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面前,岑医生冷静、可靠、独当一面,但任性坏脾气爱撒娇的晚宝只属于她程幼宁一个人。
她是她的独一无二。
当然,该哄还是要哄的。
程幼宁将岑晚谣圈进怀里,这是个十分安全的姿势,她轻轻咬着岑晚谣的耳朵,“晚宝乖乖,你是因为我的拒绝而生气吗?”
何止是生气,岑晚谣漂亮的眼睛已经湿润得要掉出珍珠来。
岑晚谣:“你不想和我住一起。”
程幼宁将她转过来,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用指尖抹去她眼尾的那点点湿润,“我没有,我想和你住在一起,我只是和你一样有点害怕。”她轻轻吻了吻怀中人的眼角。
岑晚谣在害怕,她害怕程幼宁成为过于独立的大人,像曾经那人一样,独立、强大、潇洒到随时可以抽身而去。
而程幼宁呢?
程幼宁:“晚宝,我也很害怕。你已经太优秀了,我害怕无法填补年龄的差距,害怕会在你面前变得自卑畏缩,害怕无法成为能为你遮风挡雨的人。我想和你并肩前行,想成为能长长久久相伴你左右的人,所以我不敢沉溺于此刻的温存,我只是想跟你再讨要一点点的成长的时间。”
岑晚谣:“可你不是马上就要走了……”
程幼宁愣了一瞬。
是啊,她何尝不是被自己的想法困宥了呢。
她们才刚刚恋爱就要面临分别,如今想要短暂温存一下,又怎么会是贪婪呢?
程幼宁:“我明天就搬过来,不,等你轮班的时间,我就搬过来。”
程幼宁将她眼里的水雾吻的干干净净。
程幼宁:“现在能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钟,我都不想浪费。”
她像许诺一般,吻着岑晚谣的额头、眼睛、鼻尖和唇,轻抚着岑晚谣的每一寸轮廓,铭记在心里。将这同自己一般胆怯的灵魂往快乐的顶峰送去,与她缠绵……
第 22 章
程幼宁环着岑晚谣泡在浴缸里。
岑晚谣将鼻子以下埋在水里,像只小金鱼一样吹泡泡,程幼宁怕她淹着用一只手拖着她下巴,另一只手指尖缠绕着她飘摇在水里的长发。
程幼宁小时候被表姐逼着陪看了很多恐怖片,对于浴缸里的头发,有着不浅的阴影,因此自己每次一定会将头发好好绾起来才会进浴缸。
此时看着怀中人,只觉得若是岑晚谣这样的妖精,被抓走她也心甘情愿。
她愿与她同生,也肯为她赴死。
一只吹泡泡的小狐狸精。
岑晚谣吹累了就将头抬起来靠在程幼宁的颈窝要亲亲。
程幼宁如愿低头亲吻她。
程幼宁觉得自己对岑晚谣上了瘾。
无论是抚摸还是亲吻,哪怕是她的发丝游荡过她的皮肤,都能点燃她心底一片灼热。
岑晚谣显然是明白,指尖不安分地四处点火。
程幼宁握住她一双手,“别招我,今晚已经洗了三次澡了。”
最近总是这样,以至于小区管理中心打电话来问她们家最近水费暴涨是不是哪里水龙头漏了。
呃。
程幼宁:“我们说说话吧。”
岑晚谣:“你说。”
程幼宁:“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可以不去国外交换,你会开心吗。”
岑晚谣:“会,但是你必须去。”
程幼宁:“可是我们要分开一年,我舍不得。”
岑晚谣:“我也。”
岑晚谣比程幼宁对此更加不安。
她工作稳定且忙碌,变数不大。
而对程幼宁来说,年轻、漂亮、充满活力,新环境、新生活,带来的只有新的相知与相遇。
岑晚谣:“我去过很多地方,所以我想要你也去看看。”
程幼宁:“你会害怕吗。”
岑晚谣不说话点了点头。
程幼宁:“即使这样,你还是想要我走?”
岑晚谣转过身来,认真看着她,“我不想困住你。”
程幼宁:“那我们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这一年不那么难熬。”
岑晚谣:“东京和S市时差也就一个小时,休息日我们可以和圣诞一样一起吃饭。”
程幼宁:“也可以一起旅游。”
岑晚谣:“我还可以陪你一起学习。”
程幼宁:“可以一起睡觉,我也可以每天叫你起床。”
程幼宁吻了吻岑晚谣的膝盖。
程幼宁:“这样想想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岑晚谣:“还好是在现代。”
程幼宁:“如果有前世,我一定给你写过很多很多的信,春折柳叶冬折梅,夹在信里给你,然后给你写大段大段的情诗。”
岑晚谣:“即使这样,我也得花上好久才能收到你的信,又花上好久才能把回信送到你手里。”
程幼宁:“那我就养好多好多信鸽,每天给你写,每天派一只去送,这样你每天都能收到我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