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有些直接暴躁,有时候说话也没那么好听,不过她把你当自己人之后,其实相处起来感觉还不错。
意识到对面是MM之后,我下意识的放缓了语气:“原来是你啊,找我有事吗?”
MM的声音有些迟疑:“因为我过两天就要离开日本了,本来是打算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之类的。”
“不过,听你的语气,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吗?绫香。”
“需不需要我帮忙,可以给你打五折哦。”
——MM的职业是类似于雇佣兵的类型,给钱就干活。
我刚想说没事,但话临出口,忽然停下了。
“……说不定还真的需要你的帮忙呢,我记得你的能力是用声波使分子震动,然后逐渐沸腾后达到零界点,如果有意控制的话,可以过上很久才使对方受伤。是这样没错吧?”
“是。需要我做什么?哪个不长眼睛的混蛋惹你了吗?”
“……嘛,是谁不重要,但我需要你对我使用你的技能。”
“好……等等,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我把绫子单手抱到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揉弄它的小爪子。
“所以请过来一趟吧,我很需要你,MM。”
挂掉了电话,我沉吟片刻,又打给了云雀。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被接通了。
“又来了。”我开门见山。
云雀没说话,但是我却立即听到了金属被挤压之后发出的吱嘎声,让人不禁有些担忧对方的手机是否还完好。
“我马上回来。”
在他挂断电话之前,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机车马达的轰鸣。
十分钟后。
云雀面颊雪白,裹挟着一身凌冽的风走进来的时候,看起来很像是某个民间异谈中最喜欢描述的那种貌美却无心的妖鬼。
“什么时候?”
他问我。
我注意到他的咬肌在不自觉地用力,就连这副要吃人的样子也很像。
我被我自己的想象逗乐了,而且因为已经想好的对策,所以显得相当淡定。
“就在刚才,不过没关系,我想到办法对付他了。”
“还有最后一次。”
云雀听出了我的言下之意,皱起眉:“你还准备让他附身一次。”
我刚打算和他解释我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张开嘴,云雀家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于此同时还有MM的声音。
“绫香,是我啦,快开门!”
云雀愣了一下,意识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曾经和六道骸群聚的MM之后,他杀气腾腾地转过身,看起来像是准备把不速之客抽打一顿。
我连忙拉住了他的手。
云雀不爽,依旧臭着张脸:“放开。”
我当没听见,拽住他不放:“别啊前辈,是我让她来的。”
云雀闻言脸色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黑了:“所以你让她来我的地盘群聚吗?”
“就一次嘛!”
“为了能顺利宰了六道骸,前辈你忍一忍吧,很快就过去了。”
云雀:“……”
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行,我就当他默认了。
打开门,MM那头鲜艳的红发十分醒目,她一进门就兴奋的拉住我:“你家好大哦。”
我干笑两声:“呵呵,不是我家,算了先不说这个,你东西准备好了吗?”
MM从随身的包里抽出自己的武器单簧管,她的表情还有些犹豫不决:“你确定要我对你进行攻击吗?”
她在说这句
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背后难以忽略的扎人视线——云雀也在盯着我看。
看来不给出一个说法很难过关。
我想了想,挑挑拣拣的把能说的都说了,但考虑到MM对六道骸的特殊情愫,我模糊了他的名字,只说最近好像被一个幻术师盯上了。
根据上两次的经验,外界的刺激大概率能让我清醒,而MM的攻击是通过音波使细胞分子震动,算是一种相对慢热的攻击手段,尤其在MM的有意控制之下,也许能让我停留在清醒和幻梦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但其实我对此也没有特别大的信心,但是表面上还是表现得成竹在胸。
MM似乎对幻术这两个字异常敏锐:“是骸吗?”
我当然不可能说是他,直接摇头否认了:“不是,是之前的一个仇家。”
可能是因为那接近百分之五十的好感度起了作用,MM勉强相信了我的话,但提到六道骸她看起来仍旧有些不自在。
“那个,说起来,骸到底和你……”
我一呆,忽然想起来,MM好像一直以为我和六道骸有一腿来着。
这怎么可能,真是滑稽好吧,我和谁有一腿都不会和凤梨怪有一腿。
我把记忆中那点肉麻的记忆片段全部抛诸脑后,顶着来自云雀的死亡凝视,说得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