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尾崎红叶作为他上位的大功臣之一,森鸥外却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别的,所以只能如此。
尾崎红叶依然是五大干部中负责情报的干部,但是主管范围则逐步由本土转向海外业务,这样一来,对方实际的权利其实更大了一些,但是部下却大都是森鸥外新收的而非她原本的老部下,这样一来既能防止尾崎红叶做大,一方面却也没有亏待对方——海外的业务总是要油水更丰富一些的。
森鸥外的打算辻井镜只能大概猜出最表面的几层来,但他却也并不觉得烦恼。
他又不是真的十四岁的少年,遇到什么事容易钻牛角尖,古董镜子各种阴谋诡计见得多了,深知在面对真正的聪明人时适当的装傻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想不出来就不去想,左右他利用价值不小,又毫无战斗力,森鸥外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老板让做什么就去做呗。
辻井镜已经老老实实的待在档案室快一个月了。
在确认了辻井镜不仅识字,而且甚至还对多门外语有很高程度的了解之后尾崎红叶就放心的把他交给了自己手下的情报人员,从最基本的情报整理做起,经历了这么多天之后辻井镜已经可以娴熟的将各种情报分门别类的收拾到应该去的地方了,很多文件甚至只需要稍微瞥一眼就知道是应该发给什么部门的。
和辻井镜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对于人情世故和社会的陌生截然不同,这个总喜欢穿着一身白色的跟睡袍一样的衣服在□□大楼里晃来晃去的少年在书面材料上表现出来了堪称天赋的能力。
但是他在情报处理上给了森鸥外多大的惊喜,在体术方面就有多让森鸥外无语。
辻井镜的力气别说是在□□内部比较了,就算是十四岁同龄少女都要比他力气大,体力也是废到了稍微跑上几百米就累的直喘的类型,这些都不说,就算是找人教他用枪,他也能被枪响吓一大跳——尽管后来勉强克服了,但是只要有可能,就还是不愿意用枪。
森鸥外既头疼又有些欣慰。
头疼的是对方实在太身娇体贵,欣慰的是实在听话。
听话的简直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倒像是个什么只会执行命令的物件。
森鸥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站在场中的白袍少年,浅的有点发白的金发比起刚发现的时候似乎柔顺了不少,分叉的尾梢剪短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比先前精神了不少。
真可惜,要是太宰治也有这么听话该有多好。
“森先生。”
辻井镜有些奇怪,森鸥外这是在走神?
“咳咳,镜君。”森鸥外不愧是森鸥外,短短时间内就收敛起了神色,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刚还在走神,就算让别的组织首领看了去也只会以为这位□□首领又制定出了什么惊人的计划。
“你在情报部待了也有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吧?感觉如何?在这里还待得习惯吗?”
“嗯,习惯。”这个答案不出森鸥外意料,从尾崎红叶递上来的报告中也有提过辻井镜在情报方面的天赋,从爱丽丝那边偶尔得来的消息也是如此,所以他对于辻井镜的回答其实是早有准备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辻井镜除了这个回答之外竟然还有别的话要说,虽然和这个名义上算是自己收养的少年接触的不多,但是森鸥外其实相当了解对方,比如说直接的过分的言语和沉默。
所以当辻井镜提出要求的时候他既是惊讶又有些高兴:这是否意味着辻井镜对待他的态度有所不同?
“森先生,我有一个请求。”
“镜君这些天为□□工作的很努力,如果是合理的要求我自然会考虑,但说无妨。”
“是,森先生。”辻井镜的称呼切换的很顺滑,纯粹的工作场合就叫首领,作为半个小辈的时候就叫森先生,这是尾崎红叶跟他委婉提过称呼问题,他试验了一下之后发现有效就立即学了过来,“我能不能不训练体术了?”
辻井镜觉得自己的请求合情合理,他本来就是面镜子,本来就应该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才对,谁家镜子像他一样长了腿满地乱跑。即便现在他已经脱离了自己原本的镜面,但是家具不爱乱动的本性依旧让他相当讨厌运动。
森鸥外哑然失笑。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辻井镜要是再找他要签名的话该怎么办,但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辻井镜提出的竟然是这么个要求:“这可不行,镜君。”
森鸥外温和的笑着,伪装出一副拿小辈没办法的和蔼长辈的模样来:“作为港口mafia的一员,就算是文职人员,多少也得有点自保能力啊,要是镜君受伤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