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之后身体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不然他左右也得醒过来感受一下那是什么感觉,而不是这种睡醒之后才被人告知你中了五百万,奖券已经过期了这种让人简直能痛苦到半夜都能惊醒的体验。
这才是辻井镜一脸失落的真正原因,而且最可怜的是,他还不能将这种失落直接表现出来,因为绫辻老师这会儿可还在生着他的气呢。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绫辻老师哄好才对。
“是我的错,没什么,我们一起下去吧,昨天不是也说好了吗,今天吃完早餐之后可就要开始表演了。”
月见谷美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你们既然是受邀来的侦探,又没有表演的需求,不用这么早下去也没关系吧?”
绫辻行人一向是不喜欢解释这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问题的,但是辻井镜是很有耐心解答的——毕竟他是管着个大部门的主管,不像绫辻行人这样就自己一个人,做领导嘛,难免是要不停的向自己的属下布置任务的,而在布置任务的过程中,肯定多少还是难免要向自己的属下解释任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所以辻井镜抿着嘴笑道:“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们这不是还接了维斯·康尔爵士的委托嘛,虽然爵士现在已经不幸离世了,但是委托还是要继续做的,就算是为了查案子,总也是要早点下去看看情况的。”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对侦探的工作不怎么了解,这么一听原来做侦探也是不容易啊。”月见谷美回忆人生:“想当年我还在这栋剧院里工作的时候也是,很多时候分明没有自己什么事,但是说不定在现场就会有什么用得到自己的时候,结果就是我也总得跟着左跑右跑的。”
“确实如此呢。”辻井镜赞同道,他是真情实意的这样说的,毕竟无论是他自己作为森鸥外的随同人员出现,还是平时一直负责跟着他的属下,工作的本质和月见谷美所说的都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他是真心觉得这份工作不容易。
月见谷美没有意识到辻井镜的言下之意,只当他是附和,也没有太往心里去,还是借着之前的话题继续:“不过说起来你们究竟是在这调查什么啊?我知道不能说,你说个大概的方向就好,主要我实在是有点好奇。”
月见谷美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也低了一点,听起来似乎是有些伤心:“毕竟康尔爵士昨天已经去世了,正常来说的话,就算是有委托侦探的话,委托也已经结束了吧。”
“理论上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实不相瞒我们是对爵士留下来的尾款很感兴趣,毕竟里面可是有一个堪称是艺术品的人偶。”
辻井镜特意去查过资料,绫辻行人颇感兴趣的那具人偶确实非常漂亮,甚至可以说是美丽到有点诡异的程度了,不过说它是艺术品也确实没错就是了。
“至于究竟调查什么嘛,这个确实不太方便说,不过也就是一些陈年旧账之类的,月见小姐肯定是不用担心的,不会影响你们继承财产的。”
“原来是这样,哦,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感慨一下,你们这工作也不容易,陈年旧账一向是最麻烦的部分,我那个时候也是,隔了一段时间没做的工作重新捡起来做的话就感觉好像哪里都不太对劲,很多东西也想不起来之前究竟是放在那里了。”
两个人说话之间就到了一楼的演出厅,今天管家没有把早餐放在二楼的餐厅内,而是找了些空的盘子干脆全都拿到了楼下来,就放在桌子上任由客人们随意取用。
不过看桌上这些食物剩余的情况,客人们显然没有太多心思吃早餐就是了。
大概是昨天有点撕破脸皮的行为让气氛变得有点尴尬,餐厅里的几个人各自默默坐在一边不说话,辻井镜走进去的时候原本正对着这边的吉野阳太更是哼了一声,然后把头扭了过去故意不看他一次表明对他的态度。
辻井镜却丝毫不为所动,不仅如此,他甚至有点觉得好笑。
对方的行为无疑实在针对他,但是他有什么好针对的?辻井镜不仅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觉得他的行动很有趣——分明已经年纪不小了,二十多岁的年龄无论怎么看也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吧?行为却还偏偏这么幼稚,真是让人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也难怪会被佐佐木泉那么鄙视,如果是这个年纪的人还混成这样的话,也难怪会被人嘲笑。
况且,出版社或者投资方也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吧。
辻井镜虽然自己没有写过书,但是因为是许多作家的忠实粉丝的原因,关于这方面的事其实还是知道不少,而就在他的记忆之中,有不少相当有才华的作家都特意发文痛骂过势力的出版社和毫无眼光的投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