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照着距骷髅三步的距离开始挖地,这里泥土坚硬,颇为费力。司昭菱拿剑挖,常小渝则拿了剑柄帮忙松土,忽然叮的一声,挖到了一个小木盒。
两人面面相觑,常小渝狐疑地拿出木盒,打开一看,惊呼:“这前辈也真是谨慎。”
铁盒里有一块布,上面血书:“包袱里有毒烟,专对付贪婪小人。君乃正人君子,故将吾毕生所学赠与你。葬吾骸骨后,可取走盒中地图和钥匙。青云剑派天洞书。”
“他竟然真的是天洞真人!”常小渝惊呼:“若今日来的人心存贪念,直接打开包袱恐怕就被毒烟给毒死了。不过要是遇到心思更深点的人,直接先挖地,照样可以拿到木盒不葬他的骸骨。”
司昭菱道:“那他的毕生所学就无人传承了,或许比起曝尸荒野,他更怕的是后继无人。又不想那么简单就把木盒给出去,就简单考校了一番吧。”
地图亦是用血绘制成的,背面还留有一行字:“出路从水,君离开崖底后,可学习吾之功法。若学有所成,望能替吾报仇。杀吾之人乃剑魔独孤齐。”
“独孤齐不是早在十八年前就离世了吗?”常小渝只觉得谜团一个又一个涌出来,原剧情里并未详细提及独孤齐和天洞真人的纠葛。聂孤荣亲手安葬独孤齐以后,才踏上中原武林,剧情线才正式展开。
“也许天洞真人的尸体在这里已经有十八年之久。”司昭菱猜想当年两人在此地比试,独孤齐打败天洞真人,而重伤的天洞真人深感命不久矣,所以就留下遗愿,免得自身绝学就此埋没。
“那我们学了他的武功,去打败聂孤荣算不算为他报仇?”常小渝忽然提议:“用天洞真人的武功打败独孤齐的后人,也算报答他的恩情。”
司昭菱看她半晌,说:“禹山派有门规,不得私学他门武功。你若是学了天洞真人的武功,不怕被逐出师门吗?”
“偷偷学呗,不被发现就行了。”常小渝又不是原主,她可不打算遵守这等死板的门规。大不了脱离禹山派,更方便她搅弄风云。
……
出来时一行七人,抵达鬼谷洞时,只剩聂孤荣、雷苍穹、武小策三人。林眇眇被煞血教抓走,余凡为了救她被煞血教的人杀死,而连薰和岳漓坠下悬崖生死未卜,短短几日,聂孤荣气质大变,再不复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模样。
曹世仁听闻他的来意和这一路上遭遇,心中的怒火渐渐冷却。有人在暗中挑事,要刻意挑起他鬼谷洞和禹山派的纷争!
秦钰是他心爱的弟子,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聂孤荣抱拳道:“曹洞主一定要注意安全,贼人行事诡谲,保不齐暗中又在计划什么阴毒的诡计!”
曹世仁一掌拍出,强劲的掌力打在粗壮的石柱上,留下半尺深的掌印:“贼人敢来我定叫他有去无回!”
聂孤荣任务已完成,立刻要启程去找林眇眇:“曹洞主,晚辈要立刻动身去煞血教救小师妹,事不宜迟,先行一步。”
“且慢!”曹世仁沉声道:“煞血教的人心狠手辣,你们几个小辈,怕是有去无回。”
站在聂孤荣左边的武小策咬牙,满眼通红:“哪怕是豁出晚辈这条命,也一定要把小师妹救出来,否则晚辈无颜面对师父,唯有一死了之!”
雷苍穹同样满腔怒火,煞血教的人欺人太甚,竟敢掳走小师妹,这便是公开向禹山派宣战!
曹世仁凝眉:“这样,我派些人手与你们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
曹长风大步流星走进来:“爹!孩儿愿与众位师兄弟前往!”
曹世仁:“胡闹!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竟给贤侄们添乱!”煞血教是什么地方?那是魔教的老巢,怎么能让曹长风去冒性命风险。
“爹!您总说大丈夫行走江湖要有胆识,若我只是躲在鬼谷洞的地界,如何能得到锻炼?!”
曹长风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内里却有一颗行侠仗义的心。秦钰还在世时,曹世仁对他多有倚重,甚至一度传出下一任洞主该是秦钰的传言。
曹长风心有不服,但也知道秦钰无论是武学还是品性都无可挑剔。比起他来,自己逊色许多。如今秦钰离世,他自然是要证明自己不比他差,他曹长风也能肩负起重任!
武小策哪能看不出曹世仁爱子心切,对曹长风说:“少洞主,此番凶险万分,我禹山派已经折了三名弟子……”
曹长风执意要同去,打断他:“不必多言,我意已决!”他转身就朝曹世仁跪下:“鬼谷洞和禹山派素来交好,此次我们两派遇上共同的敌人,理应联合抗敌。煞血教又是武林毒瘤,何不趁此机会,一具将其歼灭!望爹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