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独宠记事+番外(92)

若说心里不高兴,那是假的,可蓁蓁也有些疑惑,祁宴他这是在做什么呀?

陪自己省亲这事儿,原也不必做的。她竟不知为何,祁宴如今的所作所为自己都看不懂了。

马车摇摇晃晃,都是在京城里住着,到了陆家,也没用多少时候。

康宁郡主和陆大人一早知道蓁蓁今日要回来,早就派了人隔着几里便传报一次,于是,太子府的马车到陆家大门外时,陆大人和康宁郡主已经领着一众仆妇小厮等着了。

出嫁那日的十里红妆还未全部撤下,此刻陆家门口上方悬着的匾额上“陆府”这两个烫金大字尤为瞩目,但更瞩目的是一旁镶饰用的红绸粉花。

蓁蓁刚一下马车,第一个看到的不是父亲,不是母亲,而是那瞩目的大粉色的绸花。

……

她出嫁那天,就是在这样的布景下出的门吗?画师当时是怎么画的画?不会把这丑兮兮的粉花也画上了吧。。。

蓁蓁有些汗颜,那日只有她一个人蒙着盖头不曾看见府外的布景,那来往的宾客想来也都看见了。

真是好丢脸呀,这是谁配的色呀!!!

康宁郡主和陆大人一看见蓁蓁现身,眼里就蓄了些泪,还不待她从矮凳上走下来站稳,康宁郡主便上前握了蓁蓁的手。捏着掌心肉手前手背的翻了个个儿,生怕她掉一块肉似的。

颂冬见郡主和陆大人都是一副担心的样子,忙笑眯眯地上前来,笑道:“郡主娘娘、老爷请放心,姑娘一块肉都没少,一根头发丝都没掉。”

“咦?若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姑娘的脸蛋更红润了算不算。郡主娘娘您快看,姑娘的气色是不是更好了?”

颂冬这话明显是为了缓和气氛,顺便讨打的,康宁郡主看着她们几个自小一起长大,对颂冬等四个丫头也似看小孩子一般了,此刻,听她吵闹着来调笑,倒也没怪她失了规矩,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被她逗笑:“你这丫头,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以前只有盼春敢在我面前说笑,如今,我看你们四个翅膀是都硬了。”

陆家主仆几个说笑着,蓁蓁身后的马车软帐再次被掀开,无忧提着矮凳过去扶太子爷下马车。

蓁蓁回了娘家,也是一时忘形,看见无忧匆忙跑过来,才想起祁宴还没下马车呢。他们只顾着倾诉思念,倒是把太子爷给忽视了。

软帐被一只如雪似银的大手掀开,男人缓步走下来。

龙章凤姿,清朗若松。好似将周遭光华都引了过去。

一时,众人都向祁宴下马车的方向看去,纷纷失了神。

蓁蓁是忘了,她光顾着和父亲母亲说话,忘了祁宴还在车上,这会儿看他下来,赶忙给父亲使眼色,示意父亲快点派人迎一下,否则旁人会觉得陆家怠慢东宫。

自家女儿的眼睛眨的都要抽搐了,陆大人自然看懂她的意思。但看懂了,t他原本五分担忧的心头一下子变成了十分担忧。

蓁蓁是个多么活泼明朗的孩子,如今寄人篱下,竟然要向自己使眼色来做事,可见东宫是折磨人的。祁宴这人,想来对蓁蓁也只是面子上过得去,心里定然还是因为与自己在朝堂上的过节而有疙瘩,说不定是怎么为难自家女儿的。

想到这儿,陆大人心里存了些思量,他有心告诉宫里,陆家的女儿绝不受欺负。

于是,他冷哼一声,转身硬梆梆地扔下一句:“都进来吧。”

就率先进了大门了。

矜贵的太子爷第一次上岳丈家,便吃了顿锅烙,这笑话后来成了京城里人人传颂的,都说嫁人要嫁太子爷这样的,当爹要当陆大人这样的。

此刻,祁宴只是看着陆大人秉持着他那倔强的性子,头也不回地进了门,连理也没理自己。

再回头看陆蓁蓁,她一脸困惑和无辜,也呆呆地望着自己。

祁宴顿时便明白了陆大人心中所想。

浅笑了声,他上前牵起了蓁蓁的手,低声与她咬耳朵:“恐怕陆大人是觉得我慢怠你了。”

蓁蓁手指挣了挣,反驳道:“什么陆大人?难道你不用改口?”

祁宴则浅笑一声:“恐怕我要改口,岳丈大人也要给我脸色瞧呢。”

他神情轻松愉悦,看起来倒不像是生气了,蓁蓁看了看父亲决然离开的背影,再看面前这笑面虎似的人,悠悠叹了口气。

旁人都道,出嫁之后最难解决的是婆媳问题,蓁蓁也以为,自己进宫一趟定要受好多刁难。

刁难确实是有,可祁宴都一一为她摆平了。本以为自此便可无事了,却没想到,归宁日,她竟要解决岳丈和女婿的问题?

蓁蓁小小的脑袋里藏着大大的不解,为这种事烦忧的不该是男子吗?怎么到她这儿都反过来了?她一个小女子反而要操心这等平衡关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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