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栖不想用简单的“情侣”二字来概括,她有种强烈的直觉,她和程忘寒之间的关系会像藤蔓一样彼此缠绕,任何一种感情都无法形容。
……
伟德在办公室里看到妮可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十分信任妮可的实力和身手,但凶手要真是兰栖,她一定狡猾又诡计多端,妮可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昨晚有发现吗?”
妮可叹了口气:“没有。兰栖能大胆邀请我进她家,就说明我肯定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伟德却不这样想:“说不定她就是猜准了你这种心态,才故意邀请你进去的。”
妮可笑起来:“我们现在是认定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吗?”
伟德晃了晃手里的咖啡:“一切皆有可能,你可不能小看现在的高中生。”
妮可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婕斯在床上躺着,行动不便。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半个身子都歪了就是够不到。克莉丝汀一进病房赶紧替她拿了水杯:“你可以叫护士,要是把被子打碎受伤怎么办?”
婕斯不想让护士帮助,好像自己是个没用的人般。
“我想自己来。”
克莉丝汀知道婕斯要强,便没有多说。两人之间的气氛难得好上许多,婕斯想她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下个月的篮球赛,我不能上场了,真是可惜。”婕斯很遗憾,她为了球赛做了很多准备。
克莉丝汀安慰她:“球赛以后还有,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婕斯很受用克莉丝汀的温言软语,她们已经许久没这样说过话了。
温馨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伊芙琳和托因来,两人还带来了一手消息。
“我听说警方好像盯上兰栖了!”伊芙琳难掩兴奋:“我早就说了,她一定是凶手。”
托因也点头:“我嘴巴现在还疼着呢,兰栖绝不能逍遥法外。”
“要是有证据,警方早就抓人了!”克莉丝汀最不喜欢听她们说兰栖的坏话,毕竟她和兰栖是朋友:“兰栖只是一个高中生,还那么柔弱,怎么可能是凶手。”
伊芙琳还想争辩,托因扯了扯她的衣角:“好吧,那些事就交给警方。我们今天是来看婕斯的,不要说无关紧要的人了。”
伊芙琳这才作罢,只是气鼓鼓的不想和克莉丝汀说话。
“婕斯,你恢复得怎么样?”
“还行,没有头一天醒来那么痛了。”婕斯脸色还有些苍白,她腿伤得最重,头部也有轻伤:“至少现在不会头晕了。”
“那就好。”
几人又聊了会儿,伊芙琳和托因就离开了。回去的路上,伊芙琳愤愤不平道:“兰栖究竟给克莉丝汀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相信兰栖!”
托因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不如我们自己去查,揭开兰栖的真面目?”伊芙琳提议道。
“还是算了,查案的事交给警方就好,我……我没这种能力。”托因回想起那天被兰栖一针一针缝起嘴巴的场景,猛得打了个冷颤。
她确实是怕了,她捡回一条命是运气好,她可不会浪费这种好运。
伊芙琳失望而归,暗骂托因就是个胆小鬼。
她像往常一样打开信箱,几封信被压在一罐可乐下面,一张明信片立在可乐旁边。
伊芙琳狐疑地拿出来,明信片上写着:“你的可乐。”
字迹清秀规整,没有落款。
伊芙琳却感到一股寒意,她猛得回头。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可怕。
她冲进屋子里,第一时间给托因打电话。
“托因……”
电话那头托因的声音也很抖:“你也收到了?”
可乐是那天课外实践兰栖给她们的,她们都拒绝了,没想到今天会出现在自家信箱里。
小镇本就不打,住址更是没有隐私。
托因吓得躲在房间里直发抖,相比于恐惧,伊芙琳更多的是愤怒。
她操起棒球棍,拿上可乐和信封就往兰栖家走。
她受不了了,兰栖要是有能耐就和她正面打一架,在背后搞小动作算什么!
伊芙琳决定给兰栖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她找到兰栖家,按了几次门铃都没人应,看来是还没回来。
伊芙琳找不到人,只好把气撒在房子上。她猛得挥动棒球棍,把兰栖家一楼的玻璃窗都打碎了。她从窗户翻进去,见到东西就砸,很快一楼就已经一片狼藉。
她拖着棒球棍上到二楼,依旧是见到东西就砸。
她推开兰栖卧室的门,深蓝色的床铺和白色地毯,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女生会喜欢的风格。
伊芙琳穿着鞋子往床上踩,神情疯狂地在兰栖房间里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