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身上淡淡的苦涩香水味扑面而来,祝念慈耳尖发烫,毫不犹豫地往后退了一步。
“瞿先生,别得寸进尺,”他绷着脸说,“收收你的好口才,回家吃饭去吧。”
简直好不过两天。
砰。
门不轻不重地关上,瞿既明摸了摸鼻子,无奈一笑。
其实祝念慈的心思还是挺好猜的,他想,就是之前说起绝情话时伤人得很。
不过也无所谓,他吃这闭门羹吃得心甘情愿。
……
祝念慈收到了比前段时间更频繁的邀约,瞿既明跟阴魂不散似的,隔三差五就跟他玩一场走廊上的偶遇。
“真巧,”祝念慈毫不意外地看见他站在电梯前跟自己打招呼,“今天是不是起晚了?”
祝念慈没看他,板着脸说:“你这段时间真的很烦。”
瞿既明的笑意没有丝毫改变:“这样啊,那我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一点。”
能做到就好了,祝念慈想,油嘴滑舌的,跟几年前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能跟可信沾上边。
他莫名烦躁,不过刚好也到了该出差的日子,于是大清早就提着行李箱出了门,莱昂叫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了有一会,祝念慈上了车,才发现前座还坐了个张桓。
“早上好,”他礼貌地跟Alpha打招呼,“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要参加这个论坛?”
张桓递给他装着早餐的纸袋,说:“之前打算自己去的,但理查德教授说我可以跟你们一起。”
祝念慈跟他道了声谢,通讯器上显示了一条未读消息,来自瞿既明。
“你出门了吗?好早。”
的确很早,祝念慈奇怪地看了眼时间,这还不到五点半。
瞿既明怎么这个点就醒了?
不过他没有再回,到了机场就直接关闭了通讯器,等落地时再打开,就直接弹出了好几个未接通讯,全都来自瞿既明。
他有些奇怪地打开聊天框,却没看到未读消息,犹豫了会后他打字道:“有什么事?”
对面隔了会才发来消息:“没什么,早上听见你拖着行李箱离开,是搬家了吗?”
祝念慈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拖行李箱和搬家有什么必然关系?
但他只是说:“没有,我这周要出差。”
“这样。”
瞿既明的回复很快速,过了会又没头没脑地发了句:“那就好。”
奇奇怪怪的。
“怎么了?”
莱昂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张房卡:“你的学生又闯祸了吗?怎么愁眉苦脸的。”
祝念慈摇摇头:“没有,对了老师,我们明天要几点过去?”
“早上九点得到那边,”莱昂说,“今晚记得早点休息。”
祝念慈应了声好,又听见他不经意般地说:“刚才一开机就收到了瞿发来的消息,问我你有没有去上班,你没告诉他要出差吗?”
“说这个干什么,”祝念慈语气平静,“跟他又没关系。”
莱昂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我看他这样子,估计是在担心你被他吓跑了吧——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干了什么过分的事?”
祝念慈也看了他眼,语气淡淡:“不知道,但他绝不是个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
“那可不一定,”莱昂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做出很惆怅的表情,“唉,时间总是能改变很多东西的。”
祝念慈就直戳了当地问他:“那老师你的意思是,我该直接跟他复合?”
“我可没这么说。”
莱昂摇摇头,朝着吸烟区走去,声音遥遥传进他耳里: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多观察一段时间。”
祝念慈低头看了眼又没了动静的通讯器,没来由地笑了笑。
确实,这是个很花费时间的事情。
第二天他跟着莱昂和张桓去了会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了会,结果一转头就发现其他两人已经没了踪影,祝念慈环顾了一周,最后在某个角落站住。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有些模糊的呼唤:“小祝?”
他转过头,意外地看见一张多年未见的脸,闻越挤过人群匆匆朝他走来,眼中的惊讶之色异常明显:“你怎么自己来的?”
祝念慈同样意外,张了张嘴说:“老师,你也来了。”
闻越站在他身前,视线迅速地打量过祝念慈,而后皱了皱眉,说:“怎么瘦了那么多,莱昂这两年是怎么带你的?”
“也没有,”祝念慈腼腆地笑了笑,“体重跟以前差不多,大概是脸上瘦下来了,我没想到老师您也会来参加这个论坛。”
闻越带着他往前排走,语气淡淡地道:“我在名单里看到了你和莱昂,对了,瞿既明卸任后就马不停蹄地去了A市,是去找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