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独宠记事+番外(108)

祁宴突然的质问,让寻芳措手不及,她忙摇摇头,慌张道:“太子爷恕罪,奴婢只是觉得,既然奴婢请来的郎中没有法子,恐怕寻常的郎中都无法看好娘娘了。宫里御医医术高明,奴婢只是寄希望于御医能将娘娘诊治好。”

“既然是一片好心,为何开口便要本宫恕罪?”

他言辞冷冽,盯着寻芳的眼睛黑沉的可怕,直将她盯的不敢抬头,只接二连三地磕头认错。

陆蓁蓁见状,也发现这其中似乎有猫腻,但这个叫寻芳的丫头,眼里透露着精明,看样子胆大的很,寻常的逼问招数对她未必有用。

于是陆蓁蓁拉了拉祁宴的衣袖,道:“算了,许是她太着急了。”说着,她转向寻芳,“本宫记得你叫寻芳,是段侧妃陪嫁时从娘家带来的丫头?”

“是,娘娘好记性儿。”寻芳声音里还带着哽咽和颤抖,闷闷地道。

陆蓁蓁点点头,拿出了一块玉牌,递给一旁的人:“拿本宫的玉牌去,说太子府的段侧妃病了,本宫与太子殿下遍寻名医无果,只好请宫里的太医来为段侧妃诊治。”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为防此病过于蹊跷,你记得请两位太医来。”

“是。”

小厮领命拿了玉牌便去了,众人只得在原地等候。

如今朝中局势稳定,众人都知道,太子府的事儿,就是全皇宫的大事,因而,这小厮脚力极快,过了半个时辰便带着两个老太医匆匆赶回来了。

“启禀太子爷、娘娘,奴才快马加鞭将两位太医请来了。”

祁宴点点头,客气道:“劳驾了,还请一同入内为段侧妃诊脉。”

“是。”

两人拂袖进去,其余人则继续在外等候。

陆蓁蓁困的已经忍不住打哈欠了,但此刻人太多,就算是小声地掩着口,也实在是有损于她的形象,便硬生生地忍了,直将眼角都憋出了眼泪。

她努力地瞪大眼睛,默念着自己要清醒要清醒时,忽然有人推了推她,随后将胳膊递过来一只。

陆蓁蓁顺着胳膊望过去,不出意外是祁宴,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并将胳膊放到了她身旁。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空地,两把椅子是并排搁着。此刻祁宴将胳膊递过来,蓁蓁便可以依靠在他的胳膊上,浅浅地补一个觉。

这是以前做惯了的事,但此刻,看到祁宴这个动作,陆蓁蓁却愣了半晌。

她想起了小时候,她在宫中懒得读书时,被夫子罚去紫光阁抄书时,在坤宁宫的午后昏昏欲睡时……

祁宴总是在她身边,在她蹙着眉揉眼睛时,默默地伸过来一只胳膊,示意她可以靠上去。

陆蓁蓁每次都没有同他客气过,什么男女大防,小时候没人说过这些,后来懂事后,她满心以为自己将来是要嫁给祁宴的,也从没在意过这些。

祁宴呢?他虽然满口的圣人规矩,礼数大过天,但说起来做起来,也常常是逾了矩的。

此刻,蓁蓁看着他送到自己面前的胳膊,目光滞住了。她忽然想,祁宴在想什么呢?

在那些个他们亲密无间的时候,祁宴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现在呢,现在祁宴又在想什么?

她只愣神的功夫,内室里便再次传来了脚步声,是两位太医诊脉结束出来了。

于是,陆蓁蓁便顺势摇了摇头,并冲祁宴笑了笑,示意自己并不需要。

压下了被困意逼上眼角的泪花,她转身望向两个太医,问道:“段侧妃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些不可置信,随后,一致答道:“回禀娘娘,回禀太子爷,依微臣所见,段侧妃娘娘这般昏迷不醒,并非什么杂症,而是,中毒。”

“中毒?”

陆蓁蓁闻言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困意彻底一消而散。

中毒。

这两个字可谓惊世骇俗,蓁蓁的困意一消而散,追问:“如何确诊为中毒?你可知,在大夏,投毒的罪名是要被斩首的。”

她语气严肃,看得出是被“中毒”这两个字吓着了。祁宴见状拉了拉她的衣袖,安抚性地握住了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过于紧张,随即看向那两个太医,以及此刻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郎中,淡声问道:“如何诊为中毒,依你们所见,段侧妃所中为何毒?”

两个太医再度对视一眼,这次,由一个年长些的太医站了出来,拱手道:“启禀太子殿下,下官行医多年,虽大夏禁止使用毒药一类,但身为医者,对这些也略有研究。从段侧妃的脉象来看,脉搏平稳,全身并无不适之症,不像是因病卧床。但人却昏迷不醒,且除了昏睡外,并无其他症状,这便十分奇怪。下官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稀奇的病症,由此可知,这并不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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