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独宠记事+番外(70)

她努力仰了仰脖子,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弱势,脑袋瓜快速地转着,终于被她抓到了一点希望:“对了,合衾酒,我们还没饮合衾酒呢。”

说着,她蜷缩着的手指又动了动,似讨好般地哄着眼前人:“祁宴,我们去饮合衾酒。”

祁宴闭了闭眼睛。

因为他觉得陆蓁蓁此时此刻的天真无异于在给自己上刑。

“你知道合衾酒是什么意思么?”

“既为合衾,那之后再饮也不迟。”

他顿了顿,又笑道:“不过眼下,确实有一件事更着急些。”

红烛垂泪,被.翻.红.浪。

蓁蓁根本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人提到浴桶里,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她过往的人生里从来没经历过此道,也突然觉得话本子都是骗人的。

咬.着.唇被身后人逼出.嘤.咛的哭.声时,她羞愤欲死,同时也渐渐生出了些两人从此宿命纠.缠的恍惚感。

骤雨初歇,蓁蓁躺在软枕上涓然欲泣,那人再度靠过来,轻轻地浅.啄她的唇角,温热的呼吸自她面庞上流连,一丝一毫细细描摹。饮去她眼角被逼出的热泪,祁宴大手捧住了她的脸,定定地看着她。

男人眼底都是餍.足,以及仍带着一点跃跃欲试。

那点跃跃欲试让蓁蓁缩了缩肩膀,几乎想逃。

祁宴轻喘了口气,在她裸.露出来的肩.头上.咬.了一口,又吻了吻她的唇角,问:“现在知道怎样才算是欺负你了吗?”

蓁蓁看着他,点了点头,想到他刚刚做了什么,脸蛋红红,又赶紧摇了摇头。

这般无辜的样子让祁宴呼吸越发深重,但看她满脸都是热泪,饶是如何,也不能再欺负她了。

恨恨地掐了一把雪山尖,惹来她一丝泣声后,祁宴喘气道:“该饮合衾酒了。”

红烛已经燃了大半,天色已渐明。

自古的规矩,大婚夜是要彻夜燃点红烛的。祁宴扫了一眼,合上了阮章,着人将红烛换上了新的,又让人提来了浴桶热水,便将人都赶了出去。

亲自伺.候着那昏昏欲睡的人清洗过后,祁宴转身去拿合衾酒。

蓁蓁被人折腾了一圈,这下终于穿着干净的中衣,躺在了柔软的床榻上,看着天边的鱼肚白,困意终于席卷而来。

然而祁宴还不肯放过她,念叨了一晚上的合衾酒被递到了她手心。

祁宴低垂着眉眼将她抱起来,让她倚靠在自己怀里,面上又恢复了往常一派淡然的神色,轻声道:“规矩不能错,新婚之夜,要饮过合衾酒,才算圆满。”

规矩规矩,又是规矩。

蓁蓁心里想着,方才也没见你多有规矩。然而她此刻是没有力气了,便由着他牵起她的胳膊与他交缠而过,刚刚要将合衾酒递到唇边时,又被他按住了。

“段若妤不是我想要的。”他盯着蓁蓁的眼睛,这才解释道:“陛下忌惮,我也不知情,段家于我有用,暂时不能动。不过你放心,我既娶了你,往后东宫便是你做主,旁人谁也不能越过你。”

这是在向自己解释段若妤被封为侧妃的事情吗?

蓁蓁的脑袋有些浑沌,不过听了这话,倒没有怀疑。祁宴没必要撒谎骗自己,那么就如他所言,段若妤不是他想要的。

隐约松了口气,总之有他这句话,往后她便是做了什么,找祁宴撑腰就是了。

于是蓁蓁点了点头。

祁宴看着她眼睛迷蒙,也不知她到底听进去多少,又听明白多少。但眼下天快亮了,也确实不好再拖着她了。

于是他挪开了按着她的酒杯的手指。

两人对视一眼,将合衾酒一饮而尽,清香的果子酒,原也没什么烈度。

将酒盏放回原处,又拉上了床幔,祁宴未借他人之手。待他上榻时,蓁蓁一双眼皮沉沉的,已经快要进入梦乡了。

隐约听得一声浅笑,接着便是温热的身.躯挤了过来,将她揽在了怀里。

蓁蓁觉得有点热,推了推,没推动,反而被搂的更紧了些,索性便由他去了。

眼皮一合,进入了梦乡。

*

翌日醒来时,天已大亮。

蓁蓁意识逐渐清醒时,只觉浑身像被人暴打了一夜那样疼,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雕花木床和轻轻拂起的软纱帐。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她脑袋里有一刻的糊涂,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

“颂冬。”

下意识地开口叫人,然而发出的声音却沙哑的不像话。

蓁蓁咳了两声,刚想起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动,却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

“呼,好痛,来人呀。”

她话音未落,下一刻,软纱被人掀开,一只修长的男人的手顺着缝隙钻了进来。

月白色绣云纹的卷袖,看起来十分日常,他手上拖着茶盏,软纱一点点被撩开,那人的面容也落在了蓁蓁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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