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长期游走在危险边缘、把极限危机当乐趣的家伙而言,我的烦恼大概就是他的快乐源泉吧。
那些星系级别的交易、航母处理权,一生也花不光的财富……与其靠我躲在家里抓耳挠腮发愁怎么解决,不如拿去给更有经验的人来想办法。
不过,因为上次紧急找他有事,一时不慎匆匆地打过去,结果不幸围观了让我想要自戳双目的&*#$@……总之说起来,一万字都不够概括我为当时脑子进的水流下的悔恨眼泪。这一回,我决定充分吸取教训,特意提前通知了珍珠前辈,我会在具体什么时间段和他联系,连几分几秒都精确到了,只求他届时能稍微注意下自己的形象——不要再让我看到满床的外星风情美人、各种大唧唧和大咪咪同框入镜的绝美辣眼画面了!
我!承受不来!
约好了等他不忙的时候,一定要穿得整整齐齐,不露点地和我视频,周末的手忙脚乱过后,周一的我,也正常地去上班打卡了。
——不管发生任何事,我这个当班主任的,绝对不能轻易翘班翘课,是老师就要对自己的学生负责任,这是我人生的信条之一。
再怎么样,狗大户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我们,我甚至拜托了林那个打工小能手,让他给妮可介绍了一份临时工作(也就是带她熟悉周边玩一玩),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老实去做了。
其实这些在我这里都不算事,目前最让我心烦意乱的,还是……
“妈妈,我发誓我再也不会那样不礼貌——可我真没朝飞鸟·罗韩的脸上吐痰!我没有!我就是……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这会忙,要去开会,下班跟您说行不行?嗯,我一定和他道歉——”
步履匆匆地走在生机勃勃的校园内小道上,满地飘落的杏花,枝叶繁茂的苍碧大树,昨夜下过雨后微微湿润的泥土气息——本该是值得欣赏的一幕美好春光,我却被妈妈打来的一通电话给问得哑口无言,解释得口干舌燥,心里骂死了飞鸟那个居然转头就给大人告状幼稚天使,话说他今年到底几岁啊?!
结果一抬眼,我又看到个碍眼的红发少年正单脚悬在花园中央的喷泉池上,做出要嘘嘘的姿势,极其嚣张地模仿各种大理石雕塑的造型——大概是天使尿尿之类的,还在美滋滋地自拍;而另一个绿发的,则用翅膀慢腾腾地勾出一片雪白羽毛,想拿它诱惑池塘里的小鱼。
内心正冒火的我目光一凛,一鞭子就抽了过去,把最上头那个裤子脱到半途的小鬼卷到我的脚下,踢了脚他的翅膀,弯腰轻而易举地捏住翼骨,掐他死穴:“……敢往池塘尿尿?还有那边那个,不要钓鱼了!”
“哎嘿嘿~”
红发小鬼像是早就看到我,一转身抱住了我的腿,不仅完全不虚,还蹭了蹭我的膝盖,任由我掐他的翅膀,整个人像吃了亢奋剂似的,“啊!真的是嘉科尼老师!我们这会儿上课外活动课呢!您一起来玩啊我带您飞高高!”
难怪刚走了一路,看到不少学生在外面疯玩。
我心里算了遍活动课的排表,唔,我今天有一节,另个老师也有一节——这孩子不是我班的,肯定是后者班里的。
正想随手把他丢给班主任,让他们写检讨,可当我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后,我整个人顿时一个哆嗦!
完蛋,这个班……
不是那位年级主任,瓜瓜老师她的班吗……!
活动课,是必须由班主任决定怎么上的,把这群小东西放出来玩肯定是她的决定,副班没这个权力——也就是说,瓜瓜老师已经从高年级那边开会回来了,她本人很可能就在办公室……
联想到这个噩耗,我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没跪。
我待会要惨了!
这个季度的教师考核还没下来,上周班里的周测成绩又叒叕那么差,我,我会不会差劲的业绩拖累,像之前担心了很久那样,被主任她一时生气然后开除啊呜呜呜QAQ明明这件事完全不赖我的!
因为我目前带的班,是今年新建的国际班,说是要学生多样化的缘故,商议良久,年级里觉得我长得比较讨喜(我???),不至于被反感,于是最后被派去带新班的人就是我了——我开始还挺有自信,毕竟两年的经验不是吹的,结果一接手,才发现,刺头儿真多!
开始学会用教鞭代替给学生好好讲道理,发生矛盾一句废话不说直接上手抽,也是从那时候起养成的习惯——好不容易把班级秩序压得差不多,不听话的都被训服了,可回过神来,我又发现,成绩这个问题,真的不是老师一个人使劲儿,就能提的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