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哀】东走西顾+番外(10)

“何必呢。”灰原哀说。

毛利兰颔首:“是,何必呢。”

“这些菜,其实我暗自学了很久了。原本还想学得再好些再让你尝,没想到等不及。”

“已经很好了,好像还没有遇到过你做不好的事情。”

灰原哀沉默了一下,又说:“以前不做,是有做不好的资本。”

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吃吧。”

人活在世上,总是要为自己生活。就算从前不会,以后也要好好学着。

毛利兰是不适合作出这样的感叹的,灰原哀也不适合。可这句话就在她们心中横亘着,在不同的生命阶段为着不同的人,牺牲着程度不一的自我,再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往后要执意一些,要莫问前程地生活。

决定是那样容易,却从来没有真正成功过。

阿笠博士来公寓接灰原哀,黄色的甲壳虫停在楼下,有些刺耳的笛声响起来。

几分钟后阿笠博士出现在门口,毛利兰和灰原哀迎上去,各分担了行李提下楼去。原本满溢着某种气息的屋子,好像突然就空了。

合上车门前毛利兰说:“我每月会回来一次,处理完事情就去博士那里看你。”

灰原哀没有扭头看她,只微微点一点头,向着博士说:“走吧。”

绝尘而去的汽车不消几时就消失在视野里,可她觉得不仅黄色的影模糊,眼前的一切都恍恍惚惚的,怎么都看不清明。

不知怎的她想起“了结”这个哀感顽艳的词,不仅是被迫丢下了某种习惯,更像是慢性的疼痛,不是刳骨剔肉,只一点一点地腐蚀心骨,连痛点都遍寻不到,却分分都疼得真切。

就如同大学年代的文学课上,课本上讲到中国的诗词,有那么一句:争如不见,才相见,便有离别时。

忽又察觉不合时宜,她们分明已相见了十数年,怎么称得上一句才相见呢。

初到大阪服部平次与服部和叶到机场接她,远山和叶已做了四年的服部和叶了。

接风饭是毛利兰最喜欢的什锦煎饼,她自己选定的餐饭,服部平次还调笑说不要替他俭省,毛利兰只是抿嘴笑笑,说:“很久没吃过什锦煎饼,快忘记是什么味道。”

最后挑了家门面干净的居酒屋,由于毛利兰第二日还要去新警署报到,便只点了一瓶清酒,大多被服部夫妇喝去了。

话题也仅限于刑警的工作,毛利兰简单讲了几个案件,避重就轻了太多,服部平次与服部和叶二人也都清楚,虽不在东京,毕竟父亲是在警署工作,重大一点的案件多多少少也听入了耳中。

“最近小兰你真是厉害,爸爸回家说了好多次。”

毛利兰有些不好意思,面色微红,“如果是你的话,恐怕要更早几日结案。”

服部平次笑笑:“我虽是做侦探的,却也发自内心认为警察更不容易。侦探呢,只是提供思路,真正涉险的还是警察。”

“哈……”毛利兰笑了,“这倒不像是你会说的话。我以为侦探都傲气,如果是新一的话,一定不肯这样说。”

提及某个人的名字整个居酒屋暖黄色的灯光都倏然泛冷,服部平次如被哽到一般,和叶抬眼看着毛利兰,却发觉她神情未有异样,自顾自夹着盘中的小菜,像是不经意说:“你们不必装了,我已经知道了。”

服部平次的脸色很不好看,过了好久才又求证一般地问:“……知道什么?”

毛利兰这才放下筷子,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字说:“知道他还活着啊。”

对坐的二人还在等着下文,她却再没有后续了,还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举起杯子说:“陌生的地方还有老朋友真是好,不喝一杯怎么行。”

服部和叶先回过了神,也一起举起杯子,用肘部碰碰服部平次,“来,cheers.”

“Cheers.”

觥筹交错间脑海中却闪现了另一张面孔,茶褐色的头发,喝了酒后满面樱花一样的淡红。她从不许她喝酒,这会儿自己却想要酩酊。

毛利兰的头有些昏沉了。她拿出手机,啪啪打了几行字,停了会儿又把手机放回去。

“你可不许偷偷喝酒。”

收件人:灰原哀。

第8章 08

铃木园子出现在阿笠宅邸前的时候,灰原哀着实是有些惊讶的。

阿笠博士堆着笑脸请人进来,一边说着:“园子呀,很久没见了。”

铃木园子双手提着大大小小的盒子,回身对等在外面的司机说:“我很快出来,你就在车里等我吧。”

铃木园子是毛利兰最好的朋友,从小时就是,如果没有工藤新一作为青梅竹马的话,这二人便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了。

毛利兰搬离毛利侦探事务所与灰原哀同住后,铃木园子仍然是新公寓的常客,有时毛利兰工作太忙无暇照顾灰原哀,还会拜托铃木园子买些必需品送到家里。虽然灰原哀认为这是全无必要的,铃木园子却似很享受,琐碎的小事情也都做的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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