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栋房子里没有镜子,更没有大片的玻璃,辻井镜没有合适的载体能够发动能力,在这样的距离下,小镜子的碎片和□□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杀伤力。
按理来说辻井镜一个干了好多年的黑.手党枪法应该不差,但是这会儿和管家持枪对峙,他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占据了上风。
辻井镜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没想到您不止是一位管家,用枪的本领也同样很不错。”
管家看起来态度则要比辻井镜从容的多了:“您过誉了,只是年轻时候玩过一些罢了。”
“原来如此。”辻井镜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但是目光却死死的盯着对方不动。
或许管家还没有意识到,但是辻井镜却已经意识到了一件事,而他是绝不可能主动把这件事说出来的。
管家杀了人。
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注定了死亡的命运,没有人能逃得过绫辻行人的[another],只要被绫辻行人发现现场的话,对方就必死无疑!
可是辻井镜不能让管家发现这件事。
如果对方意识到这一点的话,他绝对会狗急跳墙,指望一个心狠手辣的杀手大发慈悲放下屠刀显然是不可能的,辻井镜扪心自问,若是他处在同对方相同的位置上,少说也得想办法多带走几个。
如果说自己遇到点危险的话倒也没什么,辻井镜自问已经不知道被人用枪指着头多少回了,别说指着了,就是直接抵在自己头上都有好几次。
但是绫辻老师绝对不能发生任何危险。
得想一个办法。
辻井镜同样有所顾忌:管家已经等同于一个死人,但是他现在可还没死,就算是对峙中辻井镜的手更快,射击技术更好,可如果打死对方的话,他也不是没可能成为绫辻行人的异能力[another]的作用对象。
毕竟意外死亡可从不和人讲道理啊。
辻井镜的脑子转的飞快,但是还没有等他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他便已经听到了从门口传来的熟悉的声音,那个一向刻薄又冰冷的声音如今听起立急切极了:“辻井镜!”
“——绫辻老师!”
辻井镜不由自主的分心了一瞬间,然而就是这一瞬间——
“嘭!”
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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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在了地上,而辻井镜用左手捂住了自己受伤的右手手腕。
子弹精准的击中了他的右手手腕偏上一点点的位置,虽然在最后关头他稍微避了那么一避,但是在短短时间内他能做到的也仅仅是把换在正常人身上可能永远也治不好的贯穿伤变成了擦伤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是子弹其实已经顺着辻井镜的骨头擦了过去,严重程度绝对不是流弹之类能比的,如果好好养一养的话养好不成问题,但是眼下也绝不是还能拿枪的程度了。
这样的剧痛足以让人痛呼出声,但是辻井镜却咬着牙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吃痛的吸气声,他看起来只是发了狠用力咬了咬牙而已,但是就是这样,他便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勉强维持住了平静:“原来如此。”
“我对枪支类武器不熟,竟然没有察觉到这样的漏洞。”
“这一次是我输了。”
辻井镜抬起头来,紧紧盯着那个穿着件风衣外套沿着走廊走向这边的身影。
戴着帽子的人走进门内,居高临下的看向因为右手受伤而失去武器的辻井镜:“不再把枪捡起来吗?”
“捡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辻井镜强忍住从手臂传来的剧烈痛感,向来人勉强露出一个体面的微笑:“有句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跟何况是四只久经训练的手。”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以为这么多年来,我的本事也没有退步的。”
来人终于摘下了头顶的帽子,又摘下了架在脸上的墨镜随手丢到一边去,露出那张属于绫辻行人的脸。
但是辻井镜却知道,那并不是绫辻行人。
“你是宫崎赦,不,你才是管家。”辻井镜又看向管家打扮的人:“这才是宫崎赦吧?或者说宫崎赦的尸体?你是异能力者?”
“真让人惊讶。”辻井镜用力按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压迫止血,按压带来的剧烈疼痛刺激神经,反倒让头脑无比清醒起来。
摘下帽子的来人却摇摇头:“我倒是觉得您更让我感到惊讶一些。”
到了这种时候了,对方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说实话,其实一开始邀请您的时候,我确实没有把您放在眼里,现在看来还是看走眼了。”
“虽然被特意提醒过,但是我还是小觑了您。”
“如果您不在这里的话多好呢?”
辻井镜微笑道:“那可不行,这么危险的事可不能放任绫辻老师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