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杨乐兴高采烈地来找江寒远,因为又打听到了新的事情。
江寒远特意把杨乐带到了会客室,杨乐才敢说:“今天知道的事不保真,因为没有证据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了。”
江寒远还记得那天颜玉和顾泊舟都说了让他少打听顾家的事的话,
“我现在知不知道好像意义不是很大了。”江寒远随意翻了翻桌上的书,“顾泊舟不想我了解他。”
“但我好不容易打听到的,不分享我有点憋不住。”杨乐非常想说,“你就当听了个不知道真假的八卦,别往心里去就行。”
“那你说吧。”江寒远合上书。
“舟哥的大哥叫顾涞,二哥叫顾洄。”杨乐伸出两根手指,“其实只有顾涞是顾老爷子的原配生的。”
“顾洄也是私生子?!”江寒远来了兴趣。
“听说,我只是听说!连私生子都不是,只是领养的孩子。”杨乐挠了挠额角,“好像还是顾大少爷小时候捡回来的?这我就不知道真假了。”
“这么说来,只有顾大少爷是顾正德的第一继承人,二少爷的处境其实很尴尬。”江寒远喃喃说。
“对,其实顾涞和顾洄的关系不是很好,我有个大哥参加过一个晚宴,见过兄弟俩。”杨乐捶着沙发说,“他们对着媒体表现得兄友弟恭,镜头外像陌生人似的,我大哥说顾涞好像很讨厌顾洄?”
“讨厌?顾洄不是顾涞带回顾家的吗?”江寒远不知不觉把面前的书的页脚揉皱了。
“所以我才说你当个故事听听。”杨乐深呼吸了一下,说,“还有一种说法,你要不要听?”
“你说。”
“你答应我,别当真,因为我觉得特别特别扯。”
“快说。”本来不想听的江寒远,现在兴味正浓。
“顾家两兄弟,根本不是意外去世,而是自杀的!”杨乐声音愈来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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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杨乐的思路,杨乐捂嘴往声音传来处看,见是阿锋才放松下来。
江寒远睁大了眼睛,重述那几个字,“都是自杀?”
“我觉得不像。”杨乐不太相信,“没理由自杀啊,大少爷是第一继承人,哪怕他因为某种原因去世,二少爷更没必要自杀了,大少爷都死了,他日子会很好过。”
江寒远久违地想起了自己那因为承受不了打击,在身败名裂前选择结束生命的父亲。即使心里再不想承认,江寿天都是他名义和血缘上的父亲。
江寒远看了眼端着茶水的阿锋,阿锋显然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放下茶杯的手不太稳,茶水洒落了几滴在桌面上。
阿锋边道歉边用纸巾擦拭。
“说实话,我现在对他们的事情越来越好奇了。”杨乐有着对未知事物的求知欲,“但我感觉我能了解到的事情应该就这么多了,哎,始终有阶级的壁垒。”
“够了。”江寒远说,“那两位的消息已经被封锁,现在我们知道的一切都是口说无凭,真相是什么样的,只有他们当事人知道。”
“那不一定,”杨乐离开沙发,“舟哥和老顾总肯定知道,没准他就知道呢?”
对上杨乐的视线,阿锋摇了摇头。
杨乐讲完知道的事情,非常自然地留下了蹭了顿饭,才优哉游哉地离开。
江寒远站在二楼的窗边,目送着杨乐离开别墅。
他走出去没多远,有一辆商务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他和商务车里下来的人交流了几分钟才坐上车。
江寒远离开房间,找到正在和佣人对接工作的阿锋。
“阿锋,我想和你聊聊。”江寒远说。
阿锋似乎知道江寒远要问什么,“江先生,快过年了,顾老爷明天会回家。”
江寒远抿紧了嘴唇,点头道:“知道了。”
怪不得今天一天,平时没什么人的顾家,多了不少佣人,在忙忙碌碌地添置东西,迎接着这座别墅真正的主人回家。
大家都在各司其职地劳动着,江寒远这个休闲的外人站在哪里都不合适,索性离开了别墅,到外面游荡。
从出门开始,他身后跟了两个保持一定距离的黑衣保镖,行人看见他会特意绕道,然后再用好奇的目光审视他。
江寒远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但不习惯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的人。
江寒远站在河提边,深吸一口气来扫除心底的烦闷。
“你们能不跟着我了吗?”江寒远隔老远问那两个像假人似的保镖,“我又不会逃跑。”
保镖不为所动。
江寒远眼睛转悠了一下,双手扒拉着围栏,长腿一抬踩了上去,迎风而立,从他身后走过的路人以为他已经跳下去了,吓得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