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他的虚拟世界,扯着他的蓝白发(应该是电线),对着那些人马座的屁股、巨蛇座的尾巴、孔雀座的羽毛、还有天鹤座的鸟喙,把他的脑袋往上一按,抬手就是一个么么哒——他不是爱么吗?那就每个都么一下!
紧接着,我又把aoi的芯片脑回路砸得头破血流,将他按在地面反复摩擦,星座毁得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完美星痕天轨,摔了一地的零件碎片,我简直像一头疯狂发脾气的母熊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边哭边笑地挖我的心!还说一些狗屁不通的酸话!妈妈给我介绍的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神仙相亲对象!
蛇精病!全是一群精神不正常的蛇精病
“……”
直到浑身的狠劲儿都全用空,我才大喘气地提着aoi烂了一大半的身躯,上气不接下气地走到妮可的面前,抬起他破破烂烂的下巴,冷声道:“让他给你改,不改我就剁了他!每次考试都让他不及格!让他永远毕不了业!还有,相亲…相他妈的亲……我现在可看透了,这些人压根一个都不是能结婚好好过日子的!”
看看那个飞鸟·罗韩!
再看看那个德古拉斯·马里奥!
最后还有他!这个AI!
……这些家伙,这些家伙完全就是和学生心智差不多的熊孩子,你说我妈妈和你妈妈,她们到底在想啥?!
妮可的双腿惊得软了软,她根本没听清我在说什么,她必然在是为超级智脑少年此刻的模样感到心悸。
因为,从被我狂摔起,aoi就一直一副面泛红晕,一声不吭的态度,哪怕我扯起他的头皮,将他半个身体摔到墙面,也只收到了一声清清凉凉的……
“啊~”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被我揍得这么狠,这种生物原来还有抖M的倾向吗?
“……”这真是令人挫败到不能再挫败。
我愤愤地咬着唇想。
不过,最终,不知是被我给打爽了,还是智脑不能违背人类的指令发挥作用,aoi在散架前,总算是依照我的要求,帮妮可同化了她的胚胎,这起码为我们下一步的思考,争取到了时间,短期不会出事。
可是明明可以逃过最后一击,他却偏要嘴贱:
“嘉科尼老师,我还有一颗心脏没有挖出来,因为您的身体里有一个——”
这个熊孩子竟然还要挖我的心?!
“……咔嚓。”
我这次再也没有留情,干脆利落地直接一脚踩碎了他的传感器。
“恢复后给我手写一万字检讨,放我办公室再来上课。”
我的话尾落下最后一个字符的同时,那漫天的黑白数据世界,也在顷刻间,化作虚拟的光影。
……
接下来的一段生活,倒是比我预料要过得平静。
脚刃了烦人的相亲二号,又拉黑了没事就给我发住院自拍的相亲一号,将妮可丢给秋托管,偶尔问问她的情况——将这些糟心的事丢到一边后,我的日子过得倒是没先前那么心烦了。
我照常上了小半月的课,偶尔工作太忙、累得半夜头疼睡不着,就戳醒胃里养的一颗心脏和一条人鱼,再找找没睡的天使小哥哥,半夜一起打个牌、玩玩炸金花和联机游戏。
飞鸟虽然很烦人,但他那些好脾气的年轻侍从官却总是随找随在,各个耐心好得不得了,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深更半夜经常不睡,是出于有个不好伺候的主子,容易深夜郁闷,感慨生活难混什么的——但后来却知道,他们的随叫随到,这完全是因为,里面总会有一个人值我的夜班。
对。
就是值我的夜班。
一见我失眠戳人玩,就迅速把所有人从床上叫起来,一人拿一部智能机,起床陪我打游戏。
哪怕我后来对天发誓再半夜打扰人家我就是狗,他们依然无怨无悔,继续温柔值班值到你心痛,最后哭着半夜把自己摇醒起来玩——但这种对我过于百依百顺的态度,也十分令人摸不着头脑。
我又不给他们发工资啊,奇怪。
而在这个期间,兼职两个班(A班和B班)虽说略辛苦,慢慢上手后,我倒也品尝到了些许趣味,找到了在被妮可打断之前的慢节奏生活,跟小朋友玩,教他们学习,总比掺和到复杂的大人世界要快乐得多。
至于哥哥的事,我特意去问了尤利,他说再有段时间我就能见到哥哥了,而他最近也会抽空来看望我,尤利不会对我撒谎,这便令我放下了心。
只是梦梦前辈寄给我的新飞船图纸,那玩意要做好需要花费很多的心血,嫌麻烦的我有点头大;还有,妈妈听说我不想和前两任相亲对象有深入沟通后,就又准备介绍新的过来,更是使人心累,好不容易能松口气和神经病变态暂时挥手告别的我本打算强烈拒绝,可妈妈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