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都发出那种警告了,在调查出凶手是谁之前,徐小禧决定还是少与明陶陶接触为好。
老头没再训斥,只冷冷嗯了声,摆手示意他离开。
徐小禧出了独栋别墅,不放心地朝二楼方向望了一眼,转身朝城西牢狱飘去。
张翼逃了,他从阳间弄来的香还在牢狱里放着。
这本就是他的东西,现在明陶陶因为他受了重伤,徐小禧想去把香拿回来。
牢狱里的看守老大爷之前见过徐小禧抱香过来,所以他现在提出拿走时,并没有过多阻拦,只让门口的鬼将仔细检查,确定没有异常后,就让小鬼带走了。
徐小禧拿到香,又去了趟供养阁,从自己的账户里取出200金元宝,赶回明陶陶师父的住处。
他原本想将东西交给中年女鬼就走,没想到竟是明陶陶的师父亲自过来开门。
“伯伯。”
徐小禧立马怂了,垂着脑袋把香与钱袋子一并递过去。
老头垂眸瞥了眼,冷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徐小禧:“这香止痛疗伤的效果很好,麻烦您给陶陶点上。”
老头抬了抬下巴:“我是问你这个。”
徐小禧抬头,见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右手的钱袋上,小声解释道:“这个是用来以后给陶陶买香的。”
“虽然不多,但这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全部积蓄了。”
他的账户里只有196金,他为了凑整,把20个银元宝兑换了四个金元宝,勉强凑齐了200金。
老头从他手里接过香,淡淡道:“香,我收下了,钱你自己带回去吧。”
徐小禧不肯,把钱袋子强行塞对方怀里:“伯伯,你收下吧,我和陶陶是朋友,这不算贿赂。”
他说完,不等老者有所反应,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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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间,京省城隍庙内。
张翼端坐在椅子上,神情清冷,眉头微蹙,一脸不悦
城隍爷坐在桌案后,手上不停地翻阅着面前的簿子。
在他旁边站着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衫,头戴儒冠,一副老生模样的文判官,他此时立在桌案边,殷勤地帮着城隍爷递簿子。
簿子一本一本,从头至尾的翻阅过去。
直至最后,文判官神色紧张地冲黑袍鬼拱手行礼:“太子爷,并未查到您所说的小鬼。”
张翼微挑眉头,对他说道:“你们与土地庙知会一声儿,只要发现杨硕林的踪迹,立即报上来。”
城隍爷与文判官一同拱手,连连称是。
张翼也不过多停留,直接起身,眨眼间瞬移出了城隍庙。
城隍爷见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直起身体,长长松了口气。
这时,旁边的文判官小声询问:“爷,小公子不是打了阎王爷的小情人,被关押进牢狱里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阳间?”
城隍爷:“我刚才收到地府传来的消息,太子爷逃狱了。”
儒生诧异:“啊!”
“那……那我们就这么轻易把小公子放走,阎王爷知道了,岂不是要治我们的罪?”
城隍爷斜着瞥他一眼,反问道:“那你觉得小公子想走,就我们这几百个兵卒,能留得住他?”
文判官噎住。
城隍爷冲他一甩袖子,吩咐道:“行了,别愣着,趁小公子还没走远,派两个小鬼在后面偷偷跟着,再去给地府发消息,让他们派兵过来捉拿。”
文判官连连应是,急冲冲地去安排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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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庙外,太阳刚刚落山,天色红彤彤地还没暗下来。
张翼继续朝南走,准备去找个自己熟悉的道观歇息一下。
在他身侧,跟着一个阴兵,从地府出来时,随手带出来的属下。
阴兵回头瞅了眼城隍庙禁闭的大门,不放心道:“主子,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入城隍庙,会不会暴露行踪?”
张翼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淡淡丢出一句:“无事。”
只要蒙辉说了缘由,阎王老头就不会派兵拦他。
再说就算拦,也拦不住,只会平白伤了兵力。
这一点儿,阎王老头心里清楚的很,不过依照他的性子,肯定会在自己捉到杨硕林后,替对求情,让张翼留杨硕林一条狗命。
只不过,张翼不会听罢了。
这一次,杨硕林必须死,没得商量。
阴兵听自家主子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沉默地跟在身侧。
没一会儿,他身上的手机震动,他以为是同伴跟他说主子逃狱的事情,没想到是副将蒙辉发来消息。
阴兵看完,上前两步,如实汇报。
“主子,蒙将军说您交代的事情,他已经办好了。”
张翼以为是他让蒙辉与阎王爷说的话,淡淡嗯了声,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就听阴兵继续说道:“蒙将军说那个叫明陶陶的已经重伤在床,问您还需不需要派手下继续跟踪?”