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二十或者三十年的某一个整数时间段。
如果没有完成，一切都将就此消失。
而小姑娘现在的进度像极了自己小面板在上次补充合同签署之后出现的那一条没有任何注释的进度条。
可以说刚刚前进了不过十分之一的距离。
当然，这些理由小姑娘都说不出口。
面对着程成的询问，乔喃轻轻叹出了一口气。
“就这还不够？”她歪了歪头，故作惊讶，“这可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活动，既担当了技术指导，演员，连脚本也有我的参与，做了这么多可不是得关心一下最后成片的动态？“
“而且央视的这个项目我哥可是投钱了的。”
“也不知道乔黎怎么想的。”
原本只是一个理由，结果在联想到乔黎之后小姑娘反而越说越气。
“他那个败家子，把我参加的所有项目都投资了一次！”
“还笑嘻嘻的和我说，是用我的名义提前预支了今年的分红去投的！”
“还说支持我，他咋不用自己的钱呢？”
按照乔喃一贯的作风，她说的前半段话可能性接近为零。
不过既然谈到了钱，程成立刻就相信了小姑娘的话大半。
不为什么，就是这孩子视财如命的心真就令天地感动。
和自己事业相关的钱她挥金如土，但一旦脱离了自己相关的行业，想从乔喃手中拿走一分钱都难。
还不如去拔铁公鸡的毛。
很显然，小姑娘后面那段完全是情绪发言的话语将程成说服。
“我不是很懂你最近的时间安排。”男人在安静的听完小姑娘讲述自己如何被哥哥骗钱投资然后被迫关心起其他与花滑无关事业的惨痛经历后停顿了一下，开了口，“所以你这个特邀嘉宾是计划在什么时候上场？比赛前还是比赛后？”
“你是打算在比赛之后留下来一段时间吗？”
“这倒没有那么麻烦。”在坦白完一切后，小姑娘表现的相当自然。
“他们正好是打算在表演滑的后一天开始比赛，所以我只是需要多留一天时间出来就好。”
“不过何·王可能会在这两天时间来一趟酒店，需要教练你和她商量一下具体的事情。”
“也不是一些很繁琐的事情，大概就只是需要对他们比赛时间进行一些调整的内容而已，相信教练你能做到的。”
“按照福克斯·迪夫之前和我承诺的，只要在比赛的时候露个面就好。”
只是小姑娘口上说的轻巧，但是当程成真正遇见了传说中世青赛男单冠军福克斯·迪夫的奶奶何·王的时候，才发现乔喃究竟将这些要签的合同描述的简单到了什么地步。
何·王自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毕竟是签署合同，老人的身后还跟着有两名律师。
倒是显得被小姑娘突然委派任务，明明是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但莫名有些无所适从的程成一方占了下风。
“你好，请问是程教练吗？”老人穿着全套的西装，但举止却并没有什么刻板的地方，“我是何·王。”
何·王显然对于乔喃有着不少的好感，在听程成解释小姑娘去准备自己的比赛并没有留在酒店时，何·王显然有些惋惜，但是又迅速的恢复到之前的尔雅。
“没事，我们只是来签个合同的。”何·王示意自己身后的律师将事先拟好的合同放在了桌子上。
“乔喃应该和你说过，我们的合作需要有着部分合同的束缚。”
老人为小姑娘准备的合同不长，也就二十多页的内容。
程成拿起了文件，随意的翻了翻，然后被自己看到的数字给吓到。
看着何·王给乔喃开出的出场价，程成有资本相信小姑娘答应成为这所谓的特邀嘉宾的因素中少不了主办方给的钱。
乔喃是未成年人，在她参加比赛的时间里，程成拥有着她等同的监护权。
因此，如果小姑娘需要额外的去参加所谓的广场舞大赛，在争取了位于国内的父母同意之后还需要着教练的代为签字。
看着自己手上的这一整份合同，男人内心全程只有一个字。
酸。
太酸了，他这野生柠檬都快成精了。
何·王随意开口，给着乔喃的出场费就到了五位数美金。
要知道小姑娘请麦伦的价格也就两千刀一个小时，何·王给出的价格别说乔喃了，要是能看上程成，程成立马也能混入，成为其中的一员。
当然，程成显然被排斥了。
当男人笑着提出了这个建议时，张·王只是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抿了抿嘴，朝着程成勾了勾嘴角。
“程先生，麻烦签个字吧。”
闭口不谈是张·王对于这位教练最好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