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科上前说:“我们在里面提取了不明液体,目前已经交给检验科去检验,明天上午会出结果。”
以靖君凯的经验,很大可能是个先奸后杀的案子,但不理解的是,嫌疑人为何会选择这位部位。
现场还在搬运尸体,准备回去解剖再做下一步分析,靖君凯穿戴整齐,在四周转。
正在装修的地下停车场,除了工人很少有人会来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再者,调监控难度很大,为了装修摄像头全部拆除,死者是楼上的工作人员,按着时间推算,也不该没人发生失踪。
这个作案地点选的诡异。
靖君凯上车愁眉未展,李安延坐在车上,小口喝水,又递给靖君凯一瓶,靖君凯无心喝水,只说:“我不渴,你先喝。”
“哦。”李安延看着窗外,嘟囔:“这里是不是没有灯啊,这么暗,怎么施工?”
“没有灯?”靖君凯重复,没有灯,想到什么,忙喊季久生:“报案人呢?带走一起回警局。”
余树喊停,所有人松口气,季言状态还行,算不上绝佳,将这场戏走完,坐在折叠椅上一直喝水。
霍与东也不敢多问,又递过去零食,说:“都是粉丝送的,你小子怕是命里带火,刚进剧组就有人给你送吃的。”
季言迟疑看眼零食,问:“还送什么了?”
霍与东见人脸色不佳,说:“还、还送了一个玩具熊,不是我收的,我回来他们就说送来了,一直没动,放在化妆室,你要去看看吗?”
他见季言起身朝化妆室过去,以为人来了兴趣,跟着一起。
季言打开化妆室大门,见那个玩具熊躺在沙发上,他先是俯身看眼玩具熊的眼睛,随后又翻过玩具熊,摸索什么。
霍与东越看越不解:“你不会是演戏后遗症吧,这东西就是个普通玩意儿,能——”
还没说完,见玩具熊胸口浸湿一片红色,忙凑近去看:“这是什么?”正准备用手摸摸,被季言制止。
“别用手去碰,”季言又说,“把外面的零食收起来,不要再吃。”
霍与东不再絮叨,忙出门收起所有的零食,顺便将欧阳布布手里的薯片也拿走。
欧阳布布哭丧着脸说:“为什么要收走,刚刚不是才给我的吗?”
霍与东干笑两声,说:“先别吃了,一会儿哥哥出门给你买更好的。”
欧阳布布只好点头。
回到房间,霍与东见季言拿着剪刀正剪开面前的玩具熊,而玩具熊肚腩里渗出不少血水。
吓得霍与东瘫坐在地上,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季言没转身问:“零食都收回来了?”
“收回来了。”
霍与东说完,见季言从玩具熊胸腹里掏出一只死鸡,刚刚那些血水应该就是从这里出来的,他小心走过去,看着说:“收快递的人也不知道检查一下,这要是放个定时炸弹还得了。”
“那倒不至于,”季言起身,褪掉一次性手套,说:“我的实力和热度远远不够,收这样的礼物本就奇怪,”他轻拍霍与东肩膀,“下次还是小心点好,找个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不行,”霍与东在片场待着,被刑侦沁染不少,说:“我要去报警,这简直是在恐吓。”
季言摸出根烟,正要点燃,闻着手上的鸡血味儿,瞬间没心情,收好烟,说:“这种事在这个圈子很常见,以后不要乱收所谓粉丝的东西,指不定是些什么。”
霍与东闷声嗯一下,又说:“言哥,我最近眼皮老是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这个礼物会不会只是一个开端,我们得找出是谁在背后捣鬼的人。”
季言点头,不置一词。
临近傍晚收工,季言很注意欧阳布布的情况,怕吃了不该吃的,好在没有,一直活蹦乱跳的。
虽说饿了一整天,但没心情吃饭,季言躺在保姆车内,接收剧组人员发来的摄像监控,总要找到是谁送的,不过不抱有太大幻想。
常晓曼发来视频,季言接了,常晓曼问:“言哥,你跟我舅舅怎么了?”
季言:“?”
常晓曼说:“好吧,我摊牌了,我又不傻,上次和你一起上综艺就知道你和舅舅肯定有一腿,不然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为了捧我就上综艺。”
季言说:“有话直说。”
常晓曼撇嘴吐槽:“你们两人不愧是情侣,连说话的态度都样的恶劣。”
季言没说话,情侣?哪门子的情侣,现在两人的关系形同陌路。
常晓曼继续说:“我舅舅这周在查希尔酒店待客,请的都是些亲属,说是为了商议自己和周若铭的婚礼,你们两人是在搞笑吗,他商议哪门子婚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