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斐的眼神暗了暗。
“不过———”奥伦老头儿大喘气，“我可以给猜想。”
科学家总是异常严谨，哪怕缺少一个最小证据，他们的理论也只能按照假说、猜想提出。
“猜想是什么！”大家着急。
奥伦耸肩：“我的猜想是，污染粒子正是间歇性黑洞的发射能量之一。”
“狂暴疾病有解了！”四名属下及亲卫兵已经在欢呼。
云凛也颇感兴奋，污染粒子对他也有影响，但作为C级没那么厉害就是了，他忍不住转头去看大皇子龙斐，如果污染粒子彻底清除，大皇子就又可以随意使用精神力了！
猫猫黑眼珠对上闪闪发光银眸。
龙斐勾唇，云凛回以腼腆笑容。
奥伦继续说：“诸位冷静，猜想还需花时间证实，也有可能毫无关系。不过就算不是，黑洞吞噬力恐怖，会造成星球坍缩，不管怎样，你们都需要尽快研究对应武器，将之摧毁。”
“没问题！”
波莱耶有疑问：“整个星际，几乎所有帝国疆域下的星球，都或多或少有污染粒子存在，那么每个星球上都被间歇性黑洞寄生了吗。”
如果是这样，摧毁的成本和难度将无比庞大。
“未知。”奥伦回答，“但我依然已有猜想，间歇性黑洞只有一个，且会频繁在不停星球之间跳跃。”
沙克“嘿”了声：“要是只有一个，那这黑洞也太特么邪乎了，不过只要我们干掉丫的，一劳永免！”
“一劳永逸。”波莱耶纠正。
大家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奥伦老师一路扛到实验室，今天就把黑洞当前位置确定下来，晚上就把它轰得渣都不剩！
花漓：“……”有些头疼。
他只是问了一个简单问题，奥伦就一股脑儿提供这么多信息！紧接着大家就要炸掉黑洞！
那可是他回家的通道！
不、行！
污染粒子事件即将有重大突破，龙湛也心情高涨，扭头却见花漓满脸烦躁，立刻给了身边属下几拳：“闭嘴！都给我闭嘴！”
待大家安静下来，捏捏妻子肩膀揽得更紧一些：“媳妇儿，还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花漓很受用，又问：“间歇性虫洞，也可以穿越吗？如何安全穿越？”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这次直接问最关键的。
几名属下依然觉得二皇子妃的问题水平不高，但……智慧往往隐藏在平凡之中，这里面一定有他们未听懂的高深！
奥伦却哈哈大笑：“可以是可以，但没有意义呀！我用帝国中学物理知识和你解释一下。”
众人：“……”
奥伦笑眯眯：“课本上有讲，只有人造的稳定虫洞，带有坐标，才能实现有意义的时空旅行，还要注意时间轴的一致性，否则会造成时空混乱。”
“而宇宙中的天然虫洞，能量更大，飞船在进入的瞬间，就会被撕裂成无数分子碎片。另外，就算可以，你穿越它做什么呢？你根本不知道它会带你去向何方，几百亿光年之外的星云？天然虫洞具备不确定性，无法有效为人所用。”
“哦。”花漓说。
大家纷纷点头，方才老师说的，和课本相差无几。二皇子妃……确实不懂，是他们想多。
大皇子龙斐则若有所思。
“但是呢，间歇性虫洞又不一样。”奥伦老头儿话锋一转，“它属于寄生性质，较宇宙中的黑洞稳定性更差，能量却小很多，甚至比人造黑洞还要小。理论上，帝国5.0及以上引擎的飞船，都可以安全穿越。”
奥伦两眼发光：“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好孩子，你是怎么想到如此神奇的问题的？间歇性黑洞、无比神秘，我还没有完全搞懂它……它的另一端，会是一个什么样神奇的世界呢？”
几名属下：“……”
“谢谢您的解答。”花漓礼貌道谢。
原来如此，原来5.0飞船就可以穿越……也不难理解，而自己之前竟然试图肉/身进入……
花漓想到海底被吞噬的巨型七星鳗，忍不住想要发笑。
龙湛感觉到怀里人高兴，搓搓妻子胳膊：“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花漓回答，声音格外柔美。
二皇子心情大畅，转头对哥哥道：“哥我们需要成立一个特别项目组。”
龙斐点头：“嗯是的。奥伦老师，您是帝国飞船研发中心负责人，但接下来可能需要您的间歇性黑洞研究团队同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的污染粒子科研组合作。”
“莫急。间歇性虫洞和污染粒子的关系还未确认，要严谨，严谨……先给我几日，有几个公式没算完。”奥伦表示。
“好。”龙斐又道，“您若测算出间歇性黑洞的开启时间和地点，以及预估能量范围，也请及时告知我和龙湛，无论是否能解救兽态人狂暴，这种寄生类黑洞都需早日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