皮肤上, 穗安感到脸颊痒痒的, 舌头打结道,“没,没什么味道呀。”
下巴被男人的大手抓着,穗安整个人被范尔德圈在椅子上,男人身上的热气令穗安放在腿上的手心出了些汗。
“好香啊。”范尔德手指摩挲着指腹下细腻的皮肤,眼神沉了沉,喉咙滚动了一下,“让我尝尝是什么味儿。”
男人最后一句话有些急切,说完就低下头要刁住少年红润的嘴唇。
“嘭——”
“艹!”一卷卫生纸在范尔德快要亲上去时候砸向了他的脑袋。
穗安因为男人松开手马上低下头捂住脸,耳朵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西奥多你干什么?!”范尔德皱着眉头,一脸戾气地回头看向躺床上的人。
西奥多闭着眼睛,双手枕在脑袋上。
磁性地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说过了,别在这搞。”
火药味慢慢弥漫在两人之间,范尔德攥着拳头,指骨吱嘎吱嘎地响在安静到室内。
手指的响声被还沉浸在羞恼的穗安注意到了。
他红着耳朵抬头看了一下,范尔德的青筋布满了手臂,穗安一惊,在男人挪动脚步要走向西奥多的时候,穗安站起身抓住男人的手腕。
“范尔德。”少年细细地声音带着忐忑。
男人攥着拳头,身形顿了顿,回头撇了一眼少年担忧忐忑的脸,冷笑一声,“怎么?怕我打他,你心疼了?”
范尔德被少年担忧的眼神刺了一下,语气不免有些不好。
穗安蹙着小眉头,委委屈屈地说:“我没有。你受伤了,不能打架。”
艹,太踏马可爱了。
范尔德内心没忍住爆了一声粗口。
忍了忍,没忍住回手抓住搭在自己手腕上穗安的手,右手抓着少年的后脑,低头用力在少年额头上亲了一口。
亲的声音很大。
“范尔德你要搞出去搞!”西奥多突然莫名其妙地语气凶了起来,没有了刚刚的从容自若的样子。
“呵。”范尔德嘲讽冲着他笑了一声,没搭理。
男人亲了一口穗安心情好多了,没心情和他计较。
“来,帮我上药。”一脸满足的范尔德拎着药箱走到自己床铺。
留下呆住坐在椅子上,被亲懵了的穗安。
“来啊宝贝。”
听到男人的话,穗安才恍然的伸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嗷。”
然后恍恍惚惚地走到范尔德身边。开始扯给他上药。
一时间室内只有上药和绑绷带的声音,以及时不时稍显烦躁的翻身声。
…
半夜。
穗安的小被子盖到下巴,乖巧地把手放在脸边,睡的像只小猪。
安静的除了呼吸声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穗安翻了个身,皱起了眉头,好似做了噩梦。粘稠地汗液粘在穗安的脊背上。
平盖在穗安身上的被子突然鼓了一下。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穗安粉白的小脸红扑扑的,嘴巴微微张着,皱着眉头看着有些难受。盖到下巴的被子边缘突然动了一下,慢慢地,一条枯萎的焦黑藤蔓伸了出来。
藤蔓圆润的头部伸出来后好似高兴的摆了摆,随后慢慢地趴在了穗安粉白的脸蛋上。
然后开始蹭来蹭去,藤蔓圆润的头部高兴的时不时地晃晃。
只是苦了穗安,少年的脸蛋被藤蔓蹭的红红的,他皱着眉头,哼唧了几声。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然后压住了藤蔓,咯的穗安更不舒服了,哼唧了几声后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穗安睁开眼睛后藤蔓就瞬间消失了。
一边的脸蛋红的比另一边艳多了,穗安迷迷糊糊地伸手揉了揉眼睛,醒来后身上的汗液令他很热,穗安坐起身来打算洗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