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姜秉儿呆呆地哦了一声,转身。
下一刻,脸蛋爆红。
他他他……居然都不打招呼直接亲了吗?
她抬手捂着唇,埋头提裙就跑。
亲了?
就这么亲了?
姜秉儿钻进净水室不肯出来,缩在水池中手指抵着唇,不断回忆刚刚到底怎么亲的。
她整个人都还是蒙的,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啊。
姜秉儿趴在水池边,捂着脸无声哀嚎。
亏了。
亏大了。
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忽然就这么亲了亲她,她完全没体会到云溪奉的唇是什么味道的。
云将军真自私。
姜秉儿狠狠拍了一下水面,拍的水花乱溅。
不行,她得亲回来才不吃亏。
姜大姑娘泡在水里,想自己的复仇计划,想到脚趾都泡得软白了,还是侍女小弗一直等不到人,才托着新衣进来净水室,服侍姜秉儿擦拭更衣。
“我存了一坛酒,你去取来与我。”
姜秉儿穿上外衫,让小弗去给她拿酒,还专门叮嘱了要两个酒杯和一个骰子。
酒好办,就是这个骰子有些难找。
小弗一时有些难办,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姜秉儿已经想到了如何来对付云溪奉,她喜滋滋地去了中堂,书案上还有刚刚磨的墨,她提笔沾墨,很快写了一张纸的内容出来。
如此准备了一番,小弗也端着托盘回来了。
托盘中是一坛酒,两个酒杯,另外就是姜秉儿交代过的骰子。
姜秉儿得了骰子,攥在手中上下抛着。
“取个茶碗来。”
这个好办,小弗很快取了一只茶碗来。
“夫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小弗在主房内不敢多待,到底是因为将军的规矩,室内不怎么许留侍女伺候。
姜秉儿刚想挥手让她退下,忽地想到另外一个东西。犹豫了下,小声吩咐了小弗。
小弗带着一脸茫然与错愕,保持侍女的本则,低调而迅速地给姜秉儿寻来了她要的东西。
姜秉儿很满意,这才让小弗退下,剩余的事她自己来就好。
房中这会儿就她一个人,云将军已经去了书房洗漱。
趁着这点时间,她搬了一张小几到床上去,骰子扔进茶碗里来回摇,试了试手感自认为她通城第一小纨绔,在玩骰子方面打遍天下无敌手,稳了。
云溪奉回到室内时,房中难得点着五六盏灯,内间灯火通明,摇曳着某位小姑娘跪坐在床榻上的身影。
他绕过屏风。
千工拔步床上,摆放着一张檀香木小几,小几上有一坛酒,另外还有个茶碗?
穿着襕裙披着外纱的姜秉儿手上正在把玩着什么,瞧见他来了,抬手笑眯眯地勾了勾。
“将军来,与你玩个好玩的。”
说罢,等云溪奉坐到床上来时,姜秉儿给他塞了一张纸。
墨迹才稍干一些,云溪奉拿到手时扑鼻而来的就是纸墨书香。
他低头一看,挑眉。
而后摇着这张纸,饶有兴趣地问她。
“这么玩?”
纸上写着一些若是旁人看了只觉着荒诞的内容。
比如脱一件衣裳,赤|裸出后腰,嘴里衔着冰含化。
全都是当年在通城姜秉儿与茶室女们玩的时候,学到的那些不正经的玩法。
姜秉儿理直气壮地说道:“就这么玩。”
她最擅长玩的就是这些。那可是她在通城伶人之间混迹出来最厉害的本事。那些伶人们很少有能赢她的,玩到最后都是一群伶人几乎只留着一件底衣,笑着与她告饶。
她想的很好,只要云溪奉有一样做不到,那她就要绑了他,让他不能动,再亲回来。
姜秉儿悄悄将枕头往下拽了拽,藏住了一捆细软棉绳。
不能让云将军看见这种东西,他之前经常被她绑着玩,太懂了。
云溪奉淡定地将手中纸张放在床上,盘腿落座。
“既然你要这么玩,那就这么玩。”
还以为被亲了一口,回来要面对一个气包姜大姑娘,没想到她却是半点亏都不肯吃,这玩法一看就是针对他来的。
姜大姑娘另有心思。
知道归知道,但难得有机会与姜秉儿一起玩这种东西,对云溪奉来说是个好机会,好事情。毕竟也的确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姜秉儿,他和当年能肆意被姜秉儿按着抱的阿云不同,到底不同在何处。
他与姜秉儿隔着一张小几面对面而坐。
姜秉儿见他没有拒绝,心中暗喜。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将她玩法规则。
“这玩起来很简单,我们就是扔骰子猜点数,猜准了点数者,即刻任命你做任意一件事。若是不肯,便是喝两杯酒。”
姜秉儿拍开酒坛,斟了满满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