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独宠记事+番外(160)

如此整齐划一,显然是提前谋划好的。

祁宴略挑了挑眉,惊讶的是,短短时间内,自己这个弟弟竟然笼络了这么多朝臣为他上奏,实在是非同凡响。

他放下手中的奏章,神色从容,问道:“本宫记得,追捕夏家逃犯一事,父皇秘密交给了九王,如今他在京城现身,你如何看?”

许是没想到太子会将问题扯到自己身上,九王仍保持着置身事外的样子,听到问话,才回过神来。略顿了顿,笑道:“殿下,夏家身负谋逆重罪,乃是朝廷要犯。当年父皇顾虑着夏家那位公子乃是你儿时玩伴,确实将追捕夏犯之事秘密交代于我,我走遍南北,终于访到他的踪迹,前些日子,曾将他以要犯关押在天牢,只是半个多月前,他越狱了,我亲去请父皇旨意,调动大理寺捉拿要犯,但至今毫无线索。至于众位朝臣所说,夏犯出现在太子府周围,又递信之事,臣弟不敢置喙,确实不知。”

他三言两语,将自己摘的干净,又扯出了当年祁宴与夏家公子的旧交,顿时大家的矛头都对准了祁宴,仿佛连夏氏越狱都是祁宴指使操纵的了。

“哦?”镇北侯萧长宁立于殿中,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浮现了些许认真,冷笑道:“难不成你们是怀疑,太子爷念着旧交之情,帮着夏氏越狱?”

先头站出来的那个谏议侍郎立刻道:“臣等惶恐,万不敢如此揣测太子殿下,只是夏犯隐姓埋名多年,想必是为了活命,既如此,便不可能笼络旧的门生故吏。而天牢……机关重重,等闲人若要想逃,只怕要先丢了半条命去,定是有高人助力。臣等猜想,阖京,能做到此的人,恐怕屈指可数,因而,斗胆问一问太子殿下……”

“大胆!”

另一侧,大理寺卿沈胤开口训喝:“太子爷代行国事,岂会知法犯法窝藏要犯,尔等敢拿捕风捉影之事当朝拷问太子爷,实在是忘了为臣之本分。”他眉目严肃,拱手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爷若为尔等毫无根据之事做辩,实在是荒谬,还不速速退下。”

众人皆知大理寺卿沈胤之为人,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再一想,谏议侍郎上奏,确实是为一封毫无来历的信件,捕风捉影之事,要编起来实在是太容易。也难怪面冷如铁的大理寺卿发难了。

一时众臣皆沉默了下来。

这时,九王正了正身子,望了萧长宁和沈胤一眼,勾唇浅笑:“镇北侯和大理寺卿何必急着为难,太子爷尚未开口呢。”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九王如此态度,这便是将为难祁宴这件事摆在了明面上。既然如此,祁宴也无需为自己这个弟弟留什么颜面了。

他缓缓开口:“众位爱卿有所不知,昨日夜里,本宫与太子妃在府上收到一封匿名信。”

说着,一旁无忧从身后的宫人那边拿过了信,依次走到朝堂下,传递而阅。

九王看到那封信时,脸色顿时不再那般自若。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今日祁宴似乎是有备而来。

“在座诸位朝臣皆是老臣,自是知晓,本宫幼时性子孤僻,只夏犯一位玩伴,而信上内容,多次提及儿时时光,具是清晰,不像是出自旁人模仿之手。本宫与太子妃看过信后,具为震惊。因夏犯乃是朝廷通缉之要犯,牵扯重大,本宫不敢擅自决定,更害怕有小人趁机作乱……”

说到这句时,祁宴目光扫过一旁的九王,而后者心虚地低下了头。

“因此,本宫连夜赶赴望仙楼,求了父皇恩旨,由本宫捉拿夏犯,想必众卿来的路上都看到了海捕公文。”

说到这里,众人方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九王一派的脸色已经巨差无比。

他们到此刻才知晓,原来祁宴胸有成竹,是因为一早便请了皇帝的恩旨。

既然是已经请了恩旨,且此事已经在皇帝面前过了明路,那他们今日这一闹,无疑是给人送笑料。对方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只等着看他们出丑。

祁崇瑞面色冷凝,有些发黑,语气是按捺不住的质问:“皇兄当真已经请了父皇恩旨?如今父皇远居宫外,一概事务皆不插手,谁知道父皇是否知道此事?若是皇兄假传……”

“九王!”

祁崇瑞还在发难时,一道略显严肃的女声喝止了他。

垂落的珠帘被宫人撩起,张皇后着一袭明黄色金凰大袖绸裙出现在帘幕后方。她大病未痊愈,饶是点了红唇喝胭脂,面色仍带着些苍白和虚弱。

目光在众人间梭巡一圈,她喝道:“九王,别忘了你的身份,不得对太子爷无礼。”

张皇后一出现,祁宴便依礼起身,略垂首道:“劳烦娘娘病中仍要亲自出面,实在是父皇特意嘱托,请您的手谕做本宫的见证人,否则,只怕九弟不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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