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场外,阿史那叶的身边,魏清宁见到了被控制的王如鸢,她恨得牙痒痒的,跑到摩月的跟前怒道:“死秃驴!”
摩月摇头笑笑,“小姑娘,你和你师父一样的口癖,这可不好,不好。”
曲江陵有些厌恶地道:“不好个头!”
他一剑过去,刺了个虚空。
摩月身影又出现在他处,“曲施主,你破的不过是十六重境界,还有十六重。”
“我的剑能破一次就能破第二次。”曲江陵轻蔑道。
摩月笑了笑道:“曲施主,你近日来可有咳嗽的毛病?”
此话一出,许清歌脸色一变。
许清歌走到曲江陵身侧,握住了手中的剑,冷眼相视摩月,“大师,你这话何意?”
摩月笑道:“丘磁雪山,你和曲前辈联手要了我师兄的命,总该要付出一些代价,比如你体内的部分筋脉破裂,比如曲前辈体内的龟息烈毒。”
“我中毒了?老秃驴你休要妖言惑众!”曲江陵冷笑道。
许清歌的脸色却霎时变得难看起来,“江陵,把你的手给我。”
曲江陵将右手给过去,“你还真信?我自己也查过,我除了偶尔咳嗽,没有不舒服。”
“果然是......”许清歌咬紧了牙颤声道。
魏清宁霎时大怒起来,“死秃驴你给我师父下了什么毒!”
一向不说话的摩柯开口了他得意地大笑着,“龟息烈毒一开始是查不出异样,但只要肆意耗损真气,那就能激发毒素,曲江陵,你方才这一剑已经成功的激发了毒素,接下来就会慢慢瓦解你的真气内力,还会侵蚀你的五脏六腑。”
“解药!给我解药!”许清歌从来没有这样的不冷静。
摩柯大笑着,“此毒没有解药,天下难解,他哪怕是以后再也不用剑,自废气海,也不过是苟活十几年,说来这个毒炼制成功,还要多亏了那些试药的奴隶。”
魏清宁身子发冷,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谢居安,又看了看师父。
她这样在意的两个人,落到这步田地都是拜这些秃驴所赐,她心中的火气一下激发起来,提着剑鞘就要冲过去。
曲江陵死死地拉住她,他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小宁儿,不要去,这些秃驴故意激你的,我们还没出阵,不要轻举妄动。”
摩月有些失望,“看来,曲施主中了毒后,变得谨慎了。不过没关系,这余下的十六重境也能陪诸位好好玩了。”
曲江陵没想到他早就中毒了,原以为破了这月宗的妖法轻而易举,这才放心的带着他们过来,想着他们做的也不过是一个扫尾的事情,没想到这就是一个陷阱。
阵中的花瓣又起,无数的雾气悄然降临。
杀机比之前更盛。
“江陵,这里交给我们,你坐下先平复内息。”许清歌眼角微红,她提着剑护在他身前,寸步不离。
魏清宁握着手里的霜寒剑,死死地护在谢居安身前。
那些雾气的毒素让人心智沦丧,四肢无力,待久了反应也迟钝,那些棍棒挑过来,好几次她都没有挡住。
说是保护谢居安,到头来还要他带着她用轻功避开那些杀招。
“居安,你没有中毒吗?”她现在被毒素侵入,四肢发软。
谢居安心疼地揽着她,“我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这些毒素对我无用,正是因为这个,我才执意要来的,阿宁我带你出去。”
连催已经被几棍子劈得伤到了,连着吐了好几口血。
天幕上又炸开了烟花。
那是代表着石熊正带着十部人马正在往这里来。
时间不多了。
谢居安硬闯了几次都被阻了回来,反而是落得一身的伤。
“小子,硬闯没用,得用剑破开。”曲江陵站了起来。
许清歌着急地拉着他,“你干什么?你要是再妄动真气,后果你明白吗?”
曲江陵笑笑,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忽地将她拉入怀里,双臂紧紧地怀抱着她,许清歌也伸出手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身。
“谢居安,照顾好他们。”曲江陵松开怀中已经被点穴的许清歌,望着她有些愤怒悲伤的眸子,他叹了口气。
魏清宁自谢居安怀中挣脱开,跌跌撞撞摔在地上。
曲江陵走向她,抬手将她手里的霜寒剑握在了手中,他笑笑,温和地搀扶起小徒弟,替她擦干眼泪,“你长大了,不要总是哭,现在有了谢居安,师父也放心了。”
“师父,师父我不要,不要师父......”她哭得不能自已。
曲江陵收起了笑容,“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吗?”
“师父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不认......”她脸上挂着泪水疑惑地看着他。
曲江陵潇洒地一笑直起身来,“那师父就再最后教你一剑,这一剑,师父这辈子只使这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