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喻瑶,”季言随口问。
“你应该说樊川很多人都认识喻瑶,准确说是认识他们家的人,”常晓曼强调,“樊川喻家,你们都没听说过吗?做资源生意的那家啊,很厉害的。”
季言重复两边,总觉得在哪听过,但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没放在心上,上楼跟蔺仲呈打电话,蔺仲呈在医院,出门在草坪站着,说:“我父亲这边情况不太好,随时会有危险,我暂时回不去。”
季言说:“没关系,等回金洲再说,你要是忙,不用每天都给我打电话。”
蔺仲呈回:“不忙,就是单纯觉得父亲这次病的很突然,因为这次病,我被喊回来接手蔺氏集团所有的事,总觉得是在轮回。”
季言听出这里面的落寞,宽慰:“别担心,会没事的。”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声:“是谁打来的电话。”
蔺仲呈说:“是季言。”
女声继续:“让他来见我。”
季言在这边问:“是林夫人吗?”
“对,”蔺仲呈不解,“我母亲很急切地想要见你一面。”
季言看眼行程:“我是后天的飞机,等到金洲后,一定第一时间赶到医院。”
虽然不知道这位林夫人为何突然找自己,但季言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没跟蔺仲呈多说,怕暴露想法,随便聊聊挂了电话。
蔺仲呈走进重症监护室,在医护人员的指导下看望住在这里的父亲。
第 66 章
季言刚走进医院大门,接到林慧怡的电话:“我在医院北门的咖啡厅。”
今天的林慧怡与往常不同,随性将头发披散下来,围着一条深蓝色的丝巾,身着黑色长裙坐在位置上等季言。
季言先开口:“你好,林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林慧怡没跟人寒暄上来直接说:“你对现在的结果很满意吧,蔺仲呈回来继承蔺氏集团。”
“林夫人还有别的想说的吗?”季言岔开话题,“要是没有的话,我先去医院看望蔺汇了。”
林慧怡尝口咖啡说:“你还真以为蔺汇是个好人啊,还着急忙慌去看他,我们都被他蒙在鼓里。”
那晚林慧怡清楚地从蔺汇口中得知当年的真相。
舒卉回娘家途中被歹徒这件事自始至终就是蔺汇一手导演的,为的就是让发妻死在他人手中,自己好迎娶新的妻子,用新妻子的嫁妆来缓解目前的燃眉之急。
表面上风光无限的蔺氏集团在那时因资金问题,成为一个空壳子,蔺汇只能用这招。
送给歹徒的都是些□□,激怒歹徒的同时想毁掉舒卉,可谁知舒卉活着回来,在浴缸里割腕自杀,又偏巧被蔺汇看见。
自那以后,蔺汇每晚都做噩梦,梦见舒卉混身是血的样子要找他索命,即便找了大师驱魂,建造水井压制亡灵还是无济于事。
没辙只好用物理按摩助睡。
那晚蔺汇的梦话让林慧怡意识到她处心积虑想要嫁给的人,其实从一开始早将自己设为鱼饵。
当晚林慧怡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处决蔺汇。
季言听李慧怡说完,久久不能平静,也难怪书中的蔺仲呈会成为日后人见人怕的反派,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尔虞我诈,难有亲情。
他问:“所以你现在要把整件事告诉蔺仲呈?”
“我觉得没必要,”林慧怡嘴角含笑,“这些年,我很清楚自己是怎么对他的,说实话我怎么样,他一点也不关心,”正说着,林慧怡的司机上楼对人说:“夫人,我们可以走了。”
季言抬头,林慧怡起身整理好裙子说:“我今晚会带着舒卉和伯山的骨灰离开这里,蔺家的事从此与我无关。”
女人已做了决定,在多说无益,季言起身目送林慧怡离开。
随后给蔺仲呈打电话,蔺仲呈那边还在忙公司的事,季言说:“晚上我接你下班。”
临近六点,金洲的天全黑,季言坐在车内见蔺仲呈出大门,招招手示意人上车。
蔺仲呈坐在副驾驶座说:“今天怎么想着来接我下班?”
“想带你去个好地方,”季言打开车灯强调,“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
车开往郊区芦苇地,季言没着急下车,钻进后排位置换好舞衣才开车门,见蔺仲呈站在不远处,轻声喊道:“蔺仲呈。”
那人回头,在车灯下看见一身舞衣的季言,白色的裙边紧贴腰身,站在亮处的季言好似会发光,蔺仲呈看的失神。
季言快步走向人,揽住人的腰说:“我之前不是邀请你跳舞吗,一直没有兑现承诺,不知道现在邀请还来得及吗?”
蔺仲呈说:“荣幸至极。”
两人开始在这一隅天地跳舞,没有歌曲,季言轻声哼唱拍子,蔺仲呈跟着季言的舞步跳着,季言松手跳开些距离,转着身子朝蔺仲呈靠近,蔺仲呈伸开双臂接住季言,鼻息相近,透过身后的车灯,可以清楚看见彼此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