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还拍桌子:“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没看出来镜君你竟然这么有搞笑天赋啊,有考虑以后去开个剧场之类的吗?我一定捧场。”
辻井镜却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有这么好笑吗?”
他自以为说这话的时候挺认真的,他是真的在为太宰治的处境感到担忧,太宰治作为学生而言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好,他很好学,也很优秀,出色的足以令任何老师昂首挺胸。
但是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他实在太优秀了,而他的老师也还不够衰老,假如森鸥外的年龄比现在再大上十几岁,那么他对于太宰治非但不会有现在的忌惮,恰恰相反,森鸥外会希望太宰治更优秀,再优秀一点,因为那正是他无可挑剔的接班人。
奈何现实往往事与愿违,森鸥外没有年长十几岁,而太宰治却比所有人所预料之中的还要更加聪明,更加黑暗,以至于甚至会连一手将他培养至今的老师都忍不住要心生忌惮。
他和辻井镜是不一样的,辻井镜增长的除了表面的年纪之外更多的是属于人类的心,而太宰治,他本来就有一颗人类的心,而在这几年黑暗的沉浸之中,那颗心以及他这个人本来的手段都已经成长为了一个绝对的大人物应该拥有的东西。
他过早的成熟了,以至于不得不提前几十年看到这个灰暗世界的原貌。
这些辻井镜全部都清楚,他虽然从来都说自己只是个不聪明的傻瓜,但是这其中绝大多数的成分都只是自我调侃和谦虚而已,他虽然绝对算不上是聪明绝顶的类型,但是也说不上是傻瓜。
很多时候,他只是不愿意活的像太宰治一样清醒,清醒的过头了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看看太宰治不就知道了吗?虽然以辻井镜的智商和对于人类的认知,大概率是到不了对方那个程度的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辻井镜都觉得自己刚刚的担心绝对是不无道理的,他好心好意的提醒太宰治行为的不当之处,并不明白太宰治为什么要笑成那个样子。
“好笑啊,怎么不好笑,镜君你形容的森鸥外听起来简直像是个怨妇一样嘛,这个笑话你可一定要也讲给他听听。”
辻井镜哪里敢讲给森鸥外听。
他只是摇摇头:“总之你觉得没关系就好。”
现在辻井镜在森鸥外那里的利用价值高的很,除去他自身的能力之外还和异能特务科与绫辻行人搭上了线,立场和忠心都没有任何问题,森鸥外对他的容忍程度绝对是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所以辻井镜即便有点出格的举动倒也无妨,况且他还刚刚从森鸥外那里领了一张银之手谕发誓要为港口mafia取得异能开业许可证,森鸥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当口动他的。
而之后的话,就更无所谓了。
辻井镜心想,只要做成这一票,把织田作之助完完整整的从港口mafia里面摘出去的话,局面肯定就能稳定下来许多。
取得异能开业许可证之后的港口mafia将迎来一个在日本本土高速发展的时期,也正是用人之际,以森鸥外的性格,只要这人还能用,就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选择把人处理掉。
况且太宰治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镜君你现在的眼神好可怕啊,看的我都害怕。”
太宰治的声音打断了辻井镜的沉思,他的思绪一滞,随即停下来。
是了,他这么急着想起之后的事来做什么,现在那张异能开业许可证可是还好好的躺在异能特务科的文件堆里呢。
如何把那张许可证拿来他已经大概有了设想,森鸥外已经布下去的局不用岂不是浪费,只是剧本要稍微改上一改而已,但是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决定好。
“太宰君,你跟织田君这么熟的话,一定知道织田君的很多事吧?”
“有话直说,这么说话可不像是你。”
“那我就直说了,太宰君,如果织田君不在留在港口mafia的话,你觉得去什么地方比较好?”
“嗯?”
辻井镜知道太宰治在那一瞬间又知道了很多事,但是他对此是无所谓的,他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隐瞒过太宰治,甚至于在他的计算中太宰治本来就是其中相当关键的一环。
毕竟他的脑子,可不怎么好啊。
对于辻井镜的这个问题,太宰治并没有立即回答,相反,和他平时一贯的轻佻随意不同,这一次他低着头认真的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有些不确定的给出一个答案:“我听说织田作年轻的时候曾经进过一次警局。”
辻井镜眨眨眼,这是一个连他都不曾听说过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