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吓坏男主人了,赶紧将人制止。可后面连续几晚,女主人用各种方式寻短见,有时候力气比丈夫还大,狰狞的模样都看不出原本的五官了。
丈夫担心这样下去妻子会真的自杀成功,先是带去医院看心理医生,但没检查出任何问题。后面经人提醒妻子可能是中邪,丈夫原本不信,但情况越来越糟糕。
他不得不去寻找高人,正好有个懂行的得知他的情况,帮他在天师局的APP里下了单。
直到半个月后,才有人接单,等得快精疲力尽的男人这才看到了希望。
这时候他的妻子已经瘦得皮包骨了,面颊深深凹陷,双眼乌青,披头散发的如同一个游魂野鬼。
白天神经兮兮地说自己坏了孩子,晚上就各种伤害自己。
怕她真的伤到自己,男人已经把家里所有锋利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连墙角、桌椅板凳的角都包上了。
常小渝之前加的司机小周排上了用场,她多加了钱,让小周在南原县等她工作结束。
庄翊如急着找房子,就接了单京城本地的单子。某小区闹了鬼,她处理完工作正好可以让中介给她介绍位置好的一居室。
两人分开行动,一大早就从店里出发了。
肖红燕看到两人出门,忙让人跟上监视。
小周瞄了眼后视镜:“小姐姐,你做什么工作的啊?怎么还有人跟踪你?是不是保密局的在做秘密任务?”
“你电影看多了吧?”常小渝白了他一眼:“不管他,好好开车。”
抵达南原县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冬天的阳光很暖和,一下车常小渝还有些热。
她和男主人约好在一间奶茶店见面,常小渝进去时几乎一眼就看到男人。
男人穿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剩一双疲惫的眼睛露在外面。男人独自坐在角落里,店里不算冷清,有暖气也放着轻松欢快的音乐,但男人周遭无人敢靠近,旁人见了都绕着走。
常小渝坐到他对面:“何先生?”
男人狐疑地看着她:“是我,何铭。你是……路天师?”
何铭的界面只能看见接单天师的级别和姓名,年纪、性别、模样一概不知。他原以为至少会是个中年男人,没想到来的是个看起来年纪比他还小的小姑娘。
常小渝也不同他废话:“带我去你家。”
何铭有些后悔,对天师局的APP也有些失望。这个APP在应用商店里找不到,全网都没搜到,只能用链接下载。
他现在有点后悔,真是病急乱投医。
“那个……路小姐,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你昨晚做噩梦了吧?”
何铭并不意外,他这萎靡的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没睡好。
“那小婴儿现在只是哭,等他不哭了,才是你真正的噩梦。”
何铭悚然一惊,厚重的羽绒服也阻挡不了透露的寒冷。店内明明关着门窗,他却总觉得头顶有股阴风吹得他瑟瑟发抖。
“放心,这单既然被判定为1星,系统也允许我借,就足以证明我有能力处理。反正还没收你的钱,试试怕什么?”
何铭还沉浸在震惊里,昨晚噩梦的内容他没和任何人讲过,这个路天师却一语道破他梦里的小婴儿。
“行吧,你跟我来。”
小周看到上车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哪来的瘾君子。
“开车。”
对上常小渝黑漆漆的眼神,小周强行镇定下来,一路按着何铭的指示走,十几分钟后停在一所小区门口。
“你等在这儿,随便去哪儿玩也行。我出来的时候再联系你。”
小周有些担忧:“我就等在这儿,有事给我打电话。”
常小渝点点头,跟着何铭走进小区。
何铭家里还挺热闹,七大姑八大姨来了不少,还有几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正打游戏。
常小渝一进来,齐刷刷地都盯着她。
“铭啊,这是你找来的……什么大师?”
“小女娃子大学毕业了没?我可告诉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常小渝穿着米色卫衣加蓝色牛仔裤,外面套了件羽绒服,还背了双肩包,干净清爽地和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哥,你疯了吧。嫂子这明显是抑郁症,不带她去医院,找个假道士来,你钱多不如给嫂子买点药吃。”
何铭沉默地受着,说:“婷婷怎么样了?”
一个老妇人皱着张脸说:“刚喝了牛奶睡下了。”
她为难地看了眼常小渝,拉着何铭到一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常小渝隐隐约约有听见,但说的是方言她听不太懂。
“各位叔叔阿姨、弟弟妹妹们,你们放心,这趟治不好张小姐我是不收钱的。你们不用担心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