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宴会进行到中场,原主去如厕,当时芳碧被王氏叫去厨房给各个官家夫人小姐端糕点去了,原主便一人独行,走到一处拐角时突然后颈被人砍了个手刀,晕了过去。
再醒来,迎接原主的就是王氏的一巴掌。
原主之后才得知,宴会上的众人等了许久不见原主的身影,然后三小姐秦云就煽风点火鼓动大家去观赏一下国公府的园林景色,众人绕到一处假山后,便惊讶地发现原主躺在地上,衣衫凌乱,脖子上还有可疑的红痕......
原主百口莫辩,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三天三夜,最终还是秦父一脚踹开房间的门闯进去,才免了原主自缢而死。
秦将军怒不可遏,扬言势必要查出幕后凶手。
但原主的名声已毁,就算最终查到了人将人一剑刺死,原主的名声也回不来了。
而秦将军查出来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前几天刚进国公府做事还没报给王氏的陌生男人。
男人被抓到时没有反抗,只笑着说他这辈子能睡到国公府的嫡小姐,也是值了。
自此,原主的名声坏得完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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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现在想来,发觉那轻薄原主的男子临死前说的那些话像是故意刺激秦战,求的便是一死。
为什么?
这其中定然还有其他隐情。
原本秦昭并没有想过要重新调查原主名声一案,毕竟是她来之前的事,而且到了这个世界后小玺儿也没告诉她要帮原主报仇,她也就不费那个精力多管闲事了,可是今天看到假山后那一幕,认出了那个粉衣女子,秦昭终于起了调查真相的心思。
如果祸害原主的真凶还在逍遥自在地活着,那对她来说岂不是一种藐视?
芳碧被问话,愣了一下,说:“郡主,您也发现了对不对?那个三小姐......”
秦昭:“把你知道的、猜测的,都说出来。”
芳碧立刻回了“是”,然后道:“当初那场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夫人身边的晴碧喊奴婢过去取糕点,说是厨房人手不够,奴婢跟过去后,看到其他三位小姐身边的婢子也在厨房,便没有起疑,待奴婢把糕点端到宴会上,发现郡主您不在,刚要问您去了哪儿,三小姐便站起来招呼大家一起去逛园子。”
“都怪奴婢没有警惕心,让三小姐得逞,奴婢心知此事定与三小姐脱不了干系,但老爷派人去三小姐处调查询问的时候,三小姐却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奴婢也就没办法了,只能多帮着郡主防备三小姐那边的人。”
芳碧说完双眼已经红了一大圈,望着秦昭的目光满是悔恨与痛惜。
秦昭从旁边桌几上抓了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吃起来,凤眸深邃低沉。
如果芳碧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肯定是有秦云掺了一脚的,只不过,以秦云的智商,能做到滴水不漏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毕竟成亲那天还要给原主难堪的秦云,实在不像是具有能够完成这么大一件事的能力。
凤眸微眯,秦昭狠狠咬了一口汁水四溅的苹果。
那么,谁是后面的枪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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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让芳碧去柴房把人叫醒带过来,转过脸时,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窗外的桂花树。
鼻下幽幽的清香如同山林涧水,带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馥郁香气扑面而来。
窗外的挂花树已盛开了大半,一朵朵淡黄色的小花掩藏在深绿的小叶中,像害羞地姑娘,怯怯地透过树叶偷看秦昭。
秦昭脑海里忽然就闪过白瑾棠的身影。
......不知道那小夫君准备得怎么样了,一天天的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准备什么跟她说一声不就好了吗?
有什么事她不会帮他办?
望着桂花树出神,芳碧把人带到书房来喊她,秦昭才回过神来。
起身来到书房。
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的男人浑身湿淋淋的,嘴巴里还塞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的短木棍,撑得男子合不住的嘴角流出涎液,滴滴答答滴在书房的地板上。
秦昭淡淡扫了一眼,凤眸冷冷注视男人的双眸,道:“让你开口后,你若敢乱喊,舌头便别要了,明白?”
男子闻言眸中浮现惊恐,连忙点头,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秦昭朝芳碧使了个眼色,芳碧走上前,拔掉男子口中的粗木棍,男子能说话后连忙挣扎着从地上跪起来,砰砰砰朝秦昭磕头。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郡主——唔!”
只见一根毛笔插进男子喉中,直直顶住男子的咽喉,咽喉受到刺激,男子顿时脸颊憋得通红,咳得撕心裂肺。
秦昭目光淡然:“我没问你话,就别开口,懂?”
男子连忙点头,咳得他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芳碧拔出毛笔,男子这次果然安安静静,再不敢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