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尽管顾峥在这方面迟钝,也明白了,估摸着小姑娘还在生娘家的气。
“那走吧!”
这是从穿越到这里第一次回去,白桃打算着,到时候看情况,看白父白母怎么样,若是好的,该孝敬的她都会孝敬。
要是个及其重男轻女,趴闺女身上吸血来补贴儿子,那很抱歉,她白桃不伺候。
根据信息,怎么说呢,白父白母很矛盾,你说他们重男轻女吧,他们也供白桃读书了,生的四个闺女没丢一个,都拉扯大了。
说宠爱白桃吧,又不至于。
说多亏待也没有。
白桃的娘家在隔壁村,从溪水村去大约有三四里地左右。
在这个出门靠腿的年代,这些路程不费事。
但现在是从公社去和到溪水村路程一样。
现在正值农忙。
一路走来没碰到多少人。
白父白母生了四个女儿,后面才生了一个儿子。
大闺女白枝,二闺女白秀,三闺女就是白桃,还有个小妹白云,小弟白田生。
生小弟的时候,白母正在田里收花生,产程太快,来不及回家,直接生在地里。
上面接连生了四个女儿,终于生了个儿子,可想而知,白父白母有多高兴了,就给小弟起名白田生。
大姐白枝,二姐白秀都成家了。
白母因为被几个妯娌给激怒,倒是撑着面子都让几个闺女读了书,但前提是得把家里的活干完,就让去读书。
大姐白枝嫁的王国平,俩人是由媒人说和,王国平家里穷,私下里白母对他多有挑剔。
二姐嫁的好,家里在公社住,男人名叫徐家成。两人是初中同学,自由恋爱。
徐家成因为有个在供销社上班的叔叔,所以徐家成被他叔叔弄到供销社上班,不过是临时工,还没转正。
二姐嫁给徐家成后,婆家人给她也弄了个临时工工作,在纺织厂上班。只不过白秀婆婆是个很厉害的老婆子,家里的吃穿用度都把在她手里。
是以,白秀虽然嫁到公社里,并没有多少话语权。
白家小妹白云十五岁了,小弟白田生十一岁。
白家就在前面的胡同。
顾峥骑着自行车正要往胡同里拐弯的时候,俩人听到周围吵吵嚷嚷,不时还伴有求饶声。
顾峥皱眉停下,白桃就从后座上跳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决定一起过去看看。
这户人家外面围了五六个人。
吵嚷声就是从这家院子里传出来的,不过,大门从里面拴着,众人进不去。
现在院墙都不高,踮着脚从院墙处往里瞧。
其中有认识白桃的,看到旁边的顾峥侧脸上有那么长的一道疤,立刻就知道是谁了,毕竟在这个年代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有秘密可言,“三丫,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啊,你对象可真壮实。”脸上有一道疤,总不能夸他好看吧?不论那道疤的话,是个非常不错的壮小伙。
白桃微微点头,按辈分叫了人。根据系统里传送过来的记忆,给她搭话的妇女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全村上下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婶子这是怎么回事?”白桃问道。
问她就对了,这个村子里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大喇叭婶子凑过来,“还不是赖福估计在哪里又赌输了钱,回来找他老娘要钱,他老娘说没钱,赖福正好喝醉酒了耍酒疯,把他娘按在地上打,哎哟,看着真气人。”
旁边的几人不住点头,“是啊,赖福真不是人,三天两头的打媳妇不说,连老娘都打。”
白桃暗骂,怎么会有这样混账的人。
旁边的顾峥也听到了,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正好听到院子里又传来一阵苍老微弱的求饶声,“福啊,儿啊,娘是真没钱啊,咱家吃了上顿没下顿,喝凉水都喝不饱,哪来的钱啊。”
“放屁,你个老不死的,肯定是把钱藏到哪里去了,我看还是打的轻,反正你死了那钱早晚是我的,不如早点把钱给我。”
顾峥听到这里,抬起脚一个踢腿把大门给踹开。
里面的男人凶神恶煞的走出来,“谁,敢跑到我家门前来闹事,活腻歪了。”
大喇叭几人慌忙的后退,生怕被赖福看到回头再给记恨上。
顾峥皱起眉,上前一把抓住赖福的衣领子,像提溜鸡崽子似的一样轻松把他提溜起来。
顾峥比他高了半截,脸上还有疤,赖福一看是个硬茬,气势就弱了下来,怂了不少,“你是谁?我没惹到你,闯到我家来干什么?”
就在这时,里面又蹭的跑出一个鼻青脸肿,瘦瘦小小的小老太,指着顾峥,坐在地上就哭,“哎哟,哪个小兔崽子抓我儿子,没天理了,欺负人了,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快把我儿子松开,我儿子掉一根毛我都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